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郭永强使劲推开二牛,“跟我耍什么酒疯呢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啊?什么一天五六万?做梦呢?”
欣喜若狂的二牛,结结巴巴,颠三倒四地把刚才的事一说,郭永强也瞪起了眼睛:“你确定?一个鸡蛋人家分给咱的是一块五?是一个鸡蛋,不是一斤?”
二牛说:“对,就是一个鸡蛋!哈哈!老爹,你说,就照这个价,咱能发财不?”
郭永强对养鸡当然是熟悉到了极点,一算之下:“哎?还真是,一天就能有六七万哪!咱们家的养鸡场,必须马力全开!等第一批鸡蛋挣到了钱,咱们继续扩大规模!”
二牛竖起大拇指:“对头!这才是郭支书!”
第二天上午八点多,一辆写有金城市中级法院标志的汽车,就来到了古树屯,是专门给马飞递送传票的,说是五天之后,由中级法院对马飞伤害案二审,请马飞做好准备。
接过了传票,马飞随便看了一眼,就扔到了一边。
马大保额头上还包着纱布呢,看到了传票,立马就紧张起来:“小飞呀,这可咋办呀?法院这是要审你啊。”
马飞苦笑道:“老爹,这事你就别管了。”
马飞当然是先联系一下律师秋歌,而秋歌已经接到了二审的消息,说是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然后马飞就准备去乡政府上班,反正自己平时也没啥事。
结果马飞开车从南山果园一出来,就发觉路两旁有些异样:古树屯的村民们,几乎全都来到了道路两旁,注视着开车的马飞,脸上都写满了惊喜。
马村长安然无恙,这是整个古树屯的福啊!
马飞只好摇下车窗,一路跟村民们打着招呼,光是出村就用了半个多小时。
有的村民还一直在骂什么纪委法院,反正大伙都是站在马飞这边。
昆山县法院,正面临着一场全员审查,杨院长、王守中、钱本来等人,当然是这次审查的重点对象,幸好,这次的审查都是工作层面的,并没有涉及他们的家产,要不然,恐怕几个人都是一屁股屎被揭开。
但这样的审查,也把县法院弄得人心惶惶。
申伏虎等几个县委的常委,对于丁立生去看守所看望马飞的事,都守口如瓶,但是,这个消息还是被在市医院住院的陶君亭知道了!
“什么?丁立生亲自去看守所探望马飞?这太过分了!这个老小子,这是在用权力干涉司法!”陶君亭简直气得双眼冒火啊,拿起手机,就向老爸汇报了这个令人气愤至极的消息。
叮铃铃……丁立生办公桌上的电话,剧烈地响了起来。
他随手拿起听筒:“喂?你好,我是丁立生啊。”
对方的声音,显得阴柔而又客气:“啊,丁书记是吧?我是陶省长的秘书何其道啊,你这会说话方便吗?”
丁立生一听,就敏感起来:“哦?何其道?哦哦,知道了。说话当然方便,有什么事就说吧。”
何其道慢条斯理地说:“丁书记,听说你前两天,专门去昆山县看守所,探望了一个叫马飞的犯人,是吧?”
“啊?”丁立生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何秘书,这事跟工作有关吗?”
何其道说:“丁书记,这个消息,是陶省长透露给我的。他对你这个行为,非常地不满意!有人说,你这是在用自己手中的权力,在干涉司法!作为高级干部,一言一行,都要谨慎哪!丁书记,陶省长不希望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丁立生强忍着怒气说:“何秘书!马飞只是个普通的小农民,他跟我家儿子是好朋友,他被关到看守所,我去探望一下怎么了?怎么就是用权力干涉司法了?何秘书,现在可不是文革时代,你随便给我丁立生扣帽子,这是诬陷!别把我丁立生当成随便捏的软柿子!哼!”
虽然丁立生在探望马飞的时候,确实有那个意思,但他这事做得很自然,当然也不能承认啊。
何其道显然也生气了,声音渐渐急促起来:“丁书记!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也不用装傻,在咱们这个层次,一举一动都大有深意,别以为其他人就看不出来!省委要考察每个干部的时候,这些细节也将是影响升迁的主要因素!”
丁立生怒笑道:“哦?哈哈!你何秘书还真是癞蛤蟆喘气,好大的口气呀!我丁立生的升迁,什么时候轮到你何秘书做主了?你以为省委是你家开的是吧?我丁立生行事,但求无愧于心,还不需要你何秘书批手划脚!”
啪!丁立生挂断了电话,仍然气得肚子直起伏。
叮铃铃……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丁立生拿起电话,就听到了何其道的声音:“丁立生,你这是故意要跟陶省长对抗是吧?别说我没警告你,后果自负啊!”
丁立生怒了:“混账!何其道,我还真不怕告诉你,我丁立生堂堂正正做人,认认真真做事,还真不怕别人的诬蔑!有本事你咬我啊!我呸!”
啪,丁立生再次挂断电话,气得在办公室直转圈:“一个副省长的秘书而已,居然对老子指手划脚,真特么反了天了都!”
其实丁立生也知道,许多领导的秘书,确实是上传下达的关口,等于是领导的手和眼,能代替领导发号施令,而且一般情况下升迁的也相当快,就是因为领导的赏识。
但丁立生主政一方,资格又老,自有自己的脸面,岂是何其道随便能批评的?
丁立生的怒气渐渐平息,便给丁小松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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