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这批货是从船尾货舱里找到的吧?”三麻子问道。
胡科长掩饰不住激动的心情,连点头:“就是,叔,你真是太神了,等下了船,咱爷仨好好庆祝一下,好好聊聊……”
他边说边蹲身亲自扣紧了铁箱盖,手在盖子上来回摸索,尽显贪婪之情。
三麻子应了一声,又问:“那个酒糟鼻子呢,没扔海里去?”
胡科长并不抬头,仍整理着铁箱,道:“都扔了,他还有四个同伙,死仨伤一个,不过咱们也牺牲了七八个兄弟……”
胡科长说完,终于恋恋不舍的把手从箱子上移开,忽地站起来,冲外面喊道:“把那共军特务带进来,老子要审问。”
话刚落,忽听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有个人粗声大嗓地吼着:“@#$^*!@#^#……”
我脑袋轰的一炸:酒糟鼻?
但旋即否定了,胡科长说过已经把他扔海里喂鱼了,那……对,肯定是船长布朗他们兴师问罪来了,船上发生了这么大个事,死了那么多人,他绝不会隐忍的。
“中国人,出来,出来,我要控告你们……”一个苍老却又宏亮的声音已到了房间门口外。
三麻子冲胡科长一挥手:“弄死他们!”
胡科长嗷的一声,把枪就冲了出去,俩喽啰也猛紧跟而出。
只听“啪啪啪……”一阵惊天动地的爆响,外面哭喊声一片。
“滚,都特么给我滚,再不滚老子就打死你们!”胡科长连连暴吼着又是啪啪两枪。
显然,他们没敢冲人打,而是朝天放枪来吓唬涌来的人群。
“贤侄,不要鲁莽,我跟你说个事。”三麻子冲外面喊着,朝我使了个眼色。
要动手了,我心狂跳着,暗暗握紧了拳头。
胡科长听到三麻子的喊话,遂气吼吼地对喽啰们叫道:“给我在这儿守着,特么谁敢往前一步,就给我一枪撂倒,老子说了就算!”
胡科长骂咧咧地就持枪进了屋,随手掩上了铁门。
我热血冲头,一拳砸向了他的面部,这小子光顾着激动和恼火了,那防备这个,还没看清是咋回事,就被“咚”地击中面部,仰身咣地砸在了铁门上,一头又弹回来扎在了三麻子脚下。
“你特娘的,搬个椅子都能摔倒,不怕让你大哥笑话?滚一边去!”三麻子大骂了一声,弯腰捡起胡科长丢在地上的手枪,朝我一摆头。
我忙把死尸拖到了门后。细听外面,除了船廊尽头还有人在喧闹外,门口却半点声音没有。喽啰们应该是站在门外边监视远处的人群,边听屋里动静呢。
三麻子又道:“贤侄,别生气,这小子就是个木头,以后你可要好好调教调教他……”
而后,又抬头冲外面叫道:“进来俩人,帮着胡科长把铁箱子用袋子装起来!”
我忙闪身避到了门后,外面应了一声,门开,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还没看清屋里情况,我一脚踹上门,双拳就同时冲着两颗脑袋狠砸了下去。
只听“咚”的一声闷响,俩喽啰稀里糊涂地就瘫坐在了地上。
不等三麻子发出指令,我又忙不迭地把俩死尸拖到了门后墙角。
眨眼之间,三条人命报销,外面还有俩便衣,我胆子也就大了。
三麻子又冲外面喊道:“把那个共军特务带进来,胡科长要亲自审问!”
我娘,这可是个极好的借口呀。
外面有人应了一声,吼道:“走,特么老实点!”
他们是在威慑那个受伤的共军地下党。
三麻子冲我伸出了两根手指,意思很明白,就是只杀军统,不杀那个地下党。
我点了下头,门口,首先被推进来的是那个满面血污的汉子,接着俩军统也挤了进来。
我连眼都不眨,飞身挥拳就向那俩东西击去,靠近我身前的那位被咚地击中脸颊,嗷的一声侧面撞向了他另一个同伴,那小子大叫着:“咋……”
刚喊出这一个字来,我的铁拳也砸到了他的头顶上,两人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也见了阎王。
那受伤的汉子惊讶地看着我们,一脸懵逼。
三麻子冲他和蔼地道:“同志,请不要害怕,咱们是一个组织,上级特意安排我俩来保护你们,请问你叫什么名字,首长是谁?”
汉子一听我们和他是一伙的,又见这些军统特务全被打死,心情分外激动,嘴一咧,几要哭出声,却被三麻子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同志,请抑制住情绪,这儿不能耽误时间,快说。”
那汉子猛点头,说他叫李大山,是奉渤海特别大队队长赖可可同志的命令,来护送黄金,这次行动的组长叫王海洋,但他和其他两个同志,还有维克斯基同志都牺牲了……
汉子强忍住悲痛,刚把事情经过粗略说完,突见三麻子手起枪响,“啪”的一颗子弹打中了那汉子的眉心,一股血雾喷出,汉子大睁着眼,仰面摔在了地上。
我娘啊,我一下子傻了:“三,三爷……”
“快,把箱子用床单捆起来!”三麻子并不看我,扬手扔给我一面床单,弯腰上前又划拉起两支手枪来,拄着文明棍就出了门,站在船廊上举枪冲船头的人群恐吓着。
这时候了,我也不敢再质问了,就急三火四地把两个铁箱用床单捆了,发到肩膀上扛着出了门。
“船尾,把救生筏放下去,走!”三麻子说着,朝天啪的打了一枪,和我急急往船尾走去。
而挤在船尾看热闹的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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