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结束,老子何不装逼到底?
我想到这儿,遂摸黑起身抓住棺材沿,悄悄翻了进去,平躺下假装死掉。
而三麻子在里屋连叫了几声,没有回音,有些冒了,以为我们三个都死翘翘了呢。
忙划了根火柴点着灯,吆喝着如兰娘俩一起,端着灯就战战兢兢地来到了外屋。
忽听一声女人的尖叫,紧接着咕咚一声砸地的闷响,显然是如兰娘俩看见外屋地上的惊悚惨景,吓屁了。
麻子忙叫:“别,别害怕,有我呢,你们快回炕上去,我看看到底咋回事!”
麻子可能发现死人堆里没有我,才松了口气,让如兰娘俩回里屋。他要探个究竟,因为屋门掩着没动,地上又没我的身影。
可能是外屋的场景太惨烈,如兰娘俩也不敢大哭,只捂着嘴闷哼,连滚带爬地回了里屋。
我躺在棺材里,眯眼见一丝光亮在上方飘飘忽忽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亮,拐棍戳地的声响也清晰可闻。
麻子这是要过来查看棺材了,屋子空间就这么大,也藏不住人,我莫名其妙地失踪了,不在棺材里的话,还能跑哪儿去?
渐渐地,听到脚步声靠到了棺材前,我便闭上了眼睛。
透过眼皮,能感觉到光亮的靠近。
本来我会以为麻子见我在棺材里,会突然大骂或惊叫连连。可奇怪的是,他只瞅了几眼,便举着煤油灯走开了。
我靠,这是咋回事?难道他没发现我?不对,除非他是个瞎子,但麻子不瞎,虽然有些眼花,可近在咫尺的这么一个大人,他绝对不会看不到。
那他咋不吭声呢?
我有些迷糊了,这特娘的,本来是想装神弄鬼,忽悠如兰我被张大福附体,引爆点就是三麻子,这样我俩的亲就更稳妥了。
可万没想到麻子屁不响地视若无睹,我该咋办?
起来?那是自讨无趣!继续躺着?他们也不理我呀,装死人,尤其是装灵魂附体的死人更操蛋,不但要表演的到位,而且,而且还要熟悉张大福和如兰以前的一些私人小秘密,否则,她若盘问起我来,驴唇不对马嘴的,容易露馅啊。
我正暗暗后悔着不该这么忽悠设局,忽听三麻子道:“侄媳妇,孙女,你俩好好听着屋里的动静,我到街上喊人去!”
如兰一听,忙颤声道:“叔,你,你赶紧回来呀……”
“没事,这是特娘的诈尸了,不过已经过去了,别怕,我就在门口,有啥事赶紧喊我!”
三麻子说完,放下油灯,拄着拐棍出去了,稍倾,就听见他在外面嘶声咋呼起来:“来人啊,老少爷们快来呀,出事啦,村长家出大事啦呀……”
嗓音沙哑,但却底气十足,高亢嘹亮,比狼嚎还有震撼力。
我躺在棺材里听着,脑子就疾速旋转起来,众人若涌来,我是该继续装死,还是装疯或装傻呢?这一切必须要恰到好处地把握住,否则反会弄巧成拙,丢人显眼是小事,若被摁成个杀人蛊惑罪名,那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心思一顿,也不知是该出去好,还是装死好,正犹疑着,只听外面传来了一阵阵熙攘声。
村人来了!
这时我想从棺材里爬出来也不能了,索性撞死吧,反正特娘的这是一把赌注,赢了就抱的美人归,输了就直接装疯卖傻,以后趁机逃走就是。
三麻子领着闻声而来的村民呼啦啦涌进屋里,有人看到屋里的场景,嗷的一声就窜了。
麻子遂大声疾呼,给他们壮胆。同时,也有几支火把被点了起来。
透过眼皮,我能感觉到整个空间都红彤彤的,亮如白昼。
如兰母女见人多了,也就不那么害怕了,又放声哭了起来。有妇女跑进里屋不停地安慰,汉子们就围着外屋地上的尸体嘀咕着拉扯,并纷纷询问到底是咋回事。
麻子说他也不清楚,自己在里屋正迷迷糊糊地睡着,外屋就鬼哭狼嚎地打起来了。
“咦,郭子呢,他不也在这儿守灵吗?”这声音是村里的民兵连长吴二刚发出的。
“是啊,他跑哪儿去了,回家躲着了?”有汉子跟着问道。
麻子道:“别管他,先把这三个人分开弄好,那小子若敢私自跑了,你们抓住他就直接砸死,特娘的,这种事跑路,还是个人吗?”
我靠,我心里一紧,预感到这事要麻烦。
众人在屋里鼓捣一阵,可能是因几具尸体互相缠的太紧,掰不开,也不敢损坏其肢体,都有些发懵。
“三爷,掰不开咋办呀?”一汉子声音里带着无奈和哭腔。
三麻子似乎也不敢拿主意,转问吴二刚:“刚子,你说咋弄?把他们三个埋一块?”
不等吴二刚回答,有汉子抢声道:“埋一块算咋回事,大福兄弟是村长,有老婆有孩子的,到时如兰百年后,咋让他们合坟?”
这话说的对,三个男人一口坟,到时如兰死了,不跟张大福合坟吧,人家可是夫妻,若合坟吧,那还有俩光棍子,可别在阴间争抢起来。这都是有讲究的。
我曾听屯子里人说,以前这儿曾有个女人先后嫁了两个男人,都死后,她的儿女经常做梦,梦见娘在他们面前哭,说两个丈夫在那边互不相让,一人拽着她的一只胳膊往自己家里拉,阎王爷都判不了这案子,弄得那女人遍体鳞伤的,痛苦不堪。
所以,现在这种情况是绝对不能一块下葬的,起码如兰不会答应。
果然,吴二刚也坚决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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