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闲聊,我隐约能够感觉出这里还算是民风淳朴,几位老乡说话的时候都是坦诚的很,也没有对我们有什么怀疑。
然而这件事情终究太过诡异,一句话说完,我虽然相信老乡他们没有骗人,可林振华和史博都不太相信。
尤其是史博,梗着脖子上前问道:“你们别胡说八道了,当我们是傻子么?哪里会有人睡一觉就凭空消失了?我看你们是不是图财害命,把这几位客人给害死了!”
这话说出来,我就黑线了。这种恶意揣度自己心里想想可以,再不济自己悄悄和我们几个自己人私底下说说也行,直接说出来岂不是摆明了挑事?想打架?
果不其然,村子里最开始老乡们都很和善,听到史博的话,大家的脸全都黑了。有两三个年纪不算太大,正处于壮年火气旺盛的村民上前一步,面色阴沉说:“虽然你们带着狗开着车,但是我们也不怕你们,你们要是不讲理,我们也不讲!”
话糙理不糙,这些村民不傻,对待朋友客客气气,对待敌人则有的是刀枪棍棒。
老张连忙赔不是,说史博那小子急疯了,毕竟大和尚是他的恩人,所以出言不逊。
我和熊猫也赶紧走上去给老乡赔礼道歉,说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找找失踪的几位朋友。
老乡们的情绪渐渐缓解下来,而史博却似乎觉得老张和我胳膊肘往外拐,一脸愤恨的看着我们不说话。张语涵拉着他,没有再让他做出什么脑残的行为来。
一番讨论之后,老乡们都觉得事情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解决。而巧的是第一天借宿给大和尚恩慈上师的那位单身汉老乡恰好在现场,他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秃顶男人,表情很憔悴,但是一双眼睛却湛湛有光彩,他姓刀(读作:雕),村里人喊他叫老刀,我们也就客客气气同样这么喊他。
老刀是个热心肠,虽然史博刚才恶语相向,但是他却丝毫没有记仇,反倒是很大方的给我们解释:“我是不可能谋财害命的……那位大师厉害得很,身上的功夫十个我都打不过,谁能害的了他的性命呀?”
我们连忙笑着说您说笑了,我们刚才只是在开玩笑,老刀也不计较什么,微笑不语。
闲扯了几句之后,我们发现这个村子里的人民思想相对落后,比如我师父和疯道人失踪之后,明明村子里的村民也跟着消失了,可是却连个报警的人都没有。这些人似乎并不信任现代的任何一种手段,他们有自己的一种处事方法,那就是去庙里祷告……
根据老刀所说,村子后面有一座“庙”,当然,他们口中所说的庙也并不是佛教的庙,而是一种少数民族独特的宗教产物,我还没去过,所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是我隐约觉得这庙似大有玄机。
又谈了一会,天色是真的晚了,尤其是山中,几乎到了傍晚就阴郁的很。
老刀忽然提议,说你们既然是来找那位和尚大师的,而他又在我家里消失,你们要是觉得不忌讳,就去我家里看看,我也纳闷得很,想要搞清楚到底什么情况。
我刚想点头,后来一想,林振华那小子是个小肚鸡肠的,估计我抢了他的风头的话,这家伙又要叽叽歪歪,于是乎我就回头问林振华,“林队长,你觉得怎么样?”
林振华轻轻一笑,说道,那就去吧,我反正不怕,你们谁要是害怕谁就在车上熬一夜。
我们当然没有别人害怕,就算害怕也不想在车上熬上一晚。山中本就是内陆,昼夜温差极大,天一暗下来温度就低了,大家都冷得很。
林振华很刻意的将外衣脱下来给张语涵披上,张语涵没有要,搞得林振华很尴尬。史博则一直在嘟囔这村子有鬼,这村子一定有鬼,搞得大家更尴尬……老张在后头给史博使眼色,史博假装看不见,我和熊猫则赶紧一左一右把老刀给围起来,陪着他聊天,免得他被史博这家伙惹毛。
老刀倒是个开朗的老人,走了几步,他忽然哈哈一笑,说你们都是不简单的人物吧?
我问他此话怎讲,他指了指我肩膀上的乌鸦,说,他老刀也是个有过江湖阅历的,知道敢驯养乌鸦的都是顶尖儿的牛人。乌鸦多不吉利啊,那可是招魂吃鬼的孽畜,能让我养得这么听话,说明我肯定也是个通灵高手。
我连忙摆摆手,说:“承蒙您谬赞了,我也只是凑巧养好了这么一只鸟罢了,算不得什么的。倒是后面那条狗还算厉害。”
老刀嘿嘿一笑,也不置可否。我看他和我还算说得来,于是也不再客气,直接问道:“老刀,来这里之前我听说好多关于此地的传说,这里更是被说出了叫丧命村,这件事情您怎么看?”
老刀无奈苦笑,说:“还能怎么看?都习惯了……不过平心而论,这村子里的怪事实在有点多。你都听见什么怪事了,跟我说说?”
于是我讲了科考队的故事、以及高速公路上红眼睛的故事,再加上大和尚和我师父他们消失的故事,这些故事可真的不算少了。
老刀苦笑,低声道:“跟你说实在的,你听说的这些故事还都是真的。只不过科考队逃出去那些人并没有疯,只不过受了刺激,有时候不太正常罢了……”
我被老刀这句话说得后脊发麻,心想这如果都是真的,那丧命村的确是丧命村。
而这时候老刀继续道:“我虽然上了年纪,可和这村子比就年轻得很啦……至于这村子的玄机懂得也不多,只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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