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地站在原地,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滑落,严可馨在脑海中想象着父亲失去一只胳膊,艰难生活的凄凉场景。
一时间悲从心起,终于忍不住回头抱着刑烟容失声痛哭起来。
刑烟容仿佛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残废?这么可怕的字眼怎么会落在丈夫头上?
两母女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同时,也在为严思松会不会因此而消沉开始担心。
“怕个毛哇,不就是一只手嘛,姨夫这些年赚的钱还少了?以后躺家里生活照样没问题的啦。”
一个鬓角刮得精光,头顶中央留着长发,在脑后扎了个小辫子的青年嚼着口香糖,斜眼嚷嚷道。
看他那副无所谓的样子,似乎对严思松的遭遇并没有多少同情和怜悯,仿佛还带有些幸灾乐祸似的。
突然听到这么些没人性的话,严可馨倏然抬起头来,大眼中充满熊熊怒火,冷冷地娇斥道:“刑立,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爸那么疼你,你居然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这青年正是刑良俊的儿子刑立,刚大学毕业没两个月,本来一天到晚都很难在家里呆两天,可这次硬是被父亲打电话叫了过来,心里难免有些不痛快,而且,他可是刚看上一个酒吧里新来的妹子呢。
对于刑立这个侄儿,严思松平时对他算是不错的了,需要什么新手机啊或者新运动器材的,都是二话不说就先买过来,可就一点,始终不会给他现金使用,一方面是怕他自己乱花,养成一个大手大脚的习惯呢,二来呢,也是刑良俊一再叮嘱的原因。
可就是因为这点,刑立便对严思松怀恨于心。
什么人嘛,大家都是亲戚,你特么仗着我父亲赚了那么多钱,给我花花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暗地里要了好几次都无果后,刑立便彻底对严思松不待见了,当然,在父亲面前,基本的礼貌还是保持着的。
“什么叫风凉话?”
刑立从嘴里捏住嚼过的口香糖,顺手按在了旁边墙壁上,不屑地哼了哼道:“我这说的是事实,赚那么多钱不花,难道以后都去养小三啊?”
邢立一语刚完,众人莫不是皱起眉头。
严可馨正准备发怒时,却听到“啪”地一个清脆的响声,定睛看时,只见刑立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父亲,眼神闪烁着惊疑与不忿。
“爸,你打我干嘛?我这可是为了劝劝小姨她们。”
邢良俊铁青着脸,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挥手吼道:“你说得都是些什么屁话?有你这么劝人的?滚……再不滚老子揍你。”
平时这小子有些不着调也就罢了,可现在思松还躺在病床上,这小子却一再大放厥词,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万一这话传到思松耳朵里,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呢。
“估计思松醒来也是明天的事,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眼见儿子气冲冲地甩手就走,刑良俊叹了口气,拍了拍妹妹的肩头道:
“烟容啊,别跟孩子计较,毕竟他也是你侄儿……哦,对了,叶医生什么时候来?老爷子的病似乎又有了些反复,这两天老是喊头疼呢。”
在刑立起步走时,刑烟容便擦干了泪痕,正一脸忿怒准备开口喝骂,可见自己大哥正在教训儿子,一时不好开口,最终却是黯然地低了,你也回去吧,我和可馨在这里等着就好。”
这个时候回去?
恐怕到家了自己两母女也睡不着吧,想起严思松昔日对邢家,事事忙前跑后,可现在他落到这副田地,自己哥哥却是没有一丝担心焦虑的意思,刑烟容心中一堵,拒绝的话便冷冷而出。
刑烟容的个性,作为哥哥的哪里会看不出来?
叹了口气,邢良俊摸出包烟,正准备抖手摸出一支,想了想后,却是重新插了回去,清了清嗓子,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
“思松的伤既然没有生命危险,那等叶医生来了,让他治疗,应该问题就不会很大。
烟容,我和思松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不会以为我真的点都不为他担心吧?相信我,等叶医生一到,思松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邢良俊眼皮子跳了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温和,轻声安慰这刑烟容,同时也是在给自己增加信心。
若是严思松真的倒下,恐怕以后难过的也带上自己喽。
向来习惯了大部分事情都交给严思松来做,要是以后没有他在身边,刑良俊还真的挺不习惯的。
连老爷子的脑癌都能回天,邢良俊就不相信,一条小小的胳膊问题,就可以将叶小宝难倒。
男人考虑事情和女人的不一样,相对来讲,男人大多喜欢将事情掌控在掌中,而且,也习惯反复理性地通过全盘来推测,全无女人那么感性地看待问题。
“舅舅您别说了,我和妈在这里等着就好。万一爸爸醒了,也好有个人在他身边说说话。这样吧,您先回去,等叶大哥过来了,我会跟他讲外公的事。”
严可馨倒是相对来讲平和得多,她当然知道邢良俊并无恶意。
见她们母女两坚持,而自己也确实还有些急事要办,叮嘱了等严思松醒来一定要给他打电话后,邢良俊便叹了口气摇头离去了。
而叶小宝在凌晨赶到医院时,等严可馨将他们接到病房来,便只看到刑烟容正在等候椅上痴痴呆呆地坐着,完全没有初见时那么容光焕发。
问了下基本情况后,得知严思松还没醒来,叶小宝抬脚就准备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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