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三麻子把那个弹头遗落在一枝梅盖的毯子下,便伸手小心翼翼地掀开毯子一角,伸头仔细查找。
目光及处,是一枝梅那光洁圆润雪白的小腿,我先前还为这个小腿偷吞过口水,这次有免疫力了,不过还是忍不住多看了眼。
小腿周边没有那弹头,我掀着毯子伸头继续往里看,心里猛然一楞:咦?我记得小红和小青用剪刀只铰开了她的左裤管,咋右腿的裤管也没了?难道三麻子做手术时,嫌碍事,都剪去了?
我心里嘀咕着,又低头往上找,圆润的小腿,肉肉的膝盖,雪白滚圆的大腿……
我脑袋突然轰地一炸,我靠,咋,咋连裤子都没了?
我手猛地一哆嗦,差点一头栽倒床沿上,忙惊慌失措地想站起来,不料脚下被椅子一绊,只听“咣啷”一声巨响,连人带椅子都趴在了地上。
忙支起身子转头看床上的一枝梅,担心她突然醒来,不料,怕啥来啥,她竟眉头一蹙,睁开了眼睛。
我娘!我胳膊一软,又“咕咚”一头磕到了地上。
“你……怎么了?”一枝梅眨眼奇怪地看着我。
“我,我……”因为紧张,我瞪眼张嘴地卡壳了,不知咋说好。
一枝梅忙坐起来,不料,毯子从她身上滑落,两个雪白高耸的大奶一下子跳了出来。
我嗷地一声,连滚带爬地向门口窜去,身后响起一枝梅撕心裂肺地惊叫声。
我刚窜到门口,屋门突然大开,三麻子似一尊门神,挺身挡住了我的去路。
“三爷……”
情急之下,我已经昏了头,唯一指望能替我辩解漂白的就是三麻子了,这也是历次来的一种习惯和本能。
“咋了,咋了?”
三麻子一把抱住我,抬眼向屋内看去,只觉他身子一震,僵住了。
我不知咋回事,顺着他的眼光回头看去,惊见一枝梅坐在床上,一手用毯子遮着胸脯,一手举盒子枪,黑洞洞的枪口紧紧指住了我们。
“大,大妹子,咋的了?”三麻子懵里懵懂地颤声问道。
一枝梅满眼凶光地盯着我,咬牙切齿地道:“你个畜生,姑奶奶……”
她说着,枪一抖,就要楼板机。
我脑袋轰地一炸,“哇”地一屁股砸在地上,拼命摆手连嚷:“大妹子,大妹子,我不知道呀……”
三麻子这时似乎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嗷”地一拳打在了我的脑袋上,冲一枝梅叫道:“大妹子,你别冲动,有事好说,有事好说……”
他急劝着,单腿“咚、咚”地蹦到了一枝梅跟前,连声道:“妹子,妹子,误会,误会,千万要息怒,我师傅年轻又血气方刚的,一时头脑发热,请你高抬贵手……”
三麻子这一劝,把一枝梅的冲劲劝下去了,而委屈劲却紧接着上来了,她把盒子枪往床上一摔,捂脸呜呜大哭起来。
外面的小红和小青听到动静,忙跑进来,被三麻子挤眼摆手地赶了出去。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不得不以‘罪犯’的身份,接受道德和法律的审判了。
经过三麻子对一枝梅低声下气,苦口婆心地劝说,一枝梅的情绪终于恢复了平静。
沉脸坐在那儿,静听着三麻子说完,而后眯眼一字一句地道:“我现在已经这样了,这事若传出去被寨子里的弟兄们知道了,不但我没脸面对他们,这小子也会被砍成肉泥。所以,为了我们都不受到伤害,他,他必须娶我……”
我娘,我懵了。
而三麻子却连胜叫好,说这真是两全其美的事,一个高大英俊有才华,一个飒爽俊俏有武艺,绝对的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双。
我胆战心惊,稀里糊涂地听完,心里感觉不得劲了,为啥?我他娘的压根就没对她做啥呀,不就是为了找那个遗落的弹头,掀开毯子瞅了一眼吗,毛都没看见一根,咋就成强*犯了?这不对呀。
再说,我才多大呀,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若娶个比我大十多岁的女人,岂不一下被逼老了?还有,这女人很快就会死掉,我也不想沾上晦气呀。
我越心思越窝囊憋屈,但也不敢硬犟,便苦着脸吭哧道:“大妹子,三爷,其实我……我啥也没看见呀……”
“闭嘴!”三麻子冲我严厉地吼了一句。
而一枝梅则语气平静地道:“做没做,我自己不知道吗?你当我是傻子呀,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我下意识地抬头瞥了她一眼,却惊悚地看到,一支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我的脑门。
我娘,我吓得一哆嗦,张嘴瞪眼地不敢说话了。
三麻子忙道:“大妹子,你别听我师傅瞎说,其实他心里巴不得呢,面子,他就是好面子,嘿嘿。”
于是,一枝梅又把枪放下,两人商量起了尽快成亲的事,最后约定三天后,在大厅举办结婚大礼。
三麻子啪啪地拍着干瘦的胸脯道:“大妹子,你放心好了,我们说话算话,到时我来给你们主持婚礼,咱一定办的漂亮亮的。”
就这么地,一场奇来的风波才算平息。
我和三麻子被小红和小青用枪指着,押回了那间小屋。
刚进屋子,三麻子便笑呵呵地拍了下我的脑袋,如释重负地伸了个懒腰,仰躺在床上呼呼地睡过去了。
而我心里又琢磨开了。
越想越觉得这事很蹊跷,当初三麻子让我出去的时候,一枝梅身上的裤褂是穿着的,而且是处于昏迷中。
期间,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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