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
君天澜哑声,将她抱到床上,滚进锦被之中。
黑黢黢的环境,叫沈妙言心惊胆颤,君天澜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握住她的手,温柔地鼓励她:“有我在,妙妙不必害怕黑暗。”
是他害她患上了害怕黑暗与封闭房间的病,他理应负责。
沈妙言窝在那个宽阔结实的怀抱中,仍旧战战兢兢。
君天澜拉着她的手,触上他的眉弯和眼睛,语带暖意,“我就在这里……妙妙摸到了吗?”
沈妙言在黑暗中,伸着手指,一寸寸抚摸过他的眉梢眼角,往下,是他挺拔的鼻梁,削薄而形状完美的唇……
男人的手牵着她的小手,轻轻落在那滚动的喉结上。
小姑娘摸着摸着,见那喉结上下滚动,不由扑哧笑出了声,“真好玩。”
原本恐惧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
君天澜在黑暗中盯着她的面容,按着她的手,一路朝下。
健硕的胸膛。
肌理分明的腹肌。
再往下……
沈妙言像是被烫着了般,飞快地想要收回手,却被那人逮住,不给她缩回去的机会。
锦被中,两人呼吸灼热。
君天澜压到她身上,扶住她的纤腰,轻声道:“我进去了……”
沈妙言推着他的胸膛,身体又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前两次的房事,半分愉悦都没有,反而给她留下了浓烈的心理阴影,叫她对这种事情,不由自主地产生排斥之意。
君天澜正要进一步,她却突然哭出声:“别……四哥,别,我害怕!”
是真正发自内心的恐惧。
男人瞳眸暗了暗,俯身吻****眼角淌出的泪花,“怎么了?”
“我害怕……”她重复着,将锦被掀开,匆匆披上外裳,朝墙角缩去,“我害怕……”
桌角的灯盏在墙壁上拉长摇曳,将窗外的菊花投影进屋中,今夜月明星稀,有虫儿在不知名的角落轻轻鸣叫,甘露味儿的香丝丝缕缕萦绕在屋中,一切宛如梦幻。
君天澜见她着实害怕,强按下的心中的渴望,随意披了件宽松的外裳,挪到她跟前,将她揽进怀中,“若是害怕,咱们就不继续了。”
他很有耐心,宛如在轻哄那不知事的稚童。
凤眸低垂,凝视着怀中娇小的人儿,他知道这都是他过去犯下的罪孽,他必须亲身偿还。
沈妙言怯怯地缩在他怀中,脸儿贴着那精悍的胸膛,终于停止了啼哭,可泪珠却还凝结在睫毛上。
欲落未落,宛如秋风中悬挂着露珠的牡丹,颤巍巍惹人怜惜。
君天澜安抚地摩挲她的肩膀,陪她将这黑暗的一夜,慢慢捱过去。
翌日。
沈妙言醒来时已是晌午,她偏头,身边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她伸手摸了摸外侧的被褥,褥子凉凉的,可见那人已经走了许久。
她坐起身,“素问。”
素问端着盆温热的玫瑰牛奶汁子,从外面匆匆进来,“郡主。”
“他呢?”
“主子去上朝了。”
“哦……”小姑娘恍然,算算日子,半个月过去,皇上对四哥的惩罚也该结束了。
她在素问的服侍下洗漱更衣完,乖巧地坐在梳妆台前,梳了个漂亮的发髻。
她见眼下有两痕青黑,便拿了珍珠膏和胭脂,细细给自己化了个妆。
本就清艳娇俏的面容,因为这层妆容,越发显得唇红齿白、光艳夺目。
她随手拿了支垂小珍珠粒的步摇簪上,欢喜地去花厅用午膳。
素问跟着踏出去,正逢添香端着水盆进来收拾屋子,好奇地拉住她问道:“素问,郡主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心情真好!”
“大约是被主子哄得吧?”素问除了这个,实在想不出来其他的缘由。
添香扑哧一笑,“瞧着咱们主子跟个闷葫芦似的,没想到哄姑娘倒是一把好手!”
她说着,抱着剑守在外面的夜寒不自在地朝这边瞄了眼,却正对上素问的目光。
他急忙将视线挪开,耳尖却泛出些可疑的红晕。
素问低下头,盯着绣花鞋尖,飞快朝花厅去了。
沈妙言用完午膳,拿了绣篓,安安静静地坐在屋檐下继续做那件中衣。
她的针脚并不算巧妙,好在有拂衣从旁指点,倒也逐渐做得娴熟。
君天澜从东流院外踏进来,一眼看到屋檐下的姑娘。
她穿着梨花白的窄袖短襦,外面搭了件厚实的兰花色褙子,腰间系着条十二幅的绯色罗裙,珍珠粒流苏步摇垂落在发髻旁,端坐在那里的模样娇娇小小,叫他喜欢。
庭院中,草木扶疏,几丛菊花开得艳丽,三只小狼正自由地戏耍着。
此情此景,叫他心中熨帖。
脚下步伐迈得越发大,他三两步奔上台阶,从背后将她揽在怀中,“该休息了,当心伤了眼睛。”
沈妙言笑眯眯地将做了一半儿的衣裳,对着太阳举起来,“我想快点儿给你做好,让你穿着我做的中衣睡觉!”
那双琥珀色瞳眸迎着阳光,灿烂夺目。
君天澜心中一动,忍不住偏头,重重亲了口她的脸蛋。
小姑娘有些羞,推了他一把,娇嗔道:“当心被人看见了!”
那人大力将她揽入怀中,“谁敢不让我亲自己娘子?”
不远处的长廊,素问面颊涨红,端着茶托,不敢上前,唯恐打扰那两人静谧幸福的时光。
夜寒如鬼魅般不声不响地落在她身后,以拳掩口,装模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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