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窜回王凤兰家,一进屋,见她还和三麻子躺在炕上呼呼大睡。
当然,麻子是假寐。而王凤兰身上的衣服也都穿好了,我这才放下心来。
三麻子听到动静,眯眼用质询的眼光瞅向我,我忙点了下头,意思是成功了。
他这才起身,指了指王凤兰,又指了指西屋。
我明白是要把她抱过去,因为麻子腿瘸人老的没那个力气。
这老杂种,吃完了人家的豆腐,还让我替他忙‘后事’。啥玩艺啊。
但我不敢拒绝,探身轻轻抱起她,来到西屋放在床上,给她盖好了毯子,悄悄地掩上了房门。
这一晚上,又是mí_yào又是杀人催尸的,明天小村非炸了不可。
我回到东屋,三麻子吹灭了灯,我俩躺下,他低声道:“我心思过了,今晚一下死了俩人,而且还是治保主任娘俩,明天村里非去八路那儿上报不可......”
我也知道这个,紧问道:“那,咱咋办?今晚跑?”
三麻子哼了一声:“跑个屁,一跑不就露馅了吗?”
“那咋办?”我有些慌了。
“咋办?”三麻子语气沉了下来,“都是你个小子,若他掐死李冰冰,两人那是因为jiān_shā,没有人会怀疑,可你个兔崽子坚决不同意,这下闹大了......”
三麻子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那不一样吗?”我犟道。
“一样个屁,男女因那事互相搏杀没人怀疑,但娘俩搏杀就不一样了,二柱子年轻轻的正当年,他娘能杀了他吗?”
我靠,他分析的绝对有道理,我无语了。
“这个村,包括八路那儿,都没人见过咱催尸,即使他们怀疑,来验尸,也没啥,”三麻子又道,“但,那个鬼子翻译刘谦知道......”
我头皮不由一麻,还忘了那个二鬼子呢。
查验尸体,一是脖子上那道掐痕肯定是疑点之一,老太太绝对是没那么大力气的,二是二柱子眉心上那银针的孔眼,也必定会让他们不得其解。
他们迷糊也就罢了,万一让那个刘谦多了嘴,我们不就死定了吗?
“所以,在事情还没暴露之前,必须抢先杀死刘谦!”三麻子咬牙切齿地道。
啥,啥?杀死他,咋杀?人家可是在八路那儿呀,别说杀,就是连见面的机会都没。
我傻了,瞪眼直直地盯着三麻子,半天没说出话来。
麻子应该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接近刘谦,而且还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单独接近,这对于还在被监视改造的我俩来说,比登天还难。
这他娘的,当时还不如直接把二柱子扛到村外的山沟里扔了省劲,那样也许比现在的危险处境好一些。
“要不,趁着天色还没亮,我去把他娘俩扔山里吧。”我小心翼翼地低声说道。
“屁,”三麻子撇了下嘴,“那更麻烦。”
“咋的了?”
“扔到山上,这不明摆着是被人从家里杀死弄出去的吗?到时八路一排查,咱特么死的更快,”三麻子道,“现在这样还有缓和的余地,我就是担心那个鬼子翻译,就怕万一他多嘴......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先闭嘴。”
你娘,翻来覆去还是这几句话,可到底咋杀,麻子也没考虑出个安全的办法呀。
这一夜,我是睡不着了,三麻子呢,应该也没睡着,因为他一直没打呼噜。
第二天一早,王凤兰起来了,我在炕上听着她的脚步声,心也紧跟着咕咚咕咚跳了起来。
我不知道她怀没怀疑昨晚的突然瞌睡,也不知三麻子这杂种侵没侵犯她的身体,若她稍有怀疑,加上随后而来的惊天事件,那我特么就真的完蛋了。
不过还好,她起来出去洗了脸,接着就到厨房忙活去了。
我想下去帮她,刚要起身,被三麻子一把拽住,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低声道:“装病。”
我这才突然想起我还有‘病’呢。
便继续闭眼假寐,耳朵却始终紧支棱着,不敢放过任何动静。
饭做好了,我听见她的脚步声往这屋走来,心里更加紧张了。
房门刚吱呀一声被推开,忽听外面院门咣啷一声巨响,我心猛地一紧,身子也差点哆嗦。
“王会长,王会长不好了,治保主任二柱子死了......”一个民兵大喊着向屋里跑来。
预料的事情终于来到了,我脑袋一片空白。
王凤兰闻声连问着:“咋了,咋了......”
奔了出去。
只听那民兵在屋门口呼哧着说道:“二柱子和他娘死了......”
“啥?”王凤兰惊讶地叫了一声,“咋,咋死的?走,快去看看!”
两人急促的脚步声远去。
我也昏了,忙转头冲三麻子问道:“三爷,咱咋办?”
三麻子道:“咋办?起来洗脸,等她们回来。”
这杂种,语气平静,跟没事人似的。
我哪有心思洗脸,翻身爬起来,心里狂跳着,六神无主,也不知道该干啥了。
其实除了等,啥事也做不了。
就这么惶惶如丧家似的坐了几分钟,三麻子突然爬起来,道:“走!”
我一愣:“去哪儿?跑?”
“去二柱子家看看......”他道。
我娘,这,这不是找死吗?
“那民兵这么大喊声,咱再听不着,那就可疑了,赶紧的!”三麻子说着掀起毯子就往炕下出溜。
一会要等,一会要去现场。我感觉三麻子思维有些混乱了,也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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