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总是静悄悄的,没有喧闹,不需要刻意的等待与守候,冬天的早晨便在不知不觉中姗姗而来,相比春天的温馨、夏天的明亮和秋天的绚烂,冬天的早晨显得极为腼腆且极其低调。
早晨的淡日宛若羞答答的姑娘,千呼万唤方出来,淡淡的日光委婉地驱走残余的黑暗,清晨的大地逐渐被悄然地明亮所充盈。
太阳,离人类似乎有些遥远了些,但显得尤为亲切,就像远方母亲无限的牵挂,又像异地恋人默默的祝福,总是令人心中感到无限的暖意。
初升的太阳总是围笼罩,透过千丝万缕烟云的日光,似乎历经长途跋涉方来到大地,但那日光却不带一丝倦意,毫不吝啬地将丝丝的温暖献给人类,洒落它身上的日光如同母亲抚摸孩童的手,又如挚友祝福的目光,总让人在寒意中感到丝丝暖意。
而清晨的村庄,总有屡屡青烟、丝丝薄雾、片片烟云,宛如家中袅袅的炊烟,令人驻足流连。
偶有风儿经过,村庄上空的烟雾便徐徐而动、缓缓而行,如闺秀轻盈的脚步,似舞女轻柔的摆动,又若仙姑飘动的衣裳。
烟云笼罩的村庄,如梦境,似仙境,配上旭日的那一抹红,便如同童话世界一般。
冬天的早晨,没有万紫千红的修饰,没有银装素裹的装饰,没有丰收喜庆的渲染。
然而,散落在落叶上的凝霜总在淡淡的日下闪闪发光,默默点缀着萧条的大地。
此时的早晨,没有莺歌燕舞鸟语,却有雄鸡清脆的啼鸣。
鸟儿不在的日子里,雄鸡的鸣叫声宛若久违的号角,显得如此的清脆、响亮。
但是,静谧的早晨并不寂寞,天亮的有些晚,朦胧黑与朦胧亮之时,勤劳人的脚步声已然响起,劳动人民的身影已然出现。
夏天站在村北的土岗上,在忍受着寒风吹刮的同时,沐浴着早晨的阳光。
“咯咯,夏书记,不会是一个晚上都没有合眼吧?”
是黎菁。
黎菁上次跟着夏天来过这里,这里是夏家村的制高点,站在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夏家村的袅袅炊烟。
夏天走过去,伸手抓住黎菁递来的手,将她轻盈的身体拽了上来。
“黎菁姐,我不是脆弱的人,也不是容易激动的人,王县长带来的信息和变化,还不至于让我睡不着觉。”
“小夏,你妈说你早就出门了,我估计你会在这里。”
“我有晨练的习惯,大学四年都坚持过来了,可恶的程运来书记把我贬到藤岭山气象观测站后,我就懒得早起晨练了。”
黎菁笑着说:“那是你自暴自弃,程运来书记可没有让你不能早起晨练吧。”
夏天席地而坐,“黎菁姐,你觉得王文耀县长能咸鱼翻身吗?”
黎菁也坐到了地上,“这得看你对咸鱼翻身的具体理解,以及王文耀县长的翻身能翻到多大的程度。”
夏天说:“这要看那个叶添龙有多大的能耐,以及叶添龙帮着王文耀能帮到什么程度。”
黎菁说:“先说最大程度吧。”
夏天说:“如果是这样,我觉得王文耀能挤掉程运来,将代理县委书记的代理二字去掉。”
黎菁说:“这种可能性很大,程运来从党校学习回来,完全有可能升为地区行政公署的副专员,程运来一旦离开,藤岭县的新当家人应该是王文耀。”
夏天说:“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把宝押在王文耀身上,跟着他去省城,我的要求不高,他吃肉,我喝汤。”
黎菁又笑了起来,“咯咯,他吃肉,你喝汤,你的要求不高嘛。”
夏天自嘲的笑了笑,“我有自知之明,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眼前的利益可捞,唯一需要追求的是靠山,如果王文耀能挺起腰杆当县委书记,我能把他当成靠山,我就谢天谢地喽。”
黎菁说:“那你还犹豫什么,你就赶快奋不顾身的靠上去吧。”
“呵呵,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夏天感慨地说道:“我已经两次被蛇咬了,第一次是刘东风书记,老天爷不帮忙,让他成了植物人,第二次是县委组织部长方兴囯,我刚靠上了他,他又与程运来书记同流合污了,你说我这第三次找靠山能不谨慎谨慎再谨慎吗?”
“老话说得好,事不过三嘛。”黎菁笑着说道:“再说了,王文耀已经开口了,你还有得选择吗?如果你拒绝了王文耀的好意,那不又凭空树立了一个新敌人吗?”
夏天摇着头说:“省城我是必须去的,但有所防范与全身心的投入是不一样的,我要是不想投靠王文耀,他就是拉着我去十次省城也没有用,我完全可以身在曹营心在汉嘛。”
黎菁说:“我只有一个疑问,叶添龙为什么要王文耀把你也捎上。”
夏天说:“这很好解释,叶添龙刚来之江省工作,他的当务之急是站稳脚跟,他认为我的老师柳随才能帮他站稳脚跟,所以捎上我,他就能拉近与稳老师柳随才的关系。”
黎菁问道:“那我就又有疑问了,你老师柳随才的大名我也听说过,如果他老人家真的有很大的能耐,那你当初被程运来书记贬到藤岭山气象观测站的时候,他老人家为什么不出手拉你一把呢?”
夏天笑道:“当初我倒霉的时候,是打电话求助过我的老师,可这个臭老头子说,杀鸡蔫用宰牛刀,这种小打小闹他懒得出手,臭老头子还说,我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就该我自己去面对,呵呵,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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