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正如温亭湛所料,元奕是次日回来,给温亭湛带回了谢立的堂妹,单名一个欣字的豆蔻年华小姑娘。将谢欣留下之后,元奕就不发一言的离开。
小姑娘显然是知道他们的身份,很是拘谨且眼里透着不安。
夜摇光只能放柔声音:“谢姑娘,不必紧张,我们只是有些事,关于你堂兄谢立,向你核实。”
谢欣怯生生的点了点头,却没有开口,但紧攥着衣边的手泄露了她依然很害怕。
看了温亭湛,温亭湛对夜摇光轻轻颔首,夜摇光便问:“你堂兄昨夜可能误杀了人。”
谢欣的瞳孔放大,连忙摇头:“不、不会,三哥是个好人!”
谢立在家中这一辈排行第三,看到谢欣这样维护谢立,夜摇光笑道:“我说可能,此事尚在调查之中,谢姑娘莫急。昨夜谢立曾言,昨日上午你偷偷潜入这里,与他见过面?”
“夫人恕罪。”谢欣提到这个,就跪了下来,“民女实在是迫于无奈,家中已经山穷水尽,听闻侯爷下令,文赛期间,不准任何闲杂人等入书院探望,民女只能趁着书院早间去村子里采购,乔装进来。”
“你起来。”夜摇光给宜薇使了个眼色,宜薇将谢欣搀扶起来,夜摇光才接着道,“这是我们并不打算追究你与谢立,只是想知道你是何时进来,又是何时寻到了谢立,何时离去?”
认真的想了想,谢欣才道:“民女进来时天将亮,不敢闯入学舍,只敢在厨房和饭堂转悠,想着堂兄怎么着也要用早膳,就来碰碰运气,民女大约是辰时正(早八点)在饭堂遇见了堂兄,堂兄给民女买了早膳。后来堂兄带着民女到了厨房后院之处与民女说了许久的话,民女将家中这一年的遭遇悉数告知堂兄,应该有一个时辰,差不多到巳时正(十点),堂兄给了民女一百两银票,才想法子送民女离开。”
顿了顿,谢欣想了想,才说:“正大门有个日晷,我们出来的时候,民女看了一眼,已经临近巳时末。”
时间上倒是对上了,夜摇光点了点头:“你们是如何离开?”
“堂兄让民女假装是因为闹肚子走丢进来送菜的农家子,寻不到路是他好心帮扶,才将民女带出去。”谢欣如同犯错的孩子低下头,“昨日早间守门的官差大哥可以作证。”
这样说来,谢立就的确不可能去了赛场滴血,他没有说谎,那么锁魂圈上属于他的血来源就值得推敲。
“宜薇你亲自送谢姑娘回家。”夜摇光侧首吩咐。
“夫人!”谢欣急切的喊了一声,旋即有些迟疑的询问,“民……民女可以见见堂兄么?”
夜摇光怔了怔,她做不了主,望向温亭湛。
温亭湛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扫了谢欣一眼,对宜薇颔首。
“谢姑娘请随奴婢来。”宜薇就将谢欣带着离开,去谢立关押的屋子里。
“我先去赛场,有话晚些我回来之后再说。”谢欣前脚刚走,温亭湛就前起身对夜摇光道。
夜摇光没有阻挠,昨日乔洋死了,这事儿捂不住,想必今天早上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这个时候如果温亭湛不去主持大局,只怕学子的心会更加的不安。
为了以防万一,白奇也跟着温亭湛去了赛场,夜摇光在院子里照顾两个孩子,顺便准备午膳,思考一些问。谢欣去看了谢立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就眼眶微红的离开。很是知礼的来和夜摇光道了别。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一个上午,夜摇光掐着点做好了午膳,温亭湛和古灸还有白奇白野二人就刚好赶回来,没有想到元奕也跟着来了,夜摇光连忙多添了一副碗筷。
虽然元奕是修炼之人,可以不用吃东西,但没有道理就让他在一旁干看着。
用了午膳,夜摇光和温亭湛等人坐在院子里,她才将一上午整理的疑惑说出来:“谢立没有说谎,卫荆也已经检查了他的身体,除了脸上的伤,的确没有其他近期的伤痕,也就是他的血不可能是到了这里之后才被人取。那就意味着谢立是他们早就盯上的人,很显然最初谢立不是他们说安排的替罪羊,那一滴血其实是另有用处,只是昨天那样的情况。假冒乔洋之人不好不留血,以免引起了注意,但又不敢留下自己的血,情急之下只能用了谢立的血。”
说完之后,夜摇光总结了一下:“从这种胆怯慌乱的做法,我倒是觉得假扮乔洋之人不会是灵修。值得探究的就是谢立在他们的计划之中,原本扮演着什么角色。”
“谢立是水命。”元奕对夜摇光道。
元奕既然见过了谢家的人,救下了谢立的表妹,自然是对谢立更加的了解,他已经知晓了谢立的生辰八字。
“你的意思是……”夜摇光立刻反应过来,第一个金命的学子被他们救下来,第二个死的是乔洋是木命,第三个,就应该是水命,对方又有谢立的血,这样说来谢立原本是他们的第三个目标。
“第一个学子是哪个书院?”夜摇光蓦然问道。
“是白鹿书院。”回答夜摇光的是温亭湛。
乔洋和谢立是衡阳书院,但第一个并不是衡阳书院,这一点是没有依据。
“那他们现如今是把谢立弃了?”夜摇光皱眉,“是不是会另觅目标?”
白奇扬了扬眉:“我倒是觉得他们没有把谢立弃了,他们不是把谢立变成了杀人凶手?并且做足了证据指向谢立,虽然我们知晓谢立是无辜,可证据却不足,杀人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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