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疤瘌眼这小子是想女人想疯了吧,不清楚人家跟我到底啥关系,也不知道人家有没有男人,就想往上靠?
疤瘌眼说着话进了屋,我招呼了声,他也老实不客气地坐到了炕沿上。没等我问,他就吹呼开了,说昨天晚上出去用钢丝套套了个野兔,有五六斤重呢,家里山鸡、斑鸠啥的都还没吃了,总之归纳起来一句话:他很勤奋,家里生活好的不得了。
这在那个物质相对匮乏的年代,对女性找婆家有一定的吸引力。
我见他吹,也跟着吹捧起他来,疤瘌眼更牛逼了,大声跟我说这话,还不时伸头瞅瞅灶房,生怕赵春莲听不着他家富裕。
“郭哥,真是你表妹?”他吹呼一顿,急不可耐了,伸过头附在我耳边,小声问道。
我说是啊,姨家表妹,这还能有假?
“她哪个村的?以前咋没听说过?”他紧问道。
“葫芦峪的,刚死了男人……”我叹息了一声。
他眼神刷地亮了,疤眼急急抖了几下:“真,真事咋的,那你……”
我知道他想说啥,就叹了口气,摇头道:“我们是表兄妹,一家人不可能的事,你可别瞎说。”
这话让疤瘌眼更有精神了,吭哧了一阵,低声道:“哥,她……我,你知道的,我家八代贫农,祖辈老实,我身体也棒棒的,我,我今晚给你套个大野兔……”
这小子激动的语无伦次了,我心里暗暗发笑,说不用,你自己留着吃吧,他哪依?说不行,咱哥俩谁跟谁啊,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正嘀咕着,超春联一步进来,疤瘌眼忙下炕招呼她快上炕,那热情劲好似他是这家主人似的。
弄得赵春莲反而不好意思了,只好脱鞋爬上了炕,而疤瘌眼则紧紧盯着她硕大丰满的屁股,喉结上下滚动。
我不知道他这辈子有过女人没,不过看那馋劲,应该没有吧,唉,吃亏就吃亏在他的眼皮上,小时候被狗撵的摔了一跤,眼角磕了个疤,耽误了一辈子。
可又一想,我特么还是个独眼呢,女人不也一个接一个的吗?讨不着媳妇不能怪面相,只能怪自己没本事,比如三麻子,老目卡哧眼的还没了牙,还没了条腿,不也照样勾搭小姑娘吗。
赵春莲上了炕,盘腿坐到我们对面,疤瘌眼反而红着脸说不出话来了,吭吭哧哧的,只说些大兔子的事。
我也由此明白了他打光棍的原因,有些人平常看起来能说回道,一肚子本事学问,但关键时候,在办重要事上,却又掉链子,这样的人发达不了绝不是偶然,本性使然,反而有些不哼不哈,一脚踹不出三个屁来的焉吧唧的人,不知啥时就突然发达了,这样的人是会看火候,会办事,关键时候能一锤子敲中。生活中这两种人多了去了。
没多达会儿,外面吹起了哨子,是副队长王跃进集合上工了。
疤瘌眼忙偏腿下炕,跟我说哥你今下午不用下地了,我给你请假,说完,咧着嘴朝赵春莲点了下头,说妹子你耍着,我干活去,嘿嘿。
说完急急出了屋,我出来送他,走到院门口,疤瘌眼还不死心,问我表妹今晚在这儿住下不?住下的话,他再从家里挖瓢白面来,咱犒劳顿。
我说你傻呀,她能在这儿住?家里还有孩子呢,疤瘌眼连声说是,走到胡同里,又犹疑着回头,张了张嘴,红着脸道:“哥,你,你给操个心,我今年虚岁四十一,实际才三十九周岁,俺娘老催我找媳妇呢,我高不成低不就的……”
我说知道了,等过些日子我问问我‘表妹’,看她以后有啥打算。
疤瘌眼大喜,说要不现在你回去问问吧,别夜长梦多,她再另找了别的男人。
我说你瞎说个啥,她刚死了男人没几天,现在谁敢问她这事,不是找挨骂吗?
疤瘌眼挠着头嘿嘿笑着连说是,道了别,急急走了。
我偷笑着回了屋,赵春莲奇怪地问我笑啥,我说这个人看上你了,托我说媒。
她一蹙眉,白了我一眼,说你拿我当啥人了,以后再说这些破事可不行。我见她有些恼,忙点头称是。过去就一把搂住了她。
她下意识地挣开,望了眼窗外,说还没关门呢。
我说关不关门都一样的,即使关了门,人家来了见大白天的孤男寡女在家,不就明白了吗?
她说也是。
于是我俩就抱在一起倒在了炕上……
久旱逢甘霖,一个朝思暮想,一个心灰意冷后的惊喜,这一场酣战,战的是惊天动地,山呼海啸,可把赵春莲给累坏了,完事后瘫在炕上喘气如牛,过了好久,才喃喃吐出了四个字:你真厉害!
接下来,我们不又的面对现实了。
她还是先前那一套道理,我在村里开个介绍信,拿着和她一块去找她堂哥,这事就有眉目了。
我说那也得等我三爷的事有个结果呀。她说那当然,她男人死了还没过百日呢,这事起码要道夏天才能成。
俩人相拥着三说两说,加亲带摸的,就又上来了情绪,于是再做,做的天昏地暗,风云翻滚。
一直到了太阳偏西,看看时间不早了,她起来穿了衣服,要回去了。
我没别的,就从炕席底下拿出几块钱塞给了她,要她给孩子买点东西。
她问啥时再见?我说看情况吧,你家我也不敢去,你也不能经常来。她想了想,说那这样吧,咱俩每隔十天,去俺村东边的那个树林里见一次。
我说我不敢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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