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我是丁立生啊,您是?”丁立生接电话的时候,声音洪亮,语气倒还谦和,“啊?陶省长啊,你好你好,有什么指示,尽管说。”
丁立生一边接听,一边转动脚步,走向了旁边的一个房间,嘭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丁小松和杨雪两人,一起望向马飞,因为他们听不到丁立生接电话的声音了啊!
马飞将食指竖在唇前,轻嘘一声,凝神倾听丁立生的电话。
丁小松和杨雪见他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互相望望,也一起竖起耳朵,想要听到丁立生的声音,可是,人家躲在房间里,怎么能听到嘛!
于是,两人一起,向马飞翻白眼,他们俩谁也不相信马飞能听到丁立生的说话声,可是,看到马飞那极度认真而消魂的样子,两人也不敢出声打扰,只能静静地观察着马飞脸上的表情。
可是,马飞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两人似乎有些失望。
丁立生踱了出来,向马飞招招手:“过来一下。”
丁小松不干了:“老爸,我还是不是您儿子啊?跟飞哥说话,还用背着我?”
丁立生斜他一眼,径自走向房间,虚留了房门。
杨雪连忙用目光制止丁小松跟进去的动作,示意马飞跟进去。
马飞进入房间,在丁立生的示意下,关上了房门,便站到了丁立生的面前:“丁叔,有事?”其实他早就听清楚了丁立生与对方的谈话,只是想知道丁立生的选择而已。
这人哪,有时候太明白,反而会有更多的心理负担。
丁立生沉吟着说:“马飞呀,你应该知道,刚才,是那位陶省长的电话。唉,他这个人哪,竟然在电话里亲自为他的儿子说情!这还是一个共产党人吗?简直是置党纪国法于不顾!”说到这里,丁立生脸上的肌肉扭曲着,显得有些激动。
马飞微笑道:“丁叔,生这么大气干嘛?您先消消气。”
丁立生点点头:“坐吧。”然后,丁立生凝视着马飞,“马飞,我说过,我不会干涉司法。但是,我也不允许别人随便插手,干涉司法!你放心,到你开庭那天,我会专门过去旁听,我看谁敢在我面前枉法!”
马飞心中一阵激动,不由握住丁立生的手:“丁叔,那真是太谢谢您了!其实,我也不需要您老人家专门袒护我,我要的就是一个公平正义,就是一个严格执法。”
丁立生欣慰地笑了:“嗯,你小子,说的不错。”
两人走出房间时,都是一脸的平静。
杨雪和丁小松就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马飞则是赶紧催促着杨雪告辞。
丁小松把马飞两口子送出市委大院时,还特地询问马飞,自家老爷子跟马飞说了什么,马飞只是微笑不语,与杨雪驾车离开。
于是,丁小松回到家,急匆匆来到丁立生的书房:“老爸,飞哥这个案子,您可一定要帮他啊!您要是不帮他,恐怕对方运用权力干涉司法,会判出一个冤案!老爸,你这次一定要干涉一次司法啊!”
丁立生平静地看着丁小松,直到后者有些发毛,丁立生这才指着身边的一个凳子:“坐。”
“啊。”丁小松讪讪地坐下,有些紧张地盯着丁立生。
丁立生说:“我做为整个金城市的党政一把手,你觉得我直接出面干涉司法,会有多大的影响?”
“呃。”丁小松有些语塞,“可是……”
丁立生摆摆手:“没什么‘可是’!我可以监督司法,但不能随意干涉法院的审判权,对不对?”
“监督?”丁小松仍然有些不明白。
丁立生微笑道:“法院每天都要审理那么多案件,我特别关注某个案件,你说他们还敢不敢枉法?”
见丁小松绽开笑颜,丁立生语重心长地说:“那个陶省长,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当小丑,打招呼,拉关系,就为了判儿子赢,这就叫违规!失去了共产党人的底线啊!”他站起来,在房间里踱着步子,“如果我们的高级官员,都是这样维护自己家的恶少,那还成什么样子?小松啊,我还是那句话,你永远不要指望我为了你会做一些违规违纪的事,更不准打我的旗号,在外面胡来!你可给我记清楚了!”
从刚才丁立生这番话中,丁小松至少体会出这样几层意思:一是丁立生很鄙视那个‘陶省长’,二是丁立生不会随便替马飞出头,三是要求丁小松必须守规矩。
可是,老爸这次到底会通过怎样的方式,帮助马飞呢?在丁小松的心目中,目前还是个谜。
但他能确定的是,老爸一定会以最正当的方式,帮助马飞!最关键的是,丁小松特别明白老爸的一个心理,越是遇到对方强势插手,他越不会退缩。
负责开车的杨雪,若有所思地说:“马飞,这次丁书记会不会管你这个案子?”
马飞点头又摇头:“管?他并不是法官,而且,他有个原则,不会随意干涉法院的审判。”
“啊?”杨雪心中一惊,“那刚才那个陶省长,是不是要以权压人?让丁立生为他家那个恶少跑腿卖力?”
想起那个陶君亭,杨雪就充满了鄙视和嫌恶。
马飞哈哈一笑:“刚才,那位英明神武的陶省长,给丁书记的这个电话,不仅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起到的反而是反作用!这就叫弄巧成拙!你想想啊,丁书记确实不会干涉司法,但他更烦别人胡乱干涉司法!不得不说,陶省长这个电话,等于是在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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