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捧起萧文遥的小脸蛋,她激动的说道:“遥弟,快叫姐姐瞧瞧你,我真的好想你遥弟。”
上一世也是在这一年里,扬州发生了场大雪灾,她们被活活困在了庄子上。
弟弟因为年幼,风寒入体,高烧不退,最后病死掉了。
萧瑾萱还清楚的记得,那时萧文遥烧的意识模糊,可仍旧哭着叫着姐姐,姐姐。
可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弟弟咽下最后一口气,向睡了般安静的死去。
如今胞弟活生生的站在眼前,萧瑾萱暗自发誓,这一次她定要阻止悲剧的发生,只要能提前搬离庄子回到萧家,遥弟就可以避过这个大劫了。
只是要如何才能达到目的,萧瑾萱就要筹谋一下了。
被紧抱在怀里的萧文遥,仔细的瞧了萧瑾萱好半天,忽然小嘴一扁,哇的哭了起来。
边哭还边说道:“姐姐你不要死,遥儿不想没有姐姐”那可怜的小模样,看得心都揪起来了。
心疼的帮幼弟擦干泪痕,萧瑾萱安抚说道:“遥弟不哭,告诉姐姐,谁和你说我要死了的。”
一个九岁的孩子,绝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样的话,必然是有人在他旁边嚼舌根,才将这孩子吓成了这样。
不过萧瑾萱的心里还是一暖,原本以为没人在意自己的死活,原来还有这个小家伙挂念着自己,这种被人放在心里的感觉,真的是好温暖。
见到姐姐无碍,萧文遥心中的害怕已去了大半,止住哭哽咽的说道:“是白妈妈和平儿,她们说你得罪了大夫人,被丢到山里喂了狼,再也不会回来了。”
轻轻将又哭起来的萧文遥抱进怀里,萧瑾萱的眼中厉色一闪而逝。
白妈妈和平儿是庄上的下人,名义上是照顾她们母女三人的,实际是嫡母宁氏派来的眼线。
不但监视着她们的一举一动,更是经常刁难使坏,以折磨她们为乐。
亲母杨氏,到底是被父亲宠爱的姨娘,她们不敢如何。
胞弟文遥,虽是庶出,可到底是萧家的男丁,她们也多加收敛。
可她呢,一个出生就克死满院下人的灾星,被萧家彻底遗弃的四小姐,自然就成了她们眼中,最理想的受气包了。
三伏天汗如雨下的砍柴生火,腊月里满手冻疮的洗衣挑水,这都是她最基本要去做的。
甚至她还要给白妈妈捏腰揉背,给平儿端茶送水。
有一次她给平儿打洗脚水,只是冬季天气太冷,水在路上吹的变温了而已,对方就直接把一盆洗脚水扣在了她的头上。
当时那种恐惧,战栗的惊吓感,后来多少的晚上都害的她噩梦连连,躲在被子里默默的流泪。
不堪回首的往事历历在目,萧瑾萱闭上眼,内心中仇恨的种子,在怒火的浇灌下,迅速生根发芽着。
长吐口气,再次睁开双眼,萧瑾萱的神情恢复平静,并轻柔的说道:“遥弟你去把平儿叫进来,姐姐有事找她。”
不知道姐姐要干嘛的萧文遥,还是乖巧的应了一声,擦擦鼻涕,迈着小腿就跑出去了。
屋内如今只剩下萧瑾萱自己了,她眼神复杂的望着房内的一切,觉得熟悉可又那么陌生。真的重生而回了吗?若这是梦,她祈愿永远不要醒来。
萧瑾萱并未等上多久,不一会萧文遥就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个十四五岁的丫环,正是平儿。
萧文遥一进来,就赶紧跑到姐姐的身后,然后满脸厌恶的看着平儿。
平儿的长相有些偏于男性,脸盘宽大,眼细眉浓,而且体格结实,从女子柔美的角度来说,她长得实在有些难以入眼了。
就见着平儿一进来,还没站稳就先喊道:“遥少爷你慢着点,若是摔了,奴家可是要心疼你的。”
她本是个大嗓门子,偏生说这话时,却故意捏着个嗓子,听起来很是不伦不类,刺耳媚俗。
躲在萧瑾萱身后的文遥,脸色通红,更加恼怒的瞪向了平儿。
这个平儿,总是对他拉拉扯扯,老拿怪异的眼神看着他,有次还当着他的面敞胸露怀,简直是恬不知耻。
可是他却只能忍着,不可以发作,否则这可恶的平儿,就会把气撒到姐姐的身上,到时姐姐又要吃苦头了。
冷冷的看着平儿那恶心的嘴脸,萧瑾萱的双手握得紧紧的。
上辈子这个平儿就对遥弟很不安分,可那会她太懦弱,除了哭,她甚至一次像样的阻挠都没做过,现在想想,她这个姐姐,还真是当得够废物的。
看了眼挡在萧文遥前面的纤细身影,平儿这才像刚瞧见萧瑾萱似的,斜眼哼笑了一下。
嘴里尖酸的说道:“果然是个克星,这命还真够硬的,丢在外面一天一夜,竟然还能自己爬回来。”
负责把萧瑾萱带出去吊在笼子里的,就是白妈妈和平儿,在她看来,被那么丢出去,根本就不该还有活路。
淡淡一笑,萧瑾萱也不生气,语气缓和的问道:“看来我没死在外面,让你很意外啊!”
萧瑾萱这不咸不淡的话,听得平儿眉毛一立,恶狠狠的说道:“你拿这腔调和谁说话呢,皮子又紧了是不是。”
稍不顺心,就任意打骂,从萧瑾萱小的时候起,平儿就是这么干的。至于主仆有别那套,对她来说就是废话。
一个被遗弃的庶出女,也想要尊严地位,简直就是笑话。
冷眼看着平儿那张狂的模样,萧瑾萱嘴角的笑容敛起,语气幽寒的说道:“在和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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