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棒槌呢,晚上是不打牌的,去大队部看二人转,他好这一口。
我们酒足饭饱,他便戴上破狗皮帽子,抄着手出了门,我们六七个人则又玩起了骰子。
这玩意全凭手气,人人手里攥着一把钱,瞪大眼睛虎视眈眈地紧盯着黑碗里的几个骰子,生怕别人搞了鬼,也担心自己时运不济。
吴大棒槌媳妇在外屋忙完,添了一锅洞柴火,便上炕凑过来看热闹,故意贴在我身后。
这娘们,真是大方呀。
我心就激动起来,把钱放在腿前,一之手在前,另一只手就假装不经意地放在一侧,在衣服的掩盖下,握住了她的手,厚实、粗糙,外硬内软。
而她的手支在炕上任我压着,也不动。我遂用大拇指扣进她的手心,来回轻轻划着,这动作一般人是受不了的,痒,且享受着。
因为我把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了,更因激动,投注的数额就越来越豪爽,腿边的钱就下的飞快。
过了大约不到一个小时,二三十块毛票就没了。咋办?回家拿钱吧!他们也都欢迎带钱再来战。
其实我兜里还有十来块,但不是为了跟钓吴大棒槌媳妇嘛,就转身往炕下出溜,说今晚都别走,熬通宵,不服赢不了你们,老子有的是钱呢。
吹嘘的同时,也趁机紧攥了她的手一下,接着下炕穿鞋,出了门。
外面漆黑,冰天雪地的,出门就打了个冷颤,踩着积雪嘎吱、嘎吱地来到篱笆扎成的院墙外,四下望望没人影,就缩着脖子等。
我下炕时偷攥她那一下,她心里应该明白的。
果然,过了约有半支烟的工夫,屋门咯吱一下开了,一个臃肿的身影从屋里闪出来,旋即又把门带上,四下瞅瞅,蹑手蹑脚地往院门口走来,正是吴大棒槌媳妇。
我忙透过木栅栏朝她招手。
她颠颠地奔过来,抄着手,缩着脖子出了栅栏门,小声问道:“你在这儿干啥?”
我靠,还跟我装呢。
我二话不说,一把就抱住了她,她刚要挣扎,我嘴就堵住了她丰满的嘴唇,吱吱地亲上了。
她挣不开,也就顺势抱住我,迎合着亲了几下,待我的手要往她衣服下探的时候,她却猛然推开了我,低声道:“不行,这算咋回事,我不能对不起孩子他爹……”
啥,啥?都这样了,还跟我装正经?
我道:“别介,我喜欢你呀……”
顺手又要抱她,她一把打开,严肃地道:“你再这样,我可就喊人了。”
我靠,这女人咋这么怪呀,明明乐意,咋又耍这态度?
我脑子一闪,恍然大悟,噢,不会是想要点钱吧?
我想到这儿,忙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币,塞她手里,道:“这是五块钱,快过年了,你,你买块布,做身新衣服穿……”
她嘴里说着不要,却紧攥着那钱不松手,我终于明白,她跟我相好,是图我的钱呀,这就好说了。
于是,我抱着她上下其手,毫不客气地肆意起来。
她被摸的情绪也上来了,野巴巴地就把手……
我俩就在冰天雪地的门口街上热火朝天地过起干瘾来。
可,若想再进一步,这儿也不是个地呀,零下二三十度的黑夜,在大街上,也不能撒野啊。
咋办?草垛堆里?对不起,东北也没草垛,只有柴垛,除了柴垛再就是雪窝子。
那回家?不行,我家那老林头和三麻子不定啥时候就回去了呢。
唉,还是等明个白天,我一人在家的时候……
我便跟她说了这计划,她也觉得今晚没戏,就应了,系好裤带,抻了抻袄襟,伸手拧了下我的袄袖子,转身进了院子。
我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回到家里,见老林头和三麻子都还没回来,便往炕洞里添了一抱干木棍,把炕轰的热热的,抱头仰躺在被褥上想开了美事。
明天,最好是下午,老林头听说,三麻子去张大福家里巴结忽悠,家里整个下午就会没人,到那时,我就可以和那女人大干一场了。
咦?不对,万一有赌徒突然来找我去参战咋办?要知道,他们赢了钱,那可是会更积极地狠杀呀,少了我这个挨宰的冤大头兼大款能行?
这一想,心里又犹豫了,觉的白天也不是个事。
那咋办呢?去镇子上假装买东西,借机找家旅馆?也不行,快过年了,治安紧着呢,联防队显得没事突然破门而入,抓所里去岂不更丢人?
我越想顾忌越多,心里就烦的不行。这特娘的,偷个人都没地儿偷,真是……唉,若光明正大地娶个女人该多好呀,起码做那事的时候不用提心吊胆,更不会犯法。
我正琢磨着到底该去哪儿安全,三麻子回来了,一进门,一股酒气就扑了过来。
我蹙了下眉,见他满脸通红,小眼哧木糊的,棉裤和袄襟上也有雪,显然是在路上摔倒过。
“小子,咋早回来了?”麻子把拐棍往炕沿上一扔,抢身扑到炕上,挣扎着翻过身来,见我仍躺那儿无动于衷,腾地火了,大骂道:“你特娘的,还口口声声要给老子养老送终,这老子连身都翻不动了,你这是孝顺?”
我正烦着他呢,遂也气道:“你这不翻过来了吗,吆喝个啥呀。”
麻子自然又呜噜着骂了几句,躺在被褥上,不一会儿就发出了鼾声。
因其鼾声太大,我却睡不着,也没法心思事了,烦躁地推了他一把,鼾声立止。
可刚没几秒钟,又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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