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剧痛的刺激之下,我几乎失去意识。
那一刻,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把那种淡蓝色的试剂注入我的身体之中,眼下,我急需那种安宁感,来结束这种折磨。
这种念头越来越强,就像脑海里有个声音不断怂恿我这么做。
可就在这时,我被人猛地丢进一个玻璃容器之中,随即刺骨的寒意席卷了全身。我这才反应过来,那个玻璃容器之中不但注满了冷水,其中还漂浮着不少的冰块。
数不清的冰块浮荡在周围,几乎要将我整个人冰封于其中。
在寒冷的刺激之下,失控感以及席卷全身的痛感逐渐退却,不经意间,我似乎又能重新掌控自己的身体里。
不知在那容器里呆了多久,等待我彻底冷静下来了,才被路远一把从玻璃容器里揪了出来。此刻,药剂的副作用已经过去,我浑身沾满了冰块,冻得像个孙子似的,蜷缩在一边,不住的颤抖着身体。
几个研究员纷纷靠过来帮忙,七手八脚的把我从地上抬了起来,找了张椅子让我靠上去。
路远也不知从哪里找了条毛毯给我,披上之后,这才感觉到些许的暖意。
“怎么样,好点了吗?”
“还。。。。还行!”我被冻得直打哆嗦,连话都说的不太利索了。不过相比起刚才的折磨,这点寒冷,简直不足挂齿。
“究竟怎么回事,你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副样子。”路远一脸严肃的盯着我,那双刚毅的眼眸下面露出少见的威严。
与林晓雪不同,单论这一方面,路远很难被糊弄过去。更重要的是,他曾经做过卧底,就我刚才表现出的那种症状,这家伙看上几眼,就知道大概是怎么一回事了。
唐以柔和我说过,那种新型药剂是从毒品“浴盐”中提炼出来的。所以我刚才一系列的表现,也像极了过量吸食毒品后所产生的状况。
浴盐恐怖的破坏力已经不言而喻了,荒村中那些年轻人,都是因为过量吸食了浴盐而最终走向了死亡。而这种由浴盐提纯出来的新型药剂,无论是效力,作用,甚至是依赖性,都远超前者。
药剂对于神经组织所造成的破坏性,是不可逆转的,仅仅一针就已经如此严重了。难以想象,这种药剂若是流入市场之后,会造成怎样恐怖的后果。
“出了点状况,情况比较复杂。”
路远眯缝着眼望着我,良久才长出了一口气:“和我说说,什么时候弄上的?”
“大概,三天之前把!”
路远若有所思的望着我,似乎明白过来大概是怎么一回事了:“是那次,在花花失踪的那片山林里?”
我长叹一口气,知道继续瞒着他也没有什么好处,只能轻轻的点了点头。
“告诉我,什么人干的!”
“江生那伙人,也就是曾经黑金案的凶手。”我刻意隐瞒了林晓雪的存在,至少在这种情况之下,我并不希望路远知道关于林晓雪的事情。
以路远的脾气,保不准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我知道那个混蛋!”路远听罢,青筋爆现,双眼中依稀透露出了杀意:“下次让我逮住,老子非活剥了他的皮!”
就在这时,之前那个和我聊天的女研究员却突然凑了过来,她的手里,正握着一个淡蓝色的药剂瓶。
遭了,刚才病发的时候,和路远厮打在一起,而这个药剂瓶,一定也是在那个时候,从口袋里丢出去的。
女研究员似乎听见了刚才我和路远的谈话,她举着那个瓶子,神色凝重的望着我,良久,才抽了抽嘴唇:“这东西,你是从哪来的?”
“怎么,你认得这药剂?”
“对!”女研究员咽了口唾沫,无比艰难的说出了之后那段话:“这是半年之前,我们曾经着手研发的药剂!tb9567!”
对了,之前闲扯的时候,这女人曾提起过他是余氏集团下属制药部门的,他们能够开发出这种药剂,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只是听见她亲口和我这么说,我只觉得心里一阵不舒服,把我折磨到如此地步的药剂,居然是从他们这里流传出去的。
岂料在我发作之前,路远倒先憋不住了,拉着那女研究的肩膀顺势厉声道:“你们研究的?你们难道不知道,这种东西是从毒品里面提纯出来的吗?”
女研究员被路远这么一吼,明显愣了一下,缓了半天才囔囔道:“当然。。。当然知道!”
“既然知道了,还去弄这种害人的药剂?你们这种行为,和直接杀人有什么区别!”
“可是,最终制造这种药剂的本意并不是这样的啊!”女研究员有些急了,几乎是带着哭腔喊出来的:“这种药剂研发的初衷,是为了给癌症晚期的病人,或者是得了不治之症的人缓解痛苦的。
药剂注入之后,能在一定时间能缓解疼痛神经区域的痛感,减缓那些人的痛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同吗啡类似。
然而这药剂的副作用也是显而易见的,一经注射之后,便会产生极强的依赖性,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依赖性会愈发的厉害。再加上浴盐这种东西的原本就难以控制,到了研究的尾声,我们发现制造出来的东西和最初的设想偏离太大,在几个月以前,就已经停止了继续研发,并销毁了其中大量的样品!
所以,我也不明白,你手上的试剂,究竟是从哪里弄来的!”
听了女研究员的回答,我心里的一块疑问也总算解开了。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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