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公子真是好雅兴。”一个高傲的声音从一边传过来,慕言书回头望去,来人一身华服,娇俏的脸上有些高傲,身后跟着几个侍女,手中各自捧着东西朝他这边走过来。
“胡姑娘近来的日子真够清闲,难道神医谷的事情都安稳了?也难得姑娘你天天往我这边跑。”在竹林中的日子,要说是与世隔绝了也不过份,除了胡姬跟她的侍女,慕言书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其他人了,当然,也不知道外面的消息。
百草宫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能让迦叶下定决心将神医谷众人迁移,这不是一件小事,要知道在此之前,迦叶根本没有这个想法,重新找一个地方并不容易,他一到这里,就进了竹林,外面的事,迦叶是否已经安置好了,他也不知道,更别想着如何打探消息,离开这里。
胡姬是个心思剔透玲珑的女子,慕言书的话,她很快就读出另一种意思,她妃唇含笑,走到慕言书对面的位置落座,接过慕言书旁边的棋盒,两指夹了一颗棋子,在棋局的空隙落下。
“慕公子知道掌门人的意思,何必再向我打听呢?”这话听着像是在劝慕言书认命,迦叶不会放他离开的,实则胡姬也在告诉慕言书,别想在她这边打探消息,她不会透露半点有用的东西给他。
慕言书淡笑不接,也从棋盒里拿起一颗棋子落下,看到棋局中,那颗自己方才落错的棋子,视线只是稍稍停留,便转移开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侍女把手上托盘中的东西拿去屋里放下,很快就出来了,安静的站在胡姬的身后,没人出声,只有两人棋局上的厮杀,只不过下棋的两人面色都平淡,好似一点都不关心这一局的结果。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胡姬出声问道,“慕公子这儿可还缺些什么?有需要的话,本小姐可以在适当范围内帮你带进来。”
她在之前的神医谷也跟慕言书有过接触,不过并不深,如今换了个环境,她不知道迦叶为何让自己,负责给慕言书送一些日用东西,但时不时的相处,慕言书也不坏,她愿意把这人当作朋友,只要在适当的范围内。
慕言书没有什么需要的,因为他知道,胡姬也算是迦叶的眼线,一般的东西他不需要,他需要的胡姬不会帮他。
在迦叶的眼皮底下,有他爷爷这个先例,他如果再做点什么,迦叶就绝对不只是将他圈禁起来这么简单。
“多谢好意,不过暂时不需要。”慕言书也没有把话说死,一局棋下完,因为前面的落错子,到最后两个人都和棋了。
“东西送到,我还有其它事情,下回再与你杀一局。”胡姬离开了,慕言书一个人静静坐着捡棋子,边上的热茶已经凉了,他的心情复杂。
再怎么说,他也不愿意相信,是因为爷爷背叛了神医谷,自己才会落得被迦叶囚禁的下场。
这一年来,他一直中规中矩按照迦叶的意思,什么都不做,哪里都不去,可现在为什么会这样呢?
慕言书想,也许原因是秦子清。因为秦子清的脸,因为他对秦子清的怀疑,因见过秦子清,因为……
无数个因为,无数个猜想在慕言书的脑海中。难道真的是这样?
秦子清不是秦子清,她会是阮明心嘛?
如果是的话,迦叶为什么要把她带回神医谷?他的目的是什么?
慕言书顿时想起来,当初好像听说,阮明心身上,有神医谷的什么东西?
神医谷的人,这些年不就在找上一任掌门人,遗失在外的心法秘籍,跟掌门人信物嘛?
但是迦叶如果是想要得到掌门人信物,从而把阮明心带回来,那偏偏为什么阮明心会失忆?这是谁做的这一切?
他不相信以迦叶的医术,阮明心这么久都无法恢复记忆,除非是迦叶有意而为之。可迦叶为什么要这么做?阮明心不可能把东西随身携带于身,要找到东西,下落也只有阮明心知道,迦叶把阮明心的记忆掩去,阮明心想不起来,他要怎么得到掌门人信物?
无数的疑惑,在慕言书的脑子里打成结,每当他以为想到答案了,却又出现了另一个疑惑把答案堵死。
也许他不应该,执意纠结在秦子清身上,要是能够得到外面的消息就好了……
外面的消息!
慕言书突然想到了什么,把手中的棋子丢回棋盘上,往屋子里走。
他要给谢含蕴写一封信,相信以胡姬的手段,送一封信出去是没问题的,只要他不触及到什么情报问题,胡姬这边他放低姿态,她会同意的。
想罢,慕言书便提笔在纸上开始书写,他当初在西瀚不告而别,没有给大家留下什么话,尽管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担忧自己的安危,慕言书也想要写一封信给他们报平安。
洋洋洒洒一大篇,写的都不是什么重点,就说自己在神医谷中的日子,要比在外面悠闲得多,不用东奔西跑的躲他爷爷的追杀,整日除了吃睡,没事就看看书,想起之前把谢含蕴的小花跟大黄丢了,他现在有些后悔了,没事的时候溜溜鸟,逗逗狗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啊,如果有机会的话,下次见面,他一定会给谢含蕴赔只小花还有大黄。
末尾,他又暗暗叹了一句,不如意事常**,可与言者无二三。
想当初听闻傅长风,还欲与他一块儿畅饮,如今却不知生死,难免叫人唏嘘。
大致的内容落到这里就结束了,等胡姬再次过来的时候,慕言书便托她把信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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