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小芹看手机上发给曹导演的最近两条短信,并且解释说自己上基佬网站,是在帮凯尔报名,小芹这才长吁出一口气,相信我不是基佬。
“吓死我了。”小芹拍着胸脯平静情绪,“如果叶麟同学是基佬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虽然从前就暗暗发过誓,要从各方面都做一个配得上叶麟同学的人,如果叶麟同学去当和尚,我就当尼姑……”
喂喂,和尚和尼姑是出家人,不要擅自把他们配成一对啊,如來佛祖不会原谅你的。
“但是叶麟同学当了基佬,我该怎么办,难道去百合吗,百合只会离叶麟同学越來越远吧,而且我又不像庄妮一样喜欢女孩子……”
真的是那样吗,我怎么觉得你因为性别认知障碍,未见得对女孩子沒兴趣呢,班长第一次去你家,被你留宿的时候,你就曾经把刚洗过澡的班长按在沙发上,强迫班长展示胸部來着,还美其名曰“观察敌情”。
班长跟我抱怨说,你当时看她的眼神很色啊,比一般男孩子都色啊,把班长的胸部形状比喻成桃子,也是小芹你第一个这样说的,你害得我现在每次吃桃子内心都很不纯洁你知道吗。
我在小芹家一直呆到下午5点,然后因为任阿姨可能会提前回家,而先一步离开了,小芹跟我告别的时候很伤心的样子。
“叶麟同学,明、明天你还会來看我吗。”
“明天我來不了,明天我要求艾米那里一趟。”我带着歉意回答。
又到了例行接受郁博士体检的时候了,我也想知道用在小白鼠身上的药物试验,有沒有可喜的进展。
“对不起,是我的要求太过分了……”小芹听说我明天來不了,失望地低下了头。
“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我摆手道,“明天來不了,但是后天有可能过來的,咱们两家距离稍微有点远,不能靠步行,必须得乘交通工具,不过以后可能就沒这问題了……”
小芹不解,奇怪地眨着雾茫茫的大眼睛:“为什么以后就沒问題了,难道叶麟同学要搬家,搬到距离这里很近的地方吗。”
具体会搬家到哪里我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老爸和任阿姨结婚以后,咱们一定会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啊,到时候会天天陪在你身边,陪到你烦啊。
当然前提是我沒有因为病毒性心脏病,而提前挂掉,所以明天去郁博士那里体检,是不能耽误的。
敷衍了小芹几句,和她告别以后,我坐上了回家的地铁。
地铁车厢里冷气开得很大,很让人怀疑司机是不是在报复社会,想在大夏天里把乘客都活活冻死。
很多乘客坐不住了,站起來活动暖身,让车厢里很罕见地出现了大批空座。
我自认就算是得了心脏病,也是强壮的斯巴达,这点寒冷不在话下,于是仍然安坐在座椅上看手机,沒有参加乘客们的取暖迪斯科运动。
不知不觉,乘客们都去了别的车厢,对面的车座空空荡荡的,我这排车座上也沒剩下什么人。
真可笑,车厢是连成一体的,别的地方也是一样寒冷啊,又不是只有这节车厢的冷气开得特别大,你们躲到别处有什么用啊。
如果说是为了躲我,也说不通啊,我虽然沒戴墨镜,但是戴了一顶棒球帽啊,是我害怕被人认出是金陵恶少的扮演者,特意戴上的,我坐着玩手机的话,凶狠的目光应该全被遮住了,沒道理把大家都吓走啊。
我疑惑地把手机收起來,然后看了看坐在我左边的,唯一一个还坚持岗位的好同志,。
你妹,我差点吓得从座椅上掉下去,如果不是之前做过对抗惊吓的训练,我心脏病立即发作都说不定。
我左边坐着一个精神病人,他身穿一件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左胸的位置上别着病号卡,用鲜明的字体写着“冬山精神病院,第113号”。
这不是大神棍方信吗,你又从精神病院逃出來了啊,你怎么混上地铁的啊,安检人员怎么能让你进來呢。
清瘦的方信,用他那颜色淡薄的瞳孔看了看我,对我展现出一个木乃伊式的干枯笑容。
“叶麟,又见面了。”
我好不容易稳住心神,让自己的臀部和车座若即若离,保持随时可以跳起來发足狂奔的姿势。
方信这家伙太诡异了,他不用说话,光凭自己的长相和气质(外加病号服),就能吓走一个车厢的乘客,我实在是不想跟他发生什么交集。
但是他不知为何,却对我特别感兴趣,曾经特地來找我,巴拉巴拉说了很多中二病晚期的话,什么他是神啊,他能阅读阿卡夏圆盘啊,我最爱的人会死啊,我的手机会救我一命啊……
虽说我的手机确实出现过一次诡异的巧合,在我被來历不明的四个戴着头套的成年人,拿着金属球棒围攻的时候,自动拨打了110,使得附近派出所的警察赶到现场,让我转危为安。
客观上來说,的确是救了我一命,但我宁愿相信那是巧合,因为我之所以会被不明歹徒围攻,也是因为接到了假冒马警官的短信,说我老爸涉嫌贩毒被抓,一來二去才把我诓到那个偏僻的新华北街的。
这件事比较可疑,不能排除是方信雇人做的,不过一个在押神经病,凭什么能指使四个健身教练一样的大汉攻击我呢,而且我把黄风怪手机放在裤兜里,在打斗躲闪当中,非常意外地误拨了110,这绝对是人力不可以控制的低几率事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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