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西瀚当下的实力,还没有能力敢在东圣皇都行凶,而东圣的话,如果有人认出来阮明心的模样,就一定会把消息上报到东方睿那里,可至今东方睿都没有找到他们,说明前面几个猜测都不成立,他想不出来什么人能动手。
“你觉得昨日清晨,来仪客栈那帮人怎么样?”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人的影子,秦子清不知道为何会记得那么清楚,慕言书心中还不曾想到答案。
她不知道,只是心中有一种感觉很强烈,昨日的那个男人,看到自己时的神情太奇怪了,本来也没有怀疑什么,但来仪客栈被人烧了,秦子清不知为何,就想到阮兆麟了。
昨日那帮人在来仪客栈,惹出来的动静可不小,慕言书也是在场的人,听秦子清这么一说,也有几分印象,然而不深,那些人他并不认识,到底是不是冲着秦子清这张脸而来的,他也不清楚。
“为何会想到他们?”秦子清说出口的话,不会没有她的道理。
“昨天那位游商见到我时,眼睛里透露着掩饰不住的惊恐与恨意,虽然后来掩饰住了,但我还是注意到了。”没有天生的敌意,阮明心与慕言书是两个世界的人,慕言书又不是一直待在阮明心身边,哪里能知道阮明心究竟有多少仇人?
瞧昨日那人也没有认出慕言书,说明他跟慕言书两人不熟,而且在那群游商到来仪客栈之前,秦栈住得好好的,连续半个月什么事情都没有,就在见过那群游商之后,来仪客栈就起火了,火源还是从他们两个,住过的厢房开始烧起来的。
慕言书沉默,天下之大,他不知道的事情又何止这一件,然而却是有心无力。
比如说谢含蕴突然更改计划没有赴约,是什么事情绊住了他?他去什么地方了?会不会有危险?这些他都不知道。
“你在想什么?”久久不见慕言书应声,秦子清伸手在慕言书眼前晃了晃。
慕言书摇头,尴尬一笑,自己居然走神了,“刚刚说到哪里了?”
唉……秦子清叹了一口气,摆摆手,“你先去休息吧。”看慕言书的状态,明显的心不在焉,继续说下去,慕言书也未必就听得进去,还是让他先休息好了再说吧。
秦子清的好意,慕言书不会拒绝,桌间托盘里的空碗,让秦子清一块儿端着,行至门前的时候,慕言书突然出声:“你想要离开东圣嘛?”
他这话问得突然,秦子清回头看他,神色不解。
“谢含蕴那边,我担心是别人设下的圈套,故意引他前去,我要去看看。”终究他还是忧心谢含蕴。
既然秦子清不是阮明心的话,她没有必要继续在东圣待着,谢含蕴说霍铮在东圣,却并没有告知霍铮在东圣哪里,整个东圣那么大,霍铮在东圣是低调行事,合他跟秦子清二人之力,想要找到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当中要花费的时间更是不短,谢含蕴的情况他又不清楚,没办法继续陪秦子清留着,如果秦子清愿意离开,他当然愿意带着秦子清一块儿去找谢含蕴,倘若秦子清不愿意离开,如今秦子清的功力在自己之上,他也不需要担心秦子清的安危问题。
迦叶对秦子清不一般,如果秦子清想要回神医谷的话,不需要躲藏,等迦叶的人找上门,她就可以回去了。
“我再留多几日,总得逛逛东圣的名胜风景,才不枉我千里此行。”她嘴角挂着一抹了然的笑意,谢含蕴没有把自己的行踪透露出来,说明这件事他也不希望太多人知晓。
如果仅仅只是小事情,谢含蕴不会一声都不交代,慕言书与他朋友一场,担心一下谢含蕴的安危也无可厚非。
“谢公子的消息是几天前送的,你担心的话,稍后便启程吧。”几天前的消息,慕言书追上去也要时间,如果刚好谢含蕴此时出事,慕言书再赶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也好,那些人如果真是冲着那个阮明心来的,你自己要多加小心。”余下的他也帮不上忙,秦子清的身手不错,普通人根本接近不了她,如果找她麻烦的是昨日那帮人,以秦子清的能耐,那些人都不是对手。
看来是过于忧心谢含蕴那边是否落入别人的套,慕言书当天便收拾行囊,离开东圣皇都。
兴许东方睿知道霍铮在哪儿,可东圣的水太深,慕言书根本没有想过找东方睿,他怕会惊动东圣朝堂的其他人,如同东圣皇帝,或者东方睿的皇叔。
若这个时候冒然与东方睿扯上关系,那两人或多或少会认为,他跟秦子清是东方睿的人,那到时候他们本就如履薄冰的境地,再招惹两个掌权者的虎视眈眈,只怕更加艰难,秦子清想留在东圣皇都也好,要离开也罢,能否跟霍铮遇上,但凭缘分吧,有些事情快不得。
庭院深深,光秃秃的枝头,渐冒绿意,初初已能闻到春天的味道了,空气中氤氲着几分湿意,风吹拂,给衣衫上沾了一层粘腻,灰蒙蒙的天色,让人无端心中更添了几分压抑。
果然,午膳刚用完,外头轰隆一声,大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珠打在地上。院中有几株刚刚移植来的盆栽,若不收起来,大雨一过,盆栽也不能看了,百灵跟素兰顾不得淋了一身湿,连忙把新移植来的盆栽往檐下搬。
这种天气,霍铮也不会让霍于归去玩,等百灵跟素兰换了衣衫,便去书房看着霍于归,霍铮要他临摹字帖。
虽说让两岁的孩子默字帖,年龄上来看还有些早,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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