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手回到桂花家里天色已经黑了。
娘俩早已做好了饭在等我呢,见我空手而归,也不便多问,一起吃了饭,闲聊了一会。
我因跑了一天,又累又乏,便不知不觉倚在炕头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在动我,猛睁眼,见桂花已铺好了被褥,正小心翼翼地跪在我身边拽我躺正呢。
她见我猛然醒来,脸色刷地红了,扎撒着手不知所措。
我抬头见屋里没有桂花娘的身影,诧异地问道:“婶呢?”
桂花低着头没应,而我转头看向门口,竟发现房门已上了闩,突然明白了她们娘俩的意思。
我晕,娘俩真把我当自己人了啊,我心里一热,但却不敢造次,因为有更重要的事在等着我,忙问道:“快半夜了吧?”
桂花红着脸点了点头,坐在了炕上。
半夜,也就是离天亮还有两三个时辰,而大花瓶说的那个大夏庄离这儿有四五十里地,我不敢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便起身道:“我,我回旅店睡吧。”
桂花一愣,抬眼看着我,灯光下,她的眼里露着楚楚可怜的神情,有恳求,也有悲观或失望的表情。
也许在她们娘俩心中,我和桂花成了夫妻之实,心里才踏实?
可,我不敢耽搁时间呀,又不能直接说出原因,更不能不做任何解释拔腿就走。
只好拥着她亲了几下,说不是不愿意留下来,而是怕被胖掌柜的说闲话,云云。
桂花其实没主意,这一切安排都是她母亲,我哄过了她,刚打开房门,却发现桂花娘站在门口。
我晕,她是不是一直在偷听?
“婶……”我心虚地叫了一声。
她看着我,郑重地道:“郭子,天都这么完了,你回旅店人家能开门吗,半夜五更地别让街上巡逻的误会,桂花已经是你的人了,今晚哪儿都别去了,好吗,听婶的话,有啥事明天再去办。”
她的语气不急不慢,非常平缓中肯。
我傻了,若拧着头走吧,肯定会让娘俩误会,不定还会引起她们的极大伤悲呢,可若留在这儿吧,那万一跟大花瓶错过时间,以后……关键还有我的龙种呀,五六年了,他长得啥样,会不会亲近我?还有……
我心里乱了,看着桂花娘,我张了张嘴却最终没忍心戳她的伤处,只好点头道:“好,婶……不,娘,我听您的。”
桂花娘一听我改口了,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忙道:“好孩子,你们快睡吧,天不早了。”
说完,伸手把门带上,接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向西屋走去。
现在是走也走不成,住也没心思住呀。
我心里焦躁的不行,转头见桂花还低头坐在炕上,似一个新婚小媳妇,不由暗叹了一声,拖鞋上炕,低声道:“睡吧媳妇。”
桂花应了一声,却没动,我便吹灭挂在墙壁上的油灯,合衣搂着她躺下。
桂花依偎在我怀里,温顺的像只小猫。
我无心恋她,脑子里反复斟酌着怎么才能悄无声息地走掉,当然前提是不能伤了她娘俩的心。
我正在绞尽脑汁地思考着怎么脱身,忽觉胸膛有温润的液体滴下,伸手这才发现桂花偎在我怀里掉泪。
“你咋了?”我不解地问道。
桂花抽泣了一下,哭着问道:“你是不是嫌弃我?”
我晕,原来她是在想这个呀。
看来今晚不跟她成夫妻之实,是没法交代了。
我暗叹一声,暂时抛弃了一切杂念,转身搂住了她的腰,柔声道:“你放心媳妇,这辈子你都是我的女人,永远,明白吗?”
“真的?”她惊喜地紧紧抱住了我,可又突然叹了口气,道,“可,我配不上呢……”
又要提那闹心的事了。
我恨道:“谁说的!”
一把抓住她丰满的屁股,嘴就贴在了她的嘴上,极力亲吻起来,她稍一愣,也极力迎合……
我温风如水又惊天动地的和她做了一回,她这才心情舒畅地拥着我沉沉睡去。
而这时,外面也传来了鸡叫声。
我暗暗叫苦,轻轻把她光滑柔嫩的胳膊从我胸膛上拿下,起身下了床,拿起鞋子敞开门,闪身溜了出去。
当我借着夜眼一路急窜了二十多里后,天色也渐渐发了白,遂关闭夜眼,又窜出十几里,遇到了一个早起拾粪的老头,问了大夏庄的具体位置,赶到那儿时,太阳刚从东边的林梢上冒出来。
大夏庄位于德县县城东南,我站在村口高处望去,村子很大,足有一二百户人家,其中街中心又两三处青砖瓦舍,那儿应该就是大花瓶的娘家吧。
我不敢直接在村口傻等,就沿着通往县城的路往外围走了约二里多地,在路边一片树林子里暂栖下来,静等大花瓶的身影出现。
其时,正是早上七八点钟,村里外出的人或推着车,或挑着担或牵着驴的男男女女仨仨俩俩地一路说笑着走远。
我不知道大花瓶啥时能到达这儿,便坐在林边一灌木丛后,仰头观察着林梢上的景物。
温暖的阳光透过枝叶缝隙洒到林中草地上,斑驳而又温馨。
我心潮澎湃,思绪万千。她肯定会带着孩子一同来,让我们父子见一面的,唉,六七年了,现在终于能看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成绩了。
又想到过了今天,不知啥时还能再见到她们娘俩,更不敢想几年十几年后,这个儿子会不会认我。
我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直熬到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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