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麻子这一句话,把我砸了个半昏,阴气缠身找女人排解?这能管用吗?这老家伙是不是在故意调侃我?
我见他发了脾气,便下意识地瞥了眼窗口,诺诺地问道:“找,找谁?”
因为除了“阎王婆”,我还从没再接触过其他女人,当然,想接触人家也不理我。这狗不理猫不爱的日子我也早习惯了。
三麻子一听,突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他这一笑,把我笑懵了,忽然明白过来,原来这家伙是真的在忽悠我。
我怒道:“三爷,别耍我行不,我可从没唰过你的。”
三麻子笑完,看着我,脸色一变:“我耍你?特么这是真事呀,你小子若不信,那就在这等三天试试,到时死了,老子可不管。”
看他的表情,颇为认真,难道是真的?
“那,那你刚才笑啥?”我疑惑地问道。
“老子是笑你太嫩,特么满街女人,只要有钱,找哪个不行呀,唉,你这小子啊,还是太嫩了。以后好好跟着三爷我学学,多长点心眼,多动动脑子,啥都有了。”三麻子教训道,“记住,你这毛病越快越好,但你不能去找年轻的,要单找那些上了岁数,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明白吗?”
我晕,这个也有规矩?
“为啥?”我不解地问。
“因为你的阴气太重,跟人做一次,人家就不能生孩子了,所以,别去祸害人家大姑娘小媳妇。”三麻子道,“还有,每个女人只能做一次,千万别黏一晚上。否则,阴气太大,那女的就没命了,懂了吗?”
对于三麻子这些话,我谨记在心,不为别的,为了保自己的命,也别贪婪,为了不害人。
吃罢晚饭后,我洗了个澡,穿上那件破了几个洞的白汗褂,拿了三麻子给我的两块大洋,就悄悄出了门,一路向十几里外的小镇上奔去。
因为三麻子说过,镇上有暗娼,可以随便找,还说找一次女人只需两毛钱,我这两块大洋,够找十几个的了,但,至于找多少女人才能彻底释放出我身上的阴气,三麻子没说,估计他也不太明白。
反正,咱有钱了,开着乐!两块大洋,能买半头牛或两三头大肥猪呢。
其时,已是晚上八点多了,我兴冲冲地出了村子,这才突然后悔起来,为啥?满目荒山野岭,黑漆漆的,连路都看不清,这万一碰上个野物啥的,跑都跑不赢,关键还要翻过南山那片乱坟岗子。而那里,就埋葬着刚死去的“活阎王”两口子。
这他娘的咋办?回去吧,怕三麻子耻笑,也许他这时正在教狗剩家的“七十二式”呢,若打扰了他,肯定会骂个狗血淋头,再说,我这小命也耽搁不起啊。
我在村头那颗大柳树下犹疑再三,最后咬牙决定:去!
他娘的,不就是走个夜路吗,老子也不是没走过,野狗?饿狼?老子现在长大了,且已练成“飞石破脑”的神功。即使路上碰到三个五个的恶狼,也能一阵石头蛋子把它们砸残。
古时候不是有武松打虎吗,老子今晚就跟他学学,打狼!不定也能成为名垂青史的英雄呢。
想到这儿,我恶向胆边生,就地摸了几块鹅蛋大小的石头蛋子,兜里装着,手里攥着,昂头挺胸地向前大步走去。
就这么走了约一里多路,小路周边的荒草灌木和树林渐渐多了起来,小风一过,哗啦啦一片作响,令人头皮发麻,我先前的勇气也随着这持续的响动一点点消磨下去。
还有,上了前面土坡,就是远近闻名的乱坟岗了,咋办?既然到这地步了,就硬着头皮继续前进吧!
我大步上了土坡,偷眼往小路左边一望,满眼皆是大大小小的坟包,更瘆人的是,坟地里还站着些乱七八糟的树或灌木,在这漆黑的夜里,冷不丁地一看,以为是些人或鬼立在那儿呢。
我心里咚咚乱跳,也把石头蛋子攥的更紧。脚步也加快了许多,可老是感觉后面有人在跟着,便频频回头,也没发现任何影像。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呀,心惊胆战地,还有十几里路要赶呢,这时突然想起老人们说过的话:鬼怕人,只要他们一听到人声,就不敢出来得瑟。
也许,这是个好办法,那就大着胆子吆喝几声吧,或许真能把那些潜藏在草丛里或树林后对我虎视眈眈的鬼怪吓跑呢。
我清了清嗓子,朝着空旷的荒野仰头大吼了一声,突然,四周皆传来同样的回声。我头皮一麻,我娘,不行,这不是自个找死吗,还是换个声音吧,可换啥呢?骂街?一个大男人的,在这漆黑的荒野里骂人,也太不地道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精神病呢,最好换个既温柔又能出声的动静。
那就是……咦?唱歌!我脑子一闪,心里不由激动起来,对,唱歌!既优美又不恐怖。太好了,我暗暗为自己有这么高的智商而感到得意。
我又清了清嗓子,张口唱起了一首家喻户晓的情歌《思情郎》:
小妹我今年一十八呀,
今春我嫁到哥哥家啊。
恩恩爱爱亲煞个人哎,
来年就生个胖娃娃呀……
我大步跌跌撞撞地走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唱着,心里正得意呢,耳边竟突然传来了一阵莫名的吼声,而这声音,显然不是我唱歌的回声,既阴森又恐怖。
我吓得一哆嗦,差点栽倒,忙侧耳细听,脑袋轰地一炸,我娘呀,是狼,饿狼的嚎叫声。
歌声竟引来了狼的和声,这架势是要比着和俺赛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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