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三麻子又特意叮嘱了我一些注意事项,我一一应了。
回到老太太家后,娘仨惊喜万分。
原来,自我们上午走后,娘仨就巴一眼望一眼的等我们归来,天黑后还没见我们的影子,大妮子和二妮子就一直站在门口,望着黑黝黝的山谷,心焦的不行,直到快半夜才回到屋里。
她们猜测我俩可能是走了或被武扒皮打死了,再不回来了。娘仨正在炕上伤心发恨地抽泣着呢,没想到我们突然回来了,不激动才怪。
大妮子二妮子跑到灶房里,一个掌锅,一个烧火,煎了满满两碗鸡蛋,伺候着我们热热地吃了,又喝了碗热水,三麻子才给她们讲述了我们此行遭遇的经过。
他说,我们爷俩提着那只狼獾出了山,刚走到半路,就碰上了一队扫荡的鬼子,不但狼獾丢了,还把我俩也抓去了,要我们挖战壕。
我们在工地上跟其他乡民累死累活干了一天,直到晚上瞅空才跑回来。
三麻子讲的我们的‘遭遇’是绘声绘色,表情严肃认真,别说她们娘仨,就连我这个‘事件’的经历人,也被他的‘故事’忽悠的一惊一乍的,心里暗暗佩服这家伙不改行去当说书人,真是可惜了。
娘仨听完,脸上皆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神态,老太太眨了眨眼,问道:“那,这么说你们没见着东家?”
“切,”三麻子一咧嘴,“半路就被鬼子抓走了,命都差点丢了,哪还顾得去见哪个武扒皮呀。”
老太太听了,点了点头:“唉,也是,只要能安全回来就好,那狼的事,过几天再说吧,实在抓不到,就再求求东家,宽限些日子……”
我们一家在炕上聊了近一个小时,也都困了,遂各自回了屋。
第二天,我睡到日上三竿才被大妮子叫起来吃饭。
我知道,任务完成,我们在这也呆不了多久就得继续赶路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三麻子因昨晚趴水沟里半宿,竟冻感冒了,且是重感冒,浑身发烧,呼呼直喘。
这下,我们一时半会又走不了了。
我和大妮子上山采了草药,二妮子又是熬姜汤,又是煎药的伺候重病的‘叔公公’。
这期间,因武扒皮全家灭门事件,有警察来山里询问情况,我们一问三不知,警察也觉得武家人身上没刀伤枪伤,也没遭抢劫,猜测是被野兽啥的咬死的,就按“半夜武家饿狼闯入”的意外事故草草结了案。
武家偌大的财产呢,据说是充了公,又被拍卖,结果由县长的小舅子出一千大洋拍下。
这个价,连武家九牛一毛的财力都不值。综合算起来,是我们打了天下,让县长家族坐了位子。
这都无所谓了,只要我们能保住命,能为以后有个安稳的落脚点就好。
三麻子的重病,反而给了我极大的休闲空间,我又想起了此前在古墓里的那个梦,就瞒着他,偷偷询问了老太太和俩妮子:这大山里哪个地方叫“瞎子洞”。
娘仨皆摇头说不知,这山区大着呢,方圆有几百里,而武家的地盘还不到整个山区的十分之一。反正在附近这山上,她们祖辈都没听说过“瞎子洞”这个名。
然后问我找瞎子洞干啥?
我哪敢说实话,就说以前听人说过这大山里有个瞎子洞,里面虎狼多。
娘仨以为我又要去抓狼,吓坏了,连说现在东家没了,咱也不用再去抓狼了,安心歇歇就行了。
既然打听不到瞎子洞的具体方位,我就先把这秘密压在心底了。
闲极无聊,好奇心就越来越大,心思既然我被白莲教副舵主附体了,就说明和那个梦里的事是真的,也就是说这群山里肯定有个瞎子洞。那么,怎么才能找到它呢,我想起了那座枯坟,不知里面还有啥秘密。
第三天中午的时候,我又一个人来到了山脚下的那片树林里,在那座枯坟周边转了几圈见没啥动静,就探身闭眼的钻了进去,里面黑咕隆咚地,打开天眼在坟洞里仔细寻找有可能有用的物件。
墓顶壁是青砖砌的,且用白灰嵌缝,我用木条挨个戳了一遍,没发现有松动的砖头,这上面应该没啥秘密。
接着我又在墓壁四周挨着用手摸,用木条戳,仔仔细细地检查了,还是吊毛没有。
我有些丧气了,最后,又在用木条在地面上一点一点扒拉,而地上除了一层厚厚的干淤泥,就是那块一米多长的糟烂棺材板子,当然还有一些小动物的碎骨。
我从头扒拉到尾,也没发现有啥别的东西。
这他娘的,按说一个副舵主下葬,身上多少应该带点金银玉器啥的,这却连他的骨头都没有,不由令我疑惑起来,难道那个梦里的‘人’也跟三麻子似的会忽悠?
不过这个想法旋即被否定,因为是座古墓,且离着几家猎户这么近,肯定曾被盗过,尸骨啥的也被抛了吧。
这么一心思,就觉得更丧气了,一座空墓,我还神神叨叨来找啥?赶紧撤了吧。
我转身就要往外钻,突然脚下一滑,咕咚一下跪在了地上,双手也一下扑在了淤泥里。
吓得我心里一颤,忙直身,却奇怪地发现我手摁出的淤泥空里有一片树叶子,心里不由骂道,你娘,这东西杠顶烂呀,遂一把抓起想连淤泥团吧团吧扔出去。
不料,当我抓起准备揉搓时,却惊讶地发现,这不是啥子树叶,而是一张动物的破皮。
难道是狼獾叼进来的兔子啥的吃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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