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配合的态度可真让人动心。
千织了然地看着我,眼里都是星星点点的亮光,我浅浅一笑,随即装出一副当家人的傲气,对颜漠道:“管饭管住没工钱,做不做吧。”
颜漠尚没反应过来。
“有点抠了。”言大夫竟是突地掺和了一脚。
讲好的我说了算呢。
不过我也顺势接下话:“那就一月二两,不能再多了。”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颜漠,也不知该作何感恩之辞。虽然他还有所顾忌,可我是谁啊,素来是不常和人商量办事的。
话都撂了,就得这么办。
且这又不是坏事,对千织来说,可好着呢。
于是顺其自然的,我就这么蛮不讲理的,将一个失势的鹰王,撺掇来当起了王府的副总管。
只是我没料到。
颜漠着实是个耿直的主。
隔日,他竟是自己拟了张卖身契给我,还签字画了押,说什么,只要不干涉他报仇,其它的事儿都听我调遣。
咳。
其实收不收这么一张卖身契,我是没所谓的。
本来言大夫也没所谓的。
可是颜漠偏偏当着言大夫的面儿,加了一句,从今以后,他就是我的人了。
结果可想而知,不等我说话呢,言悔便抢先将那卖身契抓了去,撕了个干干净净,还语气不悦地说:“没必要。”
嗯。
言大夫说了算。
不过待颜漠一走,我就劣性地离了椅子,没羞没臊地坐在了言悔的膝上,调侃道:“好酸哦。”
怎么这个也要吃味儿的。
言大夫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特冷静地说:“不如,我也写张卖身契给你。”
……
思路很跳脱啊。
我环着面前人的脖颈,佯装出一分嫌弃来:“你?别吧,收个鹰王,我还能掘掘天墓,买下你,我能得到什么呢?”
老奸巨猾如言悔。
当即抵着我的额头,压着嗓音,分外撩人地回:“除了身心,确是没旁的了。”
见我脸红红不答话,这人又接着勾我的魂儿:“可得了我这么一个相公,不够吗?”
……
够了够了。
简直是够了。
一声娘子便将我治的死死的,岂料又钻出个相公来,嗯,相公——我默默地打心里一念,果断羞得不行,反射性地就从言大夫身上蹿了起来。
只是还没站稳,便又被坐着的那人重新拉回了怀中。
“总是这么羞可怎么好。”言悔伸手捏上心上人的脸颊,被那绯红之色惹得心猿意马,可只能无可奈何地隐忍不发。
着实是自找苦吃。
却又觉甘之如饴。
他真是魔怔了。
我垂着眼没敢看他的半分神色,面上指腹的温度,烫得我一颗心都快爆炸了,扭捏地去扒言大夫的手,浑身却都如失了力一般。
连出口的声音也软绵绵的,好似情人间的低喃。
“我也不想啊。”
不想一被这人调戏就羞红了脸,手脚也不知何处安放。
如此落于下风。
言大夫就老是欺负我,还欺负的不亦乐乎。
可没办法啊,害羞这种事儿,鬼知道为什么躲都躲不掉,就算有心避着,却总是被那些个躁动得逞地霸占心扉,染了人面。
啧。
被我拉开的大手转而牢牢地扣住了柔软的腰际,直让我没来由地僵了一下,而后,言悔蹭着我的发,看似有道理地分析道:“大概,是亲近少了?”
所以才没能习惯。
……
我咬着唇去推他凑近的脑袋,硬撑着回:“乱讲。”
不过私心里却暗自念叨。
莫非真是亲近少了的缘故?
可自己和言悔这隔三差五就抱抱亲亲的,还算不上亲近多多吗,那得腻歪成什么样子,才能习惯得像是啃了一口糖葫芦。
额。
不不不,糖葫芦如今也不正常了。
好忧伤。
言大夫的发让我给揉了一团糟,眼前的丝丝缕缕扫在面上,挠得浑身都犯痒,他腾出一只手来理了理,另一只手仍是箍着我。
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
不过。
一只手也想抓住姑奶奶我么。
下一瞬,我便甚是不安分地从他的禁锢下麻溜儿地逃了出来,更是在丢下一个鬼脸后,哼着气出了屋。
坏家伙。
自个儿呆着吧。
言悔无奈地靠在椅背上,心里颇为遗憾地想,没亲着。
可惜了。
……
左右是安置了千织的兄长,我这干姐算是很近人情了。
而千织这回也知趣多了,没有同我谢来谢去,不过是在某个空闲的时候,拉着我说了句:“玫姐,你真好。”
然后,还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家乡的小菜,一来慰劳我,二来,便是体贴自个儿的阿哥。
说实话。
有些吃不习惯。
但我也不是个挑食的主,她做的乐意,我也吃得高兴,毕竟是这丫头的一番心意,怎么着也不能嫌弃不是。
期间,颜漠也是一时想起,才告诉我说,白佑义此番去往草原,似乎是从旁处得了天墓的些许消息,于是一股脑儿地就冲去探寻了。
还真是心急。
我同柳夏说道着这些个后续,都觉得白佑义很有问题,一个堂堂的赵国国舅爷,居然瞒着国主去挖一方宝藏,着实让人生疑。
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蹿出来的都是些犯上作乱之词。
如今我可是站在千织这一方,自是要帮她盯着白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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