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冲秦菁福身,态度真诚,看得孙氏还未等秦菁说话便开了口:“没什么对不住的,你也是担心凛儿,好在凛儿这次没出什么事,那坏心眼的丫头也算是得到报应了。”
“是啊,”安红豆转身,视线在那蒙着白布的尸体上停留了片刻,说道:“想是那丫头因为没有把孩子送到,那人贩子怕是不愿意就那样算了,所以才会想着索性把那丫头给带走,只是没想到……”
长声一叹,不免有些感触。
她这话一说也就道出了那丫鬟为何会在没有把孩子带走的情况下跟了那胡三汉和车夫经过鹰钩山,这听在旁人的耳中自然是合情合理。
但秦菁却是不信的,别人不清楚,但她那丫头她却是清楚得很,别说一个胡三汉了,就是十个胡三汉,也未必能将那丫头给带走。
那么这是为什么呢?既然那丫头能跟胡三汉走到鹰钩山,那就说明她的确是把孩子带出宫的,最后孩子没事,而她跟胡三汉三人都成了那副模样……
难道?!
“好了,”孙氏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秦菁猛地收了心思,惊觉自己方才实在想得太过出神。
“既是恶人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那这件事也便就算了,”孙氏叹了声气,想是因为刚才误会了秦菁,所以这会儿对她说话语气倒是好了些。
“你也受惊了,一会儿回去好好歇着吧,这丫头的事我自会让人处理。”
不过话虽这样说,孙氏心里却是清楚得很,心道若真是这女人打了那样的主意,怕是她说什么都不会就这么放过她,就算搬出丞相府来,她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秦菁闻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再看向明珠的时候脸上还满是愧疚,明珠跟她周旋了会儿,便在孙氏下令让下人将茶叶的尸体抬下去处理后跟安红豆一起去了孙氏的北苑。
当然,到了这个时候凛儿失踪的事是必然要传到外面去的,昨日是为了不想坏了好好的宫宴,但今日则不一样了。
郝府丫鬟同人贩子胡三汉死在了鹰钩山,皇长孙却恰巧在那晚失踪最后一身是伤的被找回,只需要这两点就足以让流言漫天飞了。
毕竟这府中人多嘴杂,即便是堵住了一个人的嘴,也不可能堵得住那么多人的。
从北苑出来,明珠本是想就这样带着凛儿跟安红豆一起回宫的,歹人已经得到了报应,凛儿也只是受了些伤没有性命之忧,也就没什么事了。
只是她才刚从院子里出来,就听得一个小丫鬟上来说老爷请太子妃过去一趟。
这个时候要她过去,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好事,但明珠却也想知道郝正纲让她过去做什么,于是在跟安红豆打了一声招呼后明珠便将凛儿交给了紫鸢,跟着那丫鬟去了郝正纲的院子。
“父亲,”进了屋,明珠规矩地朝郝正纲行礼。
郝正纲依旧没有让她起身,只用那双深邃看不清情绪的眼睛看了她一会儿。
“我记得上回你说,你同殿下之间,并未联系过深,”他坐在书桌后,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就像是在叙述什么似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明珠闻言便知他这话里的意思,垂了眸子,“是女儿说谎了。”
郝正纲倒是没想到她会回答得这么干脆,放在椅子上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你倒是出息,”他说,“在将军府连生了一个孩子都没让人知道,你当真是给郝家长脸了。”
长脸?
呵,明珠觉得甚是好笑,如此冷嘲热讽,是个傻子都能听出来。
“是女儿的不是,”她并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只道:“当初年少无知,随着母亲进宫一次得以遇见殿下,暗生情愫,才有了后来的事,未能将此事事先告知父亲,女儿有罪。”
郝正纲多疑,或许他是不信皇榜上国师的那些话的,但他却也找不到任何的证据去推翻那些话,因此才会想着从她这里看出什么端倪吧。
郝正纲勾了一抹笑,不达眼底,“你在心里怨为父吧?”
十几年不理不睬,如今却是又想要她的命,应该是怨的。
明珠因他这话愣了愣,没料到他会突然说起这样的话来,但很快就将心底的惊讶给压下去了,看着他说道:“父亲玩笑,您是父亲,女儿怎么敢对您有怨言。”
对,她对他已经不能用怨言来说了,她对他是恨!
郝正纲轻嗤,“当真是不敢吗?”
她的表情,可不像是不敢的样子,怕是不仅仅怨,该是怨到了极点了才是。
明珠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只抿了抿嘴说:“父亲今日找女儿,不知所为何事?”
她并不觉得他们两人有什么话可说的。
“你这叫什么话?”郝正纲看着她,随即缓缓起身,绕过书桌往屋子中间走,而后扭头看去。
“难道为父没有事就不能找自己的女儿说说话?还是说,你觉得自己现在是太子殿下的人,就未再将为父放在眼里?”
他鲜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更别说还是当着她的面,明珠觉得好笑,转过身看着他。
“父亲言重了,女儿不管嫁到哪里,都还是郝家的女儿,父亲永远也都是女儿的父亲,女儿怎敢不将父亲放在眼里。”
这郝正纲今儿个是怎么回事?突然找她过来就是在这里打太极的?
“是吗?”郝正纲眼眸微眯,似是在审视明珠话中的真假。
明珠翕了翕唇,欲开口说“是”,谁知她的话还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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