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净脸上的水,时安才从卫生间里面出去。
“怎么回事,是肠胃不舒服还是什么?我们去医院看看。”陆南希看着时安略显苍白的脸色,寻思着应该去医院看看,别真的出什么毛病了。
“大概在飞机上没怎么吃东西,胃不太舒服,所以一碰到油腻的东西,就有点反胃。”
陆南希顺着时安的后背,“我还以为你怀孕了呢。”
时安身子僵了一下,没有回应陆南希的话。
……
海城。
陆正国是忽然病倒的,范增给他送茶的时候,发现他趴在书桌上。
当时他书桌上,放着的是陆氏股权变更的消息,自己努力了一辈子的东西,结果最后落在别人手中。
一口气咽不下去,陆正国就倒在了书桌前。
陆南望从洛城回到海城之后,先来看了陆正国。
二次中风,半身不遂地躺在病床上。
老人除了范增和医生护士之外,谁也不见,不想他沧桑行动不便的一面,被子孙看到。
往日威风凛凛的长者,此时终究是败给了岁月。
就算知道陆南望回来,陆正国依然拒绝见面。没能见到陆正国,陆南望回了陆氏。
因为连日来和梁氏的明争暗斗,公司上下进入警备状态,加班加点了许久。
陆南望刚回公司,陆南谨就去了他的办公室。
“哥,再这么下去,就算最后灭了梁氏,我们也会元气大伤。本来小七和傅行止没能联姻成功,就和傅家那边终止了很多合约,损失不少。现在一门心思放在梁氏身上,难保四九城里的蒋家不会最后来个渔翁得利。”陆南谨的担心不无道理。
陆家做到现在这个规模,显然踩了不少人的肩膀,谁都等着巨人倒下,然后来踩一脚。
“现在收手,损失会更严重。成功收购梁氏之后,有利于我们开拓国外市场。我和梁天琛的私怨是一回事,但我不会置陆氏的安危于不顾,他要是不后院失火,现在还留在海城。”陆南望脱下西装外套,扯下领带,再解开衬衫最上方两颗纽扣。
束缚。
这些对陆南望来说都是束缚。
“陆氏基金足以对付梁氏。”陆南望给陆南谨打了一剂强心针。
陆南谨怔了一下,明白陆氏基金现在是由陆南望掌控,意味着陆正国其实早就将陆家交给了陆南望。
纵使陆南希有陆氏股份又怎么样,陆南望才是掌控陆家经济命脉的那个人。
到底,还是陆正国棋高一着。
“行。”陆南谨先前还有些不放心,但是现在看信心满满的陆南望,想着那些年,他就掌管着一个娱乐公司,坐看陆南望如何在商场上奋战杀敌。
后来,整个海城没有可以与陆氏匹敌的集团,走出去,只要是陆家的人,哪个不是面上有光的。
现在,他依然相信陆南望能够带领陆氏取得胜利。
“哥,时安呢?没见她和你一起回来。”
本来已经进入工作状态的男人在听到“时安”这两个字的时候,恍然抬头。
“时安?”陆南望嘴里冒出来两个字,声线低沉,表情冷淡,“她是谁?”
陆南谨刚想脱口而出“时安你都不认识”,却发现陆南望的表情格外的沉冷,生生地将那话给吞了下去。
该不是像过去五年一样,时安成了陆南望的禁忌?
当然,陆南谨很多这五年发生的事情,都是听人说的。
但现在,真真体会到陆南望不再想提起时安的心情。
他在洛城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
等陆南谨从办公室里面出去之后,陆南望的目光却始终难以落在面前的文件上,时安那两个字盘旋在他的脑海当中,久久没能褪去。
手伸进口袋当中,将那枚膈手的戒指拿了出来。
办公室里面开着灯,灯光折射出钻石的光辉。
陆南望想起自己那天去珠宝店的时候,挑戒指的样子像个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觉得每一款戒指都好看,觉得每一款戴在那个女人的手上都好看。但是又担心她不喜欢,她挑剔,不喜欢的东西怎么都不会碰一下。
那天珠宝店还封了店,就为他一个人服务,挑了许久,终于选了一开始就看中的这款。
珠宝店的服务员见他开心,笑着说他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情窦初开。
陆南望冷哼一声,将戒指丢进办公桌上的一盆水生植物花瓶之中。
戒指缓缓地沉入底部,陆南望却再也没有看它一眼。
忘记一个人有多难,就是当有人不经意间提起她的时候,感觉喉咙口插着一把刀,每呼吸一次,就感觉被刀剐了一下一样。鲜血慢慢地沁出来,不致命,但是带来的伤害却是长久的。
但不管那人有多难忘,不管在每个深夜空无一人的时候,他有多想念她,也只能是想念。
就算再见……不会再见,时安这个人,已经被他列入黑名单。
……
陆南谨从陆南望的办公室里面出来,想从周易口中知道点陆南望和时安的事情,但周易也不知道。
发生在洛城的事情,似乎只有陆南望自己一个人知道。
陆南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已经连续好几天住在公司,因为梁氏那边是美国时间,九点半开盘,在海城就是晚上九点半,他得熬夜工作。
他们这样,梁氏那边也肯定得这样。
连续工作导致陆南谨上了火,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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