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冰去熬姜汤,我出去买感冒药,这假戏就真做了。
可刚出门没走几步,就远远望见宝林媳妇朝这儿急急走来,我一下子懵了。
我娘,她不会是也来我家的吧?
我忙左右瞅瞅,想抽身溜掉,可两边也没胡同呀,再说即使有也不敢拐了,因为彼此只有几十步远,都看的清清楚楚的呢,一跑更会出事。
我只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妹子,你上哪儿去?吃饭了吗?”我咧着嘴打了个招呼,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她怒眼盯着我,恶狠狠地道:“杀人!”
说着竟从袄袖子亮出一把剪子,狠狠朝我晃了一下。
我靠,她……噢,她这是假装要请王凤兰帮着画鞋样的,来的目的就是看看我在家干啥。
昨晚她肯定在村西小树林里等了很长时间,或许还偷偷来我家观察了,要不也不会生这么大的气。
我忙前后瞅瞅见没人,上前悄悄地说道:“昨晚出事了,出不去啊,急死我了。”
她一愣,疑惑地看着我:“出啥事了?”
“我,我三爷腿痛的要命,连哭带嚎的,逼着让我给他按摩,还有,还有王支书也感冒了,到现在还躺床上呢,唉,真愁死个人了……”
我这一说,她脸上的怒容眨眼一扫而光:“那,你这是要去哪儿?”
“去卫生室买药,俩病号呀,真愁人。”
“那我去帮帮你?”她关心地问道。
我哪敢让她去?忙说不用,你还是赶紧回家吧,免得人说闲话,等这两天有空我直接去你家。
她说好,转身急急往家走去。
我也忙活去了。
我买了点药回到家里,李冰冰已熬好了姜汤,端着进了西屋,我怕出事,也跟着进去了。
王凤兰合衣躺在床上,精神萎靡不振,眼皮也有些红肿,接过那碗姜汤热热地喝了,就打发我们出来,她要自己休息一会。
李冰冰来到东屋,坐在炕沿上没话找话地跟三麻子东啦西扯,我也不敢近前呀,就出来抱着扫帚扫院子,李冰冰竟跟了出来,说你没扫干净,我帮你。
我一听,忙说那你扫吧,我还要去队部替支书嫂子干活呢,扔下扫帚就出了门。
绕着胡同转了个圈,估摸着过去了二三十分钟,就又回了家,见院子被她收拾的理理整整,人却不在了。显然她是回家或去大队部了。
这特娘的,真成了四角恋了。
我心里愁呀,老鼓颠着王凤兰的态度,不知她会咋处理这事。
偷偷地问麻子,他耷拉着眼皮低声道:“这事还用我说?去西屋赔个不是,实在不行就说要娶她。”
只有这样了。
我忐忑着来到西屋,见王凤兰已坐了起来,正倚在床头上闭眼想心事呢。
我低低地叫了声嫂子,怯怯地坐到了床沿上。
不等我开口,她闭眼说道:“这事,你想咋办?”
口气冰冷而又生硬,不带半毫感qíng_sè彩。
我头皮暗暗发麻,低头吭哧道:“嫂子,我,我真不是主动的,是你……”
话刚到这儿,眼前一闪,啪的一记清脆的耳光抽在了我的脸上,我脑袋轰的一炸,眼前金星四溅,险些一头栽在床沿上。
“你个畜生,你占了便宜还在这撇清?我,我……”她说着,顺手抓起一个枕头又啪的砸到了我头上。
我不敢躲也不敢闪,忙说道:“凤兰,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你,你打死我吧……”
你娘,跟老子做的时候你又喊又叫,又搂又亲的,享了福,过了瘾,现在又怨我了,女人呀,真是不可理喻。
“呸,你以为打死你我就解脱了?我,你……”她哽咽一声,抱头呜呜哭了起来。
我知道,作为一个女人,一个乡民眼里的正义化身的村支书,发生了这种事,她的心理压力可想而知。
那到底该咋办呢,不能透露出去是绝对的,否则我判了刑她的名声也就完了,书记自然也当不成了。
只有两种办法可行,一:忍。就是双方都假装没发生过这事,不吭不哼地过去完事。
但这也不是女书记王凤兰的性格呀,那么,第二种办法就被提上了桌面:跟我成亲。
这个办法是三麻子提出来的,因为王凤兰哭哭啼啼地不算完呀,我没辙,三麻子再不出头打哈哈的话,对谁都没好处。
成亲的提议是晚上吃饭的时候提出来的,我也在三麻子的示意下提前把院门关好了,生怕有外人闯入打扰或看出破绽。
王凤兰坐在炕头上苦着脸默默地听了我的再次道歉和麻子对她的承诺,终于开口说话了:“反正,这事已经发生了,就是枪毙了他,也解不了我的恨,看在胡叔您的份上,暂饶过他这一次,至于您提出的成亲的事,我考虑考虑……”
“好好妹子,你真不愧是见过世面,懂事理的人啊,对,这事不急,你充分考虑下,等考虑好了,就让他给你当牛做马一辈子,绝不能让他再做糊涂事。”三麻子紧着应了,从饭桌底下偷偷掐了我大腿一把。
我只好也表了态,说以后,不,这辈子都听支书嫂子的话,好好干活,老实做人,云云。
说完,麻子又紧着训斥了我一句,接着又哄王凤兰吃了饭,让我伺候着她回了西屋。
然后,我俩坐在东屋炕上就发起愁来,准确滴说,是我自己发愁,三麻子在盘腿打坐修身养性。
前面已经说了,跟王凤兰成亲的风险,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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