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单凭一个女人,很难完成那些事情。可老实说,那个女人实在是太古怪了!”
“古怪?哪里古怪了。”我很少见路远用这样的词语形容一个人,既然他认为这其中有蹊跷,我也尊重他所做出的判断,连忙要求他接着说下去。
“想起来,那个女人个子挺高的,有点类似于欧美女性的骨架。她的皮肤很白,声音尖细,并且留着一头披肩长发,因为总是带着鸭舌帽的缘故,我已经有些记不清那女人的样子的。不过总体来说,那个女人给人的感觉,是那种遇到一次之后,也就不会忘记的!”
与我不同,路远很少会对一个陌生女人留下如此深刻的映像,更何况距离他上次抵挡京安港市,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人的记忆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丧失的,可事情过了这么久,路远却依旧觉得那个陌生女人不太对劲。
这样看来,恐怕是对方真的有点问题了。
我也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了,连忙继续追问道:“所以,你究竟是在哪里遇见那个女人的!”
“算起来,我一共遇到那个女人两次!”路远缓缓回忆道,在他的眼神中,依稀浮现出了一些不一样的神情:“第一次是在我当初在京安港落脚,并四处寻觅山鹰下落的时候。
你也知道,要想在一个城市里寻觅到某人,最合适的地方,当属地下酒馆。那种地方几乎汇聚了整个城市里各式各样的边缘人物,流氓渣滓,小偷惯犯,应有尽有。因为那几年的卧底经历,我也学会了怎么同那些家伙打成一片。
正当我努力在地下酒馆中寻觅山鹰的踪迹时,那个女人却悄然出现了。当时,她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明确的写着山鹰在京安港市的个人信息以及工作地点!”
没想到,路远竟然是通过这种方式,找到山鹰的。
“卧槽,这种事你特么为什么不早对警方说!”
“要不是今天高飞来找我,我哪知道这条线索这么重要啊!”
听了路远的这段回忆,屋外的程志民显得有些暴怒了。在他看来,如果路远能早点交代这些细节,警方或许能早点抓住那个凶手,局面也不会变得如此被动。
“住嘴,让他继续说下去!”程志民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边上的唐衍给直接喝退了。我有些理解唐衍的想法了,在他看来,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着手于如何救出老严,而不是一昧的纠结在过去。
路远终于长出了一口气,随即示意我拿出一根香烟递给他。
尽管会客室内开着冷气,可此时,路远的额头上却已经渗出了不少的汗珠。
事到如今,在场所有人的肩上,都承担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就连面前的路远,也不例外。
他吸了一口烟,平复了心绪,随即才继续说道:“至于第二次见到那个奇怪的女人,则是那天晚上,我准备去找山鹰问清柯墨白事情的时候。
当时天色很黑,我正顺着城乡结合部一路走向山鹰的住所,可就在这时,那个女人再次出现了。因为之前是她告诉我山鹰的住所的,我以为她刚好也住在这里,所以当时就打了个招呼,也没怎么在意。可谁知道,那个女人却突然向幽灵一样靠了过来对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诸如什么想清楚没有,以及多加小心之类的。。。。。当时,我以为她脑子有问题,随便糊弄了几句就去找山鹰了,再之后就遭到了山鹰的暗算,至于剩下的事情,想必你也应该清楚了。。。。。。”
路远话音刚落,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神秘女人第一次出现,给了路远关于山鹰住所的信息,第二次出现,则是在山鹰被杀之前。
女人的两次出现,都是在如此关键的时间节点,如此看来,那个女人作案的嫌疑陡然上升。难道,凶手真的只是一个女人,而我之前所做的推理,全都出错了吗?
“等等!”霎时间,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穿过了大脑,我的心脏开始狂跳,浑身不自觉得跟着一起颤动了起来。
霎时间,唐衍锋利的眼眸很快注意到我了,他也意识到我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关键的线索,连忙靠了过来,低声询问道:“有方向了?”
“嗯!应该有了!”我召集了这里部分留守的警员,当着他们的面,缓缓说出了自己内心关于案情的推理。
如果我没有记错,六起剥皮案的死者,都是男性。排除山鹰和吴组长这两起带有严重目的倾向的案件,之前那四起剥皮案的共通点,就显得十分重要了。
六起近乎雷同的凶杀案,可却有着六个截然不同的凶案现场。
老严最后给我的推论,完全摒弃了六个人作案的可能,那么剩下的唯一一种解释,就是杀死那六个人的剥皮凶手是同一个人,然而这个人在作案的时候,却是带有着六种完全不同的心理状态。
综合上述所有的考虑,我所能想到的唯一一种解释,就是和曾经的郭方正一样,这名凶手,有着严重的人格分裂症状。然而,与郭方正那种隐藏的第二人格不同,这个家伙的人格分裂,存在有不稳定性以及多重性。
我推测,强烈的快感以及外部的巨大刺激,或许是激发出凶手体内隐藏着的第二人格的关键。而那家伙每次杀人时获得的感受,正好符合这一特性。
可以想象出这么一个画面,每当凶手勒死死者,并且完美的剥下那张人皮时,在畸形的心理暗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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