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挑完四名士兵,他们把我押进屋里,那连长又问我现在家住哪儿,以前干过啥营生。说要派人去调查下。
这次我不敢瞎说了,就把在大青山的住址告诉了他们,说自己就是个普通百姓,那个女人(大花瓶)是被她男人打出来,我在路上偶然碰上,就领她回了家过起了日子,云云。
住址你们可以查,身份却是没人对证的,除非把我押到德县王大拿那儿,不过看样子,这儿的国军似乎不尿王大拿。他毕竟只是个县官,远隔几百里,谁特么认识谁呀。
那连长听了,微微点了下头,又问道:“国军和共军,你拥护哪个?”
这么脑残的问题,只要不是傻子,谁都能顺口说出来呀,对着国军说国军,对着共军说共军,保证错不了。
我昂头道:“长官,这还用说吗,我自然拥护国军了。”
连长咧嘴笑了,道:“好,那就留下来和我们一块剿匪打天下吧。”
我靠,小命这就保住了?赞!
妻离子散当了兵,我心里空落落的,想想莲花母子回去不定会受多大的折磨呢,便寝食不安。一直想瞅机会逃出去解救她们。
但国军看的严,平常一个人是不许上街的,有事情必须三五个人一起去,且实行连坐,一人出事,其他几人都的遭罪。
所以我在军营里呆了半个多月,始终没能‘溜达’出去。
刚过了年没几天,时来运转,我被连长挑选成了警卫员。
连长姓赵,大名赵德发,老家也是沂蒙山的,距我们老虎沟村约五十多里地,当然和我也不是亲戚,他只不过是在耿副排长(那个抓我的小头目)的推荐下,赏识到了我的身材和身手,并考察了一段时间,觉得我没啥大问题,才收为贴身警卫员的。
现在正是国共虎视眈眈时期,网络人才是政府和军队的重要选项之一。
当然我这种人才也只能是给赵德发鞍前马后地挡挡子弹而已。
赵德发有一爱好:嗜赌,且贪财。
且赌技高超,每到月底士兵发了薪水,他都会大宴‘群臣’,吃饱喝足后就玩两把,什么牌九、骰子、麻将的都行,只要你愿意玩,绝对陪你个死。
第一晚是排长、副排长。
第二晚是班长、副班长。
第三四五六七晚士兵群战。
一个星期下来,全连一百多人的薪水基本就都进了他的口袋,然后他再把这些钱想办法换成孙小头(注明:印有孙中山头像的大洋。袁世凯的俗称袁大头,孙先生的称孙小头),通过秘密渠道存起来。
至于这秘密渠道是啥,我不知道。他存钱的时候也从不让我跟着,而是换身便装,戴个能遮住大半个脸的礼帽出去鼓捣。
不过他有一个好处,是从不让我下场赌,这应该是粘了老乡的光吧,在军队上,老乡是很重要的一条感情纽带。
我自然也乐的清闲。
有时挂念莲花母子,不知她们回去会受到怎样的虐待,有时会思念玲花、桂花、小鹅,有时也会想起三麻子,不知我的出逃会不会把他气疯。
准确地说,我跟三麻子就是狼狈的关系。
据说狈是不会走路的,但脑子很精明,干啥坏事的时候就让狼驮着,它指到哪,狼就冲到哪。
没有我这条‘狼’,三麻子那个狈会怎样呢?我想象不出来,也许他又找了条狼了,当然那狼可能还是一条公狼,也可能换成了母狼,比如林山花等,谁知道呢,他爱咋咋地吧,老子也能独立闯荡了,没他更自有。
我们的连队在王台镇驻扎到一九四六年农历二月底,突然接到上级命令,要往山东西北部的德县地界开拔,据说那儿离晋察冀很近,要跟共军干一场。
我靠,那不正好可以借机去解救莲花母子了吗,如果运气好,不定还能再次见到桂花娘俩呢。
我心里非常激动,暗暗琢磨着到了那儿后的计划行动。
当然前提是要离开部队,棒槌才上战场当炮灰呢。
农历二月二十八的晚上,夜色漆黑,阴云密布,我们连乘坐几辆大蓬卡车,一路向德县进发。
路上,也远远望见有灯光在前面或别的路段上闪烁。
看来是要打大仗了。
我和连长赵德发坐在驾驶室里,一声不吭,他一支接一支的抽烟,偶尔还长叹口气,看来这小子的心理压力很大,底层军官,一开打必须带领士兵在第一线往前冲,战死的概率是非常高的。
“特娘的,打个啥仗呀,都是中国人,有意思吗?”赵德发把烟屁股丢出车窗,无头无续地骂了一句。
司机也跟着开了腔:“是啊,打,打,打,我当了十年兵了,自第一天起就打,跟日本人,跟土八路打,没过一天消停日子,现在又要打,打到啥时候是个头呀,唉……”
我也跟道:“我看咱这辈子也打不完了,共军精怪着呢,比小日本还狡猾,不定啥时候咱就……”
赵德发转头瞥了我一眼,拍拍我的肩膀:“兄弟,要想活命,就的先立大功,等当了大官,基本就死不了了。”
那司机一撇嘴:“切,我干了十年了,不还是个开车的?这年头,要想当官,没关系行吗?”
赵德发听了,叹了口气,不再吭声了。
这伙计也当了十多年兵了,据说从十五岁被抓壮丁,十二三年了才升到个连长,估计再嗷,这辈子最多也就团长到顶了。而团长在战场上也还是个次级炮灰,更重要的,是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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