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了么?
云战歌看着那群人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并没有起身,而是往后靠了靠,自顾自地轻呡着红酒,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感觉。
那蓉撇撇嘴,觉得云战歌有些故作高深,而狗毛则觉得云战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淡然和自信,这也令他心中稍稍安心了一点,在他的印象中,云战歌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这个理念,似乎早已经扎根在了狗毛的心中。
只是,这种行为却让宋凌风冷笑更甚,觉得云战歌只不过在故作做作,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甚至,他可以想象一会云战歌向他跪地求饶的那一幕。
光是想想,就令人觉得大快人心。
云战歌没有动作,阿语则不作任何表态,持观望者的态度,看着那几个所谓的西杭大少一步一步朝着这边走来。
安琪进退维谷,当他看到陈儒士那张阴沉着的脸的那一刻,一种强烈的不安袭上心头,犹豫片刻,她选择退后了几步,靠向云战歌等人的雅座。
作为枕边人,她最了解陈儒士,虽然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事事迁就她,但是她明白,这个男人最讨厌背叛,而自己的行为,何止背叛那么简单?
狗毛内心踌躇,不知道如何对待安琪。
几分钟后。
三人走到了雅座旁边,云战歌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宋凌风看着云战歌,冷笑着说道:“小杂种,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这可怪不了我!”
云战歌不答。
陈儒士突然上前一步,欺身来到安琪的旁边,对着身后的宋凌风道:“宋少,这小杂种跑不了,容我先处理一下家事!”
宋凌风跟夏纵横同时后退一步,点头默许。
安琪心头狂跳了一下,脸色瞬间苍白。
“啪!”毫无征兆,陈儒士一巴掌朝着安琪抽了下来,十成力道,直接将安琪抽倒在地。
咯噔!
狗毛心中颤抖了一下,却没有上前,而是沉默着,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轰!
这突然起来的变故令酒吧之内那些消费者隐隐意识到了什么,纷纷将头看向这边,赫然看到西杭三少,一时间,认识西杭三少的人一脸兴奋,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惹到了西杭三少,纷纷聚拢过来,想一看究竟。
这就是华夏国的围观心理,可悲可叹。
“西杭三少办事,闲杂人等退避,否则伤及无辜,概不负责!”夏纵横脸色阴沉,突然对着大厅喊了一句。
瞬间,那些企图上前围观的人群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远远观望。
陈儒士上前一步,忽然一把揪住安琪的头发,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厉,吼道:“臭婊子,通风报信是吧,我告诉你,今天,我会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说完,又是一巴掌诓下,安琪头发散乱,踉跄倒地,嘴角渗出了血迹。
狗毛内心忽然狂颤了一下,看着那个被抽倒在地的女孩子,目光陡然一变,瞬间,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
那一年,他意气风发,独自散步在西子湖畔,那一年,就在烟雨朦胧之中,他邂逅了她,并一起度过了那段青涩的青春。
那一年,她给了他这一辈子难以忘怀的时光,他把她从女孩子变成了女人。
也就在那一年,在杭水断桥,她在他的心头捅了一刀,扮演着拜金者的角色离开了他。
往事一幕幕,令狗毛有一种世事沧桑的感觉,他很她,但是,他明白,是他自己不够优秀,怪不得别人,但是,没有爱,又哪里来的恨呢?
狗毛长叹了一口气,世事沉沦,苦海无边,世人为何总堪不破贪,嗔,痴?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难道自己‘着相’了?
念头一闪而过,狗毛眸子忽然闪烁着精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弥漫在心头,佛祖割肉喂鹰,何等的大气魄?
佛家讲究宽恕渡人,乃为般若。
如果连这点心结都难以解开,自己又怎么能够俯视众生?又如何站在所有人仰望的巅峰?
想到这里,他忽然再次深吸了一口气,脑子清明起来。
“想通了?”云战歌看着狗毛的变化,微微诧异了一下,问道。
狗毛点了点头。
“想通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天塌下来,我扛着!”云战歌轻轻一笑,朝着狗毛投去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狗毛意会,整个人气势瞬间一变,踏前一步,轻轻朝着安琪伸出手去。
呃?
安琪愣了,整个人呆在那里,不知所措,而陈儒士,脸上忽然挂起一丝戏谑的表情,冷嘲热讽道:“哟,怎么,傅文聪,还是决定捡我的破鞋穿?”
狗毛不答话,轻轻将安琪拽向自己的背后,转头看向陈儒士,一种恐怖的气息瞬间以狗毛为圆心,向四周扩散开来。
呃?
陈儒士一怔,满脸不可思议,心中杀意顿生。
呼!
一阵风过,陈儒士一拳狠狠的砸向了狗毛的脑袋,狗毛冷笑一声,轻轻侧开身子,然后一招小擒拿手,瞬间扣住陈儒士的手腕,用力一拉。陈儒士只觉得一股难以抗衡的力道牵引着自己,难以控制身体。
接着,狗毛一个过肩摔,陈儒士立刻感觉到身体腾空一般飞翔起来。
砰!
一声巨响,陈儒士直接砸在了酒桌上,巨大的力道令他差点昏厥。
但是,狗毛并没有完,忽然朝起酒桌上上的啤酒瓶,握住瓶口,忽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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