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丫头,鬼主意倒是挺多的,居然给自己亲爹安排女人,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燕绥摇摇头,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看见玉初一脸的老神自在,不禁蹙眉。
“喂,你就不打算管管她?”
玉初淡淡瞥他一眼,“她是我师叔。”
言下之意就是,他没资格管。
燕绥嗤笑一声。
“还没过门你就这么宠着她,我看你这辈子啊,算是栽在她手上喽。”
玉初凉凉道:“那也比你想栽都没人愿意让你栽得好。”
燕绥不屑,“你懂什么?人生在世就该及时行乐,本公子这是在体验美好人生知道不?哪像你,活了小半辈子连女人都没沾过。啧啧啧,真是可怜…”
玉初神态自若,漫不经心道:“其实我知道你是嫉妒我,没关系,我不会和你计较的,尊‘老’爱幼嘛,我懂的。”
燕绥的脸,再次黑了下来。
……
由于慕宜清的专横跋扈,赵志远自从娶了她以后就不曾纳妾,赵志远虽然表面和她维持着和睦的夫妻关系,实际上夫妻俩早已是貌合神离。不为别的,就只为慕宜清多年来未曾给赵家生下一个继承人,就足够赵志远对她产生芥蒂之心。然而毕竟顾忌对方的身份,所以敢怒不敢言。
如今慕宜清自己赌气离开了,他也被这个女人害得贬了官,多年来基于利益基础的隐忍突然没了任何的压力和掣肘,他想要追求一切自己想要的就变得理所当然了起来。
就比如沛雪。
或许他并非多喜欢这个女子,然而在他最失意最低谷最愤懑的时候,有这样一个温柔如水的美娇娘出现在身边。她的柔弱和依赖让他找到了身为男人的强大和这些年被慕宜清的跋扈碾压的自尊。
他的大男子主义空前膨胀,以至于对沛雪越发宠爱。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沛雪的性子,像极了他的原配妻子曲氏。那段被他背叛的,永远不想再提及却无时无刻不存在他心底的最初的美好记忆,一点点的复苏。
人在长期受压迫的同时心里就已经埋下了叛逆和怨恨的祸根,等到有一天,他不再有任何的畏惧,这种叛逆和怨恨就会爆发。
正如此刻的赵志远。
他甚至期待着,这个女人能给他生个儿子。
慕宜清的价值,已在不能保证他前途的时候,就荡然无存了。
苏浅璎早已将他自私贪婪凉薄的本性摸得透彻,所以才会有了这场美人计。
“赵语心知道了吗?”
锁烟道:“昨天闹得太厉害,她病得不轻,底下的人大约怕她受刺激,就没告诉她。”
“让沛雪不要过去打扰她。”
“是。”
苏浅璎想了想,“这几日京城闹得沸反盈天,宫里应该已经在着手调查你了,最近你尽量别出去。”
锁烟心中一动,“姑娘是担心他们会直接抓我逼问?”
“不排除这个可能。”苏浅璎淡淡道:“太后被我气病了,赵宜清被贬官了,慕宜清也回了公主府,太后和皇上只是暂时拿我没辙,却可以动我身边的人。阿初暂时还不能暴露身份,若你落入他们手中,我很难救你。”
毕竟这里是别人的地盘,她可以动动手脚搅乱一池春水,却无法撼动根基。真要惹怒了天家,后果不堪设想。
在皇权之下,人命卑贱如蝼蚁。
锁烟点点头。
“姑娘放心吧,我晓得的。”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姑娘,观音诞要到了,通常世家的冢妇都会带府中的小姐去灵佛寺拜观音。到时候,慕宜清只怕会回来…”
“我知道。”苏浅璎道:“慕宜清一生骄傲跋扈,这次赌气离开,大概还在等着赵志远会亲自去接她。过不了几日,她就会急躁,却又不想低头,所以一定会借着观音诞回府。”
锁烟问道:“那姑娘到时要不要称病?”
“不必。”
苏浅璎若有所思,眼神似无奈似叹息。
“你能想到的,只怕你家王爷早就想到了。太后不是还病着吗?届时皇室宗妇都要去灵佛寺为太后祈福。人多就热闹了,自然也就有好戏看了。”
锁烟双目如星,兴奋道:“王爷出手,一定会让这群乌合之众死得很难看。”
苏浅璎不说话,神情有些恍惚。
锁烟发现了她的异样,神情微动,不禁问道:“姑娘,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嗯?”苏浅璎抬头看着她,“为什么这么说?”
锁烟犹豫了会儿,这才说道:“这两日你总是发呆,晚上睡觉也睡不安稳,昨晚我起夜还看见你在窗边站了好久。我是担心…”
苏浅璎眼神一闪,若无其事的笑笑。
“我哪有什么心事啊?若说有,也就是我的寿命了。”她看着窗外一截枝头上还未完全消融的雪,喃喃道:“或许某一天,我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又在胡说。”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锁烟一惊,立即回头恭敬道:“参见王爷。”
苏浅璎一愣,脸上怅然萧索刹那荡然无存。
她笑了笑。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玉初示意锁烟出去,走到她旁边坐下,“来蹭饭的。”
苏浅璎扑哧一声笑了。
“还没人给你饭吃?”
玉初看着她,道:“没你做的合胃口。”
苏浅璎垂眸,须臾抿唇微笑。
“你现坐会儿,我去给你做饭。”
苏浅璎做的饭还是一如既往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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