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这个老鸨既然这样的压榨阮思思就绝对不是良善之人,那就绝无将阮书涵放走的理由。但是老鸨的的确确是放了人,那么就证明有人背后要她放人,这个人才是阮书涵背后的人和凶手。
“老鸨!”闻游看向温亭湛。
“已经再审。”温亭湛淡声道。
大家心里都明白,肯定不能明审,他们没有那个权力,也会打草惊蛇。
“为何他们要费这么大的劲儿折腾阮思思?”秦敦想不明白,能够打压醉梦楼老鸨将摇钱树都送出去的人,绝对不是一般的人,多半是梁家的人,梁家的人要不要这么麻烦,有的是办法将阮思思给弄死,同样可以打压梁公子。
“对方要的不是打压梁公子,而是毁了他。”闻游道,“从阮思思被陷害偷人开始,就是要让梁公子暴怒之下杀人,却没有想到梁公子对阮思思的情意太深,阮思思竟然将梁公子给劝阻下来,并且梁公子还要听阮思思的解释,阮思思应当是洞悉了里面的阴谋,或许是掌握了什么东西,亦或者是为了保护梁公子所以当时她没有办法解释,对方一计不成便生了二计,将一直没有暴露的阮书涵用上,若是阮思思殉情自杀,再让梁公子知晓阮思思的苦衷或者阮思思从未背叛他,情深如梁公子只怕要疯了不可……”
听了二人的话,萧士睿倒是想到了一个事儿:“梁家长房礼部尚书嫡次子新婚不久就病猝,我仿佛过年之时听到皇爷爷提及礼部尚书正张罗着给嫡次子过继一个嗣子,因着礼部尚书的嫡长子也只有一根独苗,很可能从二房来挑选。”
“嗣子不应该挑选年纪小的从小教养么,礼部尚书的嫡次子已经故去了这么多年,怎么到了这个时候才选嗣子?”夜摇光疑惑,来了这里已经三年多,她又和许多人打过交道,挑选嗣子可是古人最寻常的事儿,但是大多都会挑选年纪小的来培养,就是怕养不熟,以后不亲自己。
“盖因这位梁二爷的遗孀是个想法迥异之人。”萧士睿身在帝都对这些事儿更加的了解,“梁二夫人以自己不会教养为由,十几年来一直拒绝过继之事,近两年却言明自己膝下空虚,又言自己上了年岁,没有精力教养幼童。”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夜摇光看着萧士睿惟妙惟肖的学着唉声叹气的模样,不由乐了。
“这每年过年内命妇都要到宫里拜见老祖宗。”萧士睿顿时一副深受荼毒的模样,“梁大夫人是中书令的女儿,是老祖宗的堂妹。”
“噗……”正喝水呢,夜摇光一口喷了出来。
萧士睿口中的老祖宗就是当今太后,这太后就比皇上大了一岁,是先皇的继后,但皇上就得给人家喊娘,这样算出来,梁尚书的大儿媳妇还是皇帝的姑姑。
用手帕擦了擦嘴,夜摇光不由叹道:“这梁家人的辈分真是高。”
其他人听了碍于萧士睿的面儿是想笑又不能笑。
萧士睿却不以为意:“这有什么,皇室从来不能等同于民间。”
皇帝就是皇帝,皇帝娶了你女儿,你不照样要给女婿女儿下跪,更遑论是这么远的牵连。而且太后又不是皇上的生母,到底是先皇册封的继后,怎么也要全了先皇的颜面,尊封为太后。但是其实也是面上的情分,安分就是太后,不安分皇帝不照样给她吃挂落。
见大家都不接话了,萧士睿便问温亭湛:“允禾你说凶手有两个,你怎么知道有两个?是哪两个?”
“一个是梁家人,一个是河里的妖。”温亭湛回道。
“河里的妖!”几个人都异口同声惊异非常。
“阮思思的尸身是打捞了起来。”温亭湛解释,“我今日和摇摇去衙门,为的就是看案录,案录上写明阮思思是溺水而亡,也就是仵作没有在她身体里查出毒药,所以她并没有中毒。”
“没有中毒?”夜摇光瞪着温亭湛,“怎么可能没有中毒?”
没有中毒就意味着他们方才推论的一切都是错误,她今日并没有详细的去看每一个死者的死因。
“你们方才所言都无出入。”温亭湛伸手握住夜摇光的手,“阮思思没有中毒而是中了mí_yào,掉入河中喝了大量的水才会被冲淡,以至于没有毒发的症状。”
是啊,夜摇光忘了这是古代不是现代,现代对死人都是要解剖,古代只要没有表象,绝对不会随意毁坏死人的身躯,这是一种对死者的不敬。虽然因为元太祖的介入要比历朝历代更加开放一些,比如发现中毒表现,也会解剖,但是元太祖影响还来不及深入,这样的案例只是有,但依然没有被推广,所以说一个人是很难在短时间影响一个时代,尤其是固有的思想,即便那个人成了皇帝。
“mí_yào?”这个发作的时间有点慢。
丫鬟是酉时离开,戌时才发作,足足三个多时辰。
“市面上定然是不可能有这样的mí_yào。”温亭湛道,“所以这个凶手,要么本身对药物深有钻研,要么就是结识了精通医理的友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阮思思掉入河中,恰好被藏匿在河中的妖物撞上,顺水推舟的杀了阮思思。”夜摇光问。
“嗯。”温亭湛认真的点头。
“我赞同允禾的说法。”闻游点头,“用mí_yào才能排除官府追查。”
“用mí_yào,并非是排除官府的追查。”温亭湛却又道。
大家都不说话,直接用眼睛直勾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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