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百姓们觉得自己的日子大不如前,但至少还有南庆朝廷各方赈灾,还有大夫前往救治,但相对来说北狄的百姓如何呢?
北狄国破以后,百姓连家都没有了,亲人死别,当初因为尸体处理不当,甚至还引发了大型瘟疫,在没有大夫救治的情况下,北狄死去的人更不知道有多少,如今北狄境内,各方势力仍有小规模战争,生灵涂炭。
“朕要考虑考虑。”并不是龙司远没有远见,只不过,最大规模的起义军有上万的人,全都是南庆的百姓啊,说杀就杀,上万条的生命,龙司远似乎还没有那么决绝的魄力。
凤准却不允许他退,再次谏言,“金陵城内,起义军各个手持利器,无情的攻击自己国家的英雄,他们毫无人性,皇上万万不能一再仁慈。”
凤准是将军府的后代,这几年自己也混迹在军营当中,什么样的战役没有见过,在他心里,所有加入军营的士兵,都是国家的英雄。
这群英雄可以在战场上与敌人厮杀,最后战死沙场,但不可以死在自己国人的手中,这样的死法太过窝囊,不该有的仁慈,不是为了百姓,而是害了更多的百姓。
“皇上可还记得,起义军最初的规模有多大?”最初是没有起义军的,随着百姓对朝廷的积怨,再加上背后有人煽动,于是有人结成反朝廷的起义军。
接着因为朝廷的不作为,只是派兵驻守,并没有彻底阻止这一现象,从而导致事情愈演愈烈,小规模的起义军,扩散到如今的上万人。
南庆上下,有几百万的百姓,倘若再不把人一网打尽,全部制止,再任由情况继续发展,到时候,南庆的敌人就不只是一万的起义军了。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凤准的态度很坚决,跟他本人温文尔雅的气质很不相符,并不是他执意要对百姓下杀手,而是事到如今,不容许他们心慈手软,以暴制暴的手段也许残忍,但百姓的执念太深,朝廷要以仁慈的手段去感化他们,先例已经告诉众人,这是无稽之谈,若是皇上仍然想要一意孤行,牺牲的,会是金陵城外驻扎的军队。
“兹事体大,朕派谢家受令前往镇压。”龙司远绕到书桌后,开始拟圣旨,凤准说的都对,可是上万条人命,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
兴许他这性子仍不适合这个位置,谢家人骁勇善战,就连女儿也丝毫巾帼不让须眉,几位年轻的孩子,近年也颇具盛名,龙司远也不否认自己的私心,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凤准的这份狠决。
谢家的人受令前往,兴许万余百姓尚有活路。
言尽于此,凤准也不能更改龙司远的主意,只希望谢家的人,处理这件事的手段能像他们在战场打仗时一样,不要对敌人存着妇人之仁。
——
神医谷中,自从二长老一事后,所有人手上都有忙不完的事,迦叶为神医谷的老幼妇孺,选了一块儿新的地方,丢给胡姬全权负责,事忙的他,除了给神医谷布阵之外,基本没再踏足,而是与秦子清一起,留在神医谷的旧址,迦叶让秦子清跟着胡姬走,秦子清拒绝了,再新的神医谷有她之前的湖心院好么?
何况这里现在没什么人在了,连知琴知棋知书知画,四大美婢也被丢到新的神医谷去,秦子清一个人住在湖心院里,什么事都得亲力亲为。
二长老算是醒目,没有把神医谷的位置卖出去,秦子清不想走,迦叶也不管她,反正人就在神医谷中,丢不了,偌大的神医谷,秦子清学的蛊要实用起来,也不担心居民会碰到。
空气中有气流飞速划过的声音,秦子清在感知到后方攻击的时候,迅速将身体往后仰,同时脚尖上用力,在身后的攻击逼近的时候,整个人后翻腾空。
来人的力道一转,向上而去,秦子清的身体瞬间在空中一个旋转,躲开了那道逼近的攻势,衣袖翩翩,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同时也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正是迦叶。
迦叶并没有因为秦子清认出他时,就停止手上的攻击,不等秦子清站稳,以掌为刀,上面有一层无形的光辉,刀刀凌厉,如同开了锋的利刃,毫不留情的攻击秦子清,招招取她要害之处,看不出来他有一点留情之意。
秦子清也丝毫不逊色,这一年的时间,她可不是跟在迦叶身边玩的,一手还拿着夹蛊虫的镊子没有放下,另外一个手掌弓起,纤纤长指指尖合并,如同蛇拳一般,破迦叶的掌刀。
一个招式熟练稳重,一个身姿轻盈如燕。步步紧逼,步步相退,你来我往之间,两人身周的气温骤然下降,眼中除了击倒对方,再无其他。
嘭——
院子里,一棵多年的老树在迦叶的一击之下,轰然倒塌,一阵尘土飞扬,两人不约而同停下来。
“你的武功又有精进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明明两个月前,秦子清的身手,才刚刚打得过绿袖,如今不过两个月的时间过去,秦子清连他的攻势都能抵挡避开。
这到底是她的天赋,还是从前打下来的底子?又或者,是因为神医谷遗失在外的心法秘籍?
秦子清也不否认,轻轻颔首,往前走几步,到石桌旁的椅子上坐下。
“你要出去?”秦子清看着眼前站着的男人,手上的镊子还夹着一条黑不溜秋的黑色小虫,看起来很恶心,不过秦子清没有最初看到的时候,那么厌恶反感了。
“非走不可嘛?”把虫子丢进竹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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