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大军咋样了,老头说没事,脉搏啥的都正常,可能跑了一天太累了,睡会就会好起来。
我感叹了几声,睏意就袭上来,感觉浑身酸痛,身子软的像要散了架,可也不能倒头就睡呀,硬撑着眼皮坚持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老两口的话。
大琴见我这样,就催着我去西屋睡会,说等大军醒来咱再问到底出了啥情况。老两口也附和,我就被大琴搀着来到西屋,一头扎在床上,顾不得大琴的贴心,闭眼沉沉睡去。
这一睡,也不知过了多久,隐隐被一阵哭喊咒骂声吵醒,睁眼一看,外面太阳竟已挂在了中天。
而那哭喊叫骂声则是从东屋传来的,听声音就是狗娃,其中还夹杂着老两口和大琴的劝慰和呵斥声。
我不能装糊涂了,偏腿下了床,急奔到了东屋,见一家人在炕上围着狗娃在拍打拉扯。
“有啥想不开的,别再去瞎叨叨,你也不想想咱是啥身份,人家能瞧得起吗?”老头冲着狗娃狠狠地骂道。
“咋了兄弟?”我一步闯进,看着狗娃缠满额头的白布,关心地问道。
“他……”
大琴刚说出这句话,狗娃转头一见是我,猛然嗷的一声,咕咚一头就倒在了大琴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四肢乱动,像个撒赖的孩子。
我靠,这到底啥情况呀,眼见几个人都摁不住他,我腾地火了,冲他吼道:“说,谁欺负你了,跟哥哥我说,特娘的,敢对咱弟兄们出手,真是瞎了眼,说,谁?为啥欺负你?”
狗娃一听,这才不再撒泼,而是紧紧抱住他姐的腿,哭道:“哥呀,我今天,不,昨天丢老鼻子人了啊,被人当街又打又骂,没脸活了呀……”
咦?谁这么嚣张?难道还是那个姓万的小子?不对呀,狗娃是去为他姐开离婚证明的,跟万大刚也不沾边呀,莫不是他在村里跟村支书吵起来或在派出所跟人一言不合?趁乎狗娃这牛逼闪闪的嚣张样,应该有可能。
“到底谁打的你,说呀,哥去找他算账!特么敢欺负咱哥俩,没死回试试!”在大琴和老两口面前,我是绝对不能怂的,要尽量表现出一个大男人的气势来,握拳瞪眼,咬牙切齿地,气冲斗牛。
这下把他们三个吓住了,生怕我再惹事,老头忙劝慰,说孩子你别激动,不管咋的,即使天塌下来也别冒失,再说这事说出去丢人,咱自己窝心里就行了,家丑不能外扬。
狗娃一听老爹这么说,火了,鼻子一抹,也不哭了,吼道:“这是家丑?东张村老少人马都看见了,咱若不挽回面子,你让我以后还怎么有脸去见人?不行,必须去揍他狗日的!”
我是越听越糊涂,问他到底跟谁叨叨了?村支书,还是你姐夫家族的啥人?
狗娃这才苦着脸,抹着鼻涕地说出了原因。
原来,昨天一大早,他整装去了东张村,跟我们在家策划的那样,准备先去村里大队部找书记开离婚证明,然后再去派出所。
可进了村,沿着大街往大队部走的时候,恰巧路过知青大院,他啥也没心思呀,院子里突然就冲出了那个姓万的小子,二话不说,上去飞起一脚就把他踹倒,接着按地上就咣咣猛打起来。
这一闹,不但院子里的知青都跑出来看热闹,连村里的老少百十口子人也闻声围了过来,有人劝解,但那姓万的小子硬是不听,继续连打带踢,把狗娃打的满地乱滚,嚎叫不止。
有人就去大队部找来村干部,这才好不容易把万小子拉开。
然后呢,众人都散了,也没人再理狗娃,各忙各的去了,而他却躺在血泊里昏死过去,跟条狗似的,没人愿意上前相助,直到天快黑了,他才清醒过来,头破血流地一步步往家走,半路上又晕倒了……
我娘,这,这没天理呀,现在这社会还敢当街打人,而且也没人管?
“那他们咋见死不救呢?不对,社员可以不管,村干部能不管吗?”大琴对于弟弟说的话也半信半疑。
“还不是沾了那四眼猴子的光?”狗娃冲他姐怒道,“他在村里臭了名声了,我特么是他小舅子,人家恨不得我被打死……”
大琴一蹙眉,脸皮急抖,显然她是既尴尬又愤怒。
“那,那个姓万的为啥打你?是不是还是因为那个小妮子的事?”老头问道。
“不是,他之所以要当街打我,就是因为那个四眼猴子惹得祸,说你强*犯的亲戚都不是好东西,必须打,他老婆若敢回村,连家也一块给烧了,拉着那婆娘逮高帽子批斗,必须批倒批臭,让他们家没法在东张村呆下去,还要扫地出门,见一次抓一次……”狗娃越说越激动,最后竟咧嘴又要哭。
我知道他这话里掺杂了很多水分,目的就是要让他爹娘,他姐彻底跟他姐夫决裂。
遂皱了皱眉头,道:“好了,别咧咧了,走,上西屋咱俩单独谈谈,商量下怎么解决,咱也甭去打闹,但绝不能就这么哑不溜地算了,那样的咱这一家子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老头和老太听我这么一说,也点头称是,说还是你大哥说话在谱,稳重。
狗娃被我搀着来到西屋,关上门,我先朗声说了他几句别毛躁的话,接着小声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这才说了实话。
原来,这小子压根就不想去啥子大队部和派出所,他的想法是直接买张信纸,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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