“你知道我是魏天诀,你也知道当今圣上心里眼里全是我……
所以,将来你若敢对凤樱樱不好,仕途这条路,你就甭想走了……不止如此,你若敢负她,上天入地,我魏天诀要你的命!”
到底是当过女帝的人,便是当得不好,可发狠时的气势却是十足吓人的。
凤樱樱从外面急匆匆跑回来,本想问沈妙言要吃什么口味的鸡蛋糕,却瞧见她正勾着秀缘的脖子,脑袋凑着脑袋说话。
她眨了眨眼,觉得此时此刻,姐姐脸上的表情好吓人……
沈妙言察觉到凤樱樱折回来,于是抬头微笑,“你的小和尚正请教我墨义呢,樱樱回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她生了一张甜糯清丽的脸儿,笑起来时眉眼弯弯,半点儿杀伤力都没有。
凤樱樱暗道自己刚刚大约是看错了,于是笑道:“是这样的,我不知道姐姐爱吃什么口味儿的鸡蛋糕,所以特意来问问。”
“哦,你做的我都爱吃,乖,快去zuò_jī蛋糕。”
于是凤樱樱又屁颠屁颠儿地跑了。
沈妙言松开手,拿帕子仔细擦拭过手指,斜睨向这个令她看不惯的小和尚,“我刚刚说的话,你可记牢了?”
秀缘绷着一张清秀却冷漠的脸,面无表情地颔首。
入夜后。
秀缘回到寝屋,就看见凤樱樱正坐在灯下做衣裳。
小姑娘见他回来,忙站起身道:“我给你煮了鸡蛋玉米羹,去给你热一热?”
少年点头,在床榻边坐了,翻开书卷,却半个字儿也看不进去。
脑海之中,全是沈妙言对他的威胁。
少年于灯火中抬眸,漆黑的剪瞳里满是冷意。
凤樱樱很快端着鸡蛋玉米羹回来,“喏,你当心烫,慢点儿吃。”
秀缘放下书卷,接过鸡蛋玉米羹,一勺一勺地舀着送进嘴里。
凤樱樱坐在他旁边,又继续做衣裳,“晚膳前,姐姐给了我二十两银子,说是借给咱们急用。小和尚,这样一来,我就不用每天晚上给人做衣裳做到那么晚了呢!”
秀缘捏着汤匙的手顿住,“不要。”
“什么?”
“她的东西,我不要!”
秀缘冷声,把鸡蛋羹重重放到床头。
凤樱樱不解,“为什么?姐姐她也是处于一片好意,我寻思着等你高中,咱们到时候再还她就是了。不过是借急,又不是施舍。再说了,就算是施舍又怎样,咱们小时候还不是一起化过缘?”
“我说,不要她的银钱!”
少年厉声说完,见凤樱樱傻子似的一动不动,于是直接去搜她的身。
很快,他从凤樱樱身上搜出那只荷包,不等她有所反应,直接就扔到了窗外。
窗外正对着池塘,凤樱樱只听得一声“噗通”,她的二十两白银,大约就这么没了。
她气得眼圈通红,一把攥住少年的衣襟,“你这是做什么?!你知道二十两白银有多难挣吗?!我要给人做整整两百件衣裳,才能赚二十两白银!”
“那你就去做衣裳啊,为什么要收那个女人的钱?!她害灵安寺师兄弟流离四散,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凤樱樱我告诉你,你若再敢要她的东西,我就离开风国公府!”
凤樱樱从没见过秀缘发这样大的脾气。
她呆呆坐在床榻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半晌后,秀缘翻身上床,卷了薄被闭眼睡了。
圆桌上的蜡烛渐渐燃尽。
小姑娘独自坐在黑暗中,抬袖抹去眼泪,转身推了推他的后背,“秀缘,你就不能跟姐姐和解吗?我把她当亲姐姐看待,你这样叫我怎么做人?”
秀缘闭着眼睛,只当没听见她的话。
今夜无月。
凤樱樱跪坐在床榻边,面对少年冷硬的脊背,忍不住呜呜咽咽地啼哭起来。
……
子夜时分,凤北寻终于归府。
他已经一个多月不曾回府了。
他刚踏进府中,就有侍女禀报给了凤琼枝。
凤琼枝起身稍作梳洗,换了身得体的衣裙,抱着漆木盒带着丫鬟,径直去前院找他。
她闯进凤北寻的寝屋里,正好看见这位兄长正褪下带着秋夜寒露的大氅。
她冷笑,“兄长,你可真是我的好兄长!我问你,你送我的那些所谓美容养颜的丹药,其实都是控制人的毒药,是不是?!”
凤北寻慢条斯理地把大氅挂到木施上,慢慢转过身,俊美的面庞噙着浅笑,“妹妹这又是听谁说的?怎么,妹妹宁肯相信那些来路不明的人,也不肯相信兄长吗?”
他走到凤琼枝跟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我的好妹妹是要做皇后的人,为兄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害你呢?”
凤琼枝似信非信地盯着他。
凤北寻又笑道:“难道妹妹自己没有察觉吗?这阵子,你的皮肤可是白净了很多。”
“当真?”
凤琼枝犹豫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自己其实也觉得,自己的肌肤近日白腻嫩滑了不少。
“自然。”凤北寻在大椅上坐了,端起一盏茶轻呷,“妹妹若是信我,我那儿还有两个月的分量,你拿去就是。若是不信,为兄赠给其他人。”
凤琼枝犹豫了很久,终究还是想要争取美貌的心思占了上风,也不管那丹药究竟有毒无毒,便吩咐侍女跟着凤北寻的小厮去取丹药。
凤北寻吃着茶,淡淡道:“婚期既已定下,妹妹需得早日准备起来才好。如今父亲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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