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谦缓缓起身,秋静好几乎是立刻做出防御性动作,将被子紧裹在身上,然后跳下床,去拿衣服。
他反手撑着床,双腿交叠坐在床尾,女人提起被子时露出的脚踝光洁纤细,踩着白色的拖鞋朝沙发走,一步一挪的有点像蚕宝宝,慕子谦觉得好笑。
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秋静好没理,拿起睡袍披在身上,领口故意拢得紧,只露出脖颈,腰间的带子系紧后,转身站在距离他五步之遥的窗口。
“我想说,我们的婚姻没必要存在了。”她直视他的眼睛。
慕子谦身子微微向后倾,坐姿慵懒。
“这就是你要谈的?”
“对。”
“那没必要谈了,跟我回家。”
秋静好纹丝没动,“我只想跟你谈离婚。”
“……”慕子谦眸底一沉,忽视她的问题,“跟我回家。”
这是他第二次耐着性子重复一句话,如果是旁人,恐怕已经见阎王了。
秋静好走到五斗柜旁,从公文包内取出一份文件,并顺便拿了一支笔,返回时放在两人之间的茶几上。
父亲上周去世,唯一可以让她妥协这段婚姻的枷锁不在,得知来桡市,她让律师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原打算通过律师行交给慕子谦的,现在既然见面了,不妨就开诚布公的谈。
她说:“签了吧。”
坐在床边的慕子谦冷睇了眼,红色的文件夹里一叠不太厚的纸。
他问:“是什么?”
她将文件夹推到慕子谦的一侧,“让你解脱的东西。”
慕子谦微微蹙眉,盯着她的眼睛,唯一能让他解脱的就是你爱我,你给吗?
秋静好漠然的眼神没有任何回应,她将自己完全封闭,不准他看进她心里。
慕子谦起身走过去,弯腰拿起文件,坐在靠近她一侧的沙发上,翻开后看到‘离婚协议书’几个字,脸色阴郁。
默了几秒,阖上,缓缓抬头,盯着窗前的女人看。
她背对着窗,身后是幽暗的夜空,可他却觉得,这里最深不见底,也最黑暗的却是她。
文件夹朝茶几上一扔,“爷爷病重,先跟我回家,这事……我们以后再谈。”
他无视她的诉求,根本就不在意她内心的想法,一个大男子主义根深蒂固的男人,她根本就适应不了他,他们也真的不合适。
“可我现在就想谈!”她一字一句,坚定,执着。
“……”男人眼底一片漆黑,正如她身后那片夜,他冷笑,“好啊,谈?你拿什么跟我谈?为了娶你我向秋品制造注入了多少资金,等于是我慕子谦花了大价钱买了一个负债累累的空壳公司,这些年我费了多少心思扶植秋品,你父亲就挂个总裁的职务,决策都是我在后面做。还有你那一大家子的人,隔三差五的就给我惹点事,哪件不是我摆平的。现在你那个混蛋堂哥还在警察那挂着一件重伤的案子,要不是我压着事,他早被人砍死了!
现在倒好,你家那点破事都解决了,秋品制造也走上正轨,钱赚的盆满锅满,规模也扩大了数倍,你撂挑子就想把我甩了,你以为我慕子谦是冤大头吗?利用完就甩?别做梦了!
在我慕子谦的字典里,还没有做亏本生意这一条!
现在你想清楚怎么跟我谈了吗?”
秋静好被堵得哑口无言,房间内也再次陷入安静,久久后,她还是那句话,“我还是想离婚。”
慕子谦磨牙,斜睨着眸子看着她,突然朝门外喊:“飞扬!”
“是。”一声低沉铿锵的回应在门外传来。
“把少奶奶的东西收拾了。”
“是。”
声音未落,卧室里传来一声惊呼,“啊——”
下一秒,卧室的门打开,慕子谦扛着人从里面大步走出,傅飞扬连忙低下头,视线盯着脚下的地面,用沉默送两人离开。
秋静好倒挂在慕子谦身上,手用力的捶打,却被男人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抱住,在她翘臀上一拍,“别闹!”
“慕子谦,你个神经病!把我放下来!”她大叫,挣脱不开,看着他的背,狠狠的张口咬上去。
“唔……”慕子谦吃痛的闷哼,按下电梯按钮。
希尔酒店高消费场所,尤其是顶级豪华房间,走廊里几乎没人,偶尔有服务生经过,可见到电梯前的慕子谦后,选择视而不见,因为谁也不想丢了饭碗。
顺便说下,希尔酒店,慕家的产业,慕子谦是老板。
走进电梯,门阖上,两人还是无声的较量着,他没放人,她也没松口。
慕子谦明显感觉背后湿漉漉的,空气中还有淡淡的血腥味,暗道:牙齿利了,居然能咬人了!他到底是雕了块美玉还是养了头豹子。
到了地下停车场,电梯门打开,他大步走出,按下轿车的车控锁,打开后车门,两人直接滚在了后排座椅上,落下车锁,这下她是甭想逃了。
慕子谦被咬的生疼,六年不见,她见面还跟仇人似得对他,心里又气又恼。
手伸进她浴袍,大力一扯,秋静好顿觉下身一凉,松开口,目光凶狠如雪域中的豹子。
“混蛋!”她咒骂,使劲推搡捶打他。
“呵……”慕子谦冷笑,挑着女人的内裤,“从你见我开始,骂了我三句,下流!无耻!混蛋!”收紧下巴,唇线紧抿,危险的口气说:“秋静好,今晚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下流!无耻!!混蛋!!!”
“你要干嘛?”秋静好握紧拳,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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