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香激动起来,表示一定照顾好我们,绝不辜负领导对她的期望和信任。
麻子见此,也忙表示坚决服从马馆长的安排,要干啥就干啥,郭子下后厨,他义务烧水炉,不拿国家一分钱工资。
马玉香正色道:“不行,胡叔,郭德金同志是扛过枪,吃过糠,穿过黄军装的复员军人,哪能让他下厨房?正好我们这儿还缺个副馆长,他也有文化,政治觉悟又高,就这么办,我说了算!”
啥,啥?眨眼我就当上国家干部了?我娘,这做梦都想不到呀,而且三麻子也都没敢想。
我刚要谢绝,三麻子却刷地伸出了大拇指,冲马玉香道:“马馆长,你真是厉害呀,我们都还没好意思说,你就瞬间领会了上级领导的意图,这样的好同志,没前途谁信?放心,等过些日子,我就向县领导往上推荐你,提拔到更高的工作岗位人发挥才能,为人民服务!”
三麻子呀,三麻子,你这是撺掇死鬼上树呀。这是啥年代你不知道吗,还以为是解放前?
我连忙朝他丢眼色,别乱说。
而马玉香一听,恣的眼都眯成了两条缝,咧嘴谦虚道:“胡叔,您老过奖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应该的嘛,我离党的要求还有差距,不过我会尽力更快更好的提高素质和觉悟,谢谢您老!”
就这么的,我就成了人民饭馆的副馆长,跟马玉香一个办公室,那会计则搬到了另一间屋。
三麻子呢,如愿以偿烧起了水炉。但不是义务,而是每月领十块钱的工资。这钱从哪儿出?马玉香没说,后来才得知,她是从支边的丈夫每月汇来的钱里挪出的。可见这女人为了巴结我们,是下了多大的血本和心思。
住房呢?马玉香也给我们安排了,就是暂住在她家,说她丈夫整年回不来,我们在这住着还热闹,平常互相学习探讨工作上的事也方便。
这娘们,是想紧抱着我们这棵大树不放呢。
对于她的安排,正中麻子下怀,而我知道麻子内心的龌龊,担心他对他不轨,就有点不乐意,说最好能个地方住下,也算有个自己的家,理由不言自明,那就是好讨个媳妇。
连家都没有的话,人家女人谁跟你呀,跟了住大街上?
麻子见我这么说,也只好随和。马玉香哈哈大笑,说这不耽误,等过些日子慢慢给我们找,保证耽误不了你讨媳妇的事。
安顿下来后,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相对平静和愉快。三人同时上班下班,处的那是相当的融洽。
马玉香俩孩子呢,对我们也很亲热,一口一个叔叔、爷爷的,跟一家子似的。
当然,麻子也老实了许多,不再偷眼占马玉香的便宜,也不议论马玉香大奶啥的。看似立地成佛了。
这样过了一个多月,天气越来越热,突然有一天,我们正在上着班,两个头戴大盖帽,穿着白褂子、蓝裤子的公安人员来到饭店,表情凝重地告诉了她个消息:她的丈夫刘立功牺牲了。
我靠,一下子,我懵掉了,站在那儿脑袋一片空白。紧张地看着马玉香。
她乍一听,脸色大变,脸皮急抖了几下,眼泪就哗哗流了下来,刚要咧嘴嚎哭,可又硬抹了下脸,颤声问道:“同志,他是怎么牺牲的,是因公牺牲吗?”
在得到正确的答案后,她不哭反硬是勉强咧了咧嘴,点头道:“好,我为老刘同志的牺牲而感到骄傲和自豪,他早把一切都献给了党,献给了国家,我理解他!”
这话,我咋听着这么别扭呀。一个女人,丈夫突然死了,那等同于天塌下来了呀,不悲痛谁信?可马玉香的表现令我肃然起敬的同时,心里也冒出了一股寒意,这女人,太会装了,装的不近人情。
当天下午,马玉香带着俩孩子,在县领导和公安员的陪护下,坐车去了大西北,参加丈夫的追悼会去了。
她一走,麻子就来了精神头,晚上就着从饭馆偷带回来的一纸包猪头肉,喝了半斤烧酒,就哼起了小曲。
我烦呀,人家男人死了,而且对咱有这么大的恩,你老东西不悲痛可怜也就罢了,咋还幸灾乐祸起来了?有点人性好不?
对于我的白眼,麻子不屑一顾,得意洋洋地道:“小子,天意啊,这家很快就是咱的了,不,准确地说是你的,那个旁娘们是你的,俩孩子也是你的,这回特娘的,有工作、有住房,有老婆有孩子的,咱可就真成了国家人了……”
啥,啥?人家刚死了男人,就打起她的主意了?你狗日的还有点良心没?
我不愿看他那卑鄙的丑态,甩手回了屋,躺在炕上盯着天花板发起了呆。
仔细想想,麻子说的似乎也有道理,马玉香没了男人,我又是个光棍,一个屋住着,一个办公室呆着,想不做梦都难。
可人家不一定愿意呢,尤其是刚死了男人,烈士家属,上边重视着呢,我可不敢在虎口里拔牙。
小鹅那边呢,自从我们到饭馆上班后,跟她只见了一次面,而且还是她过生日,叫到她家里吃了顿饭。
我和她也没啥可聊的,共同语言没有了,以前的事也不能提,在一起多是沉闷,还不如少碰面好呢。
所以我除了上下班,尽量不去接触外面的人。
不过后来得知,我不是正式工,而是临时工,下后厨的。马玉香应该也明白,只是她为了巴结小鹅,才胡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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