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里,徐灏听磬儿自报家门,见不是正主,没了继续纠缠下去的兴趣,直接问老鸨:“适才那位姐儿是谁?”
素有心结的磬儿一听脸色一变,转身怒气冲冲的走了。金婆子为难的道:“不瞒大爷,那是我二闺女钟儿,不过她如今被人包下了。”
“哦。”徐灏点点头,“君子不夺人所好,那就算了,你家还有别的姐儿吗?”
金婆子苦笑道:“我们这等外来的人家,人少力弱养不起太多人。倒是还有几个,可您连磬儿都看不上眼,更别说其她人了。”
徐灏笑道:“你这妈妈有意思,你以为我只是来嫖的么?喝喝酒散散心不行吗?把人只管都叫来,不拘弹唱应个景就好。”
“好嘞!”金婆子开心起来,没想到实话实说反而收到了奇效,看来做人偶尔诚实点也不错,当下整治酒席催促几个姐儿打扮一番后过来,拿着乐器,唱起了朝鲜民族歌曲。
据说阿里郎是朝鲜人控诉我朝欺压他们累累罪行的起始事件,大意是汉代在朝鲜半岛设置了汉四郡之后,当时朝鲜人的先祖开始了大迁徙,一路离乡背井哀鸿遍野,在北通路的慈悲岭上,很多老弱妇孺病死途中。
徐灏自斟自饮,姐儿们年龄都在二十岁上下,姿色却是平平,有一个略好些的名叫鼓儿,乃是李麻子的相好,今年二十六岁了,在这一行已经算是欧巴桑了。
他也不着急,谁知枯坐了一上午也不见刘智回来,那磬儿和金钟儿反复在门前溜达了几趟,也不见他亲近女人,愈发觉得此人身份格调不同常人。
到了中午,徐灏想起要领着儿子和马愉去国子监下属的书院报到,留下几个家人,骑马去了城门。
汇合了三个孩子,那一个是薛文的儿子薛绩,这主意就是薛文出的。
学院相当于国立高中,为的是报个名每个月来上几天学,感受感受儒家氛围,虽说一样的充斥乌烟瘴气。
按规矩童生以上才有资格进学,大多是秀才,各地也有类似的学府,一个县城顶多一所国办学院,能容纳多少生员?数百人顶大天了,当然古代能供养儿子读书的人家毕竟也少,童生的比例也小。
到了学院,等待已久的薛文走过来,说道:“贽仪我都准备好了,咱们就进去吧。”
徐灏说道:“算了吧,你一年俸禄才多少,三个孩子得一百五十两银子呢。”
薛文笑道:“你知道就好,我也就是一说,让你掏钱老子心安理得。”
薛绩惊异的看着父亲的另一面,觉得很新鲜,薛文马上板起脸,训斥道:“看什么,就知道惹是生非,好好和人家学学。”
原来按规矩大凡子弟进学之后,就要备贽仪去见学师,贽仪多寡是有规则的,分为超户、上户、中户、下户、贫户。前两个不消说最少得几十两银子,中下也得个几两,这一点就和后世的小学一样,每学期不得对班主任表示表示?
后世的家长给老师送钱虽然成了潜-规则,总归见不得光,时下的明朝则是光明正大的伸手要钱,这银子是用来赞助学院的,收的越来越理直气壮。
徐灏看不过眼可也没辙,身为家长随大流的报了个超户,不然还能怎么样呢?上报朝廷予以禁止?天地君亲师,连太子也得给座师送拜师礼呢。
不过收钱也是有原因的,贫户就不用交钱,还能领取几两银子,名为助贫。
让孩子们自己填写学报,徐灏和薛文站在一边看着,屋子里还有一些生员在报名,平均年龄十六岁以上,以至于人人对三个半大孩子很是侧目,以为又来了神童,神童倒是有,可惜不是徐灏和薛文的儿子。
四周站着六七个学役,虎视眈眈的盯着每个人,不时交头接耳,想占读书人的便宜可不容易。
很多一般人家的学生就想着报个贫户,省了银子还能赚点银子,这方面学师有权自己来衡量,比方说可堪造就的寒门子弟,即使家境不差也默许之,但创收也是学师的任务之一,朝廷每年的拨款撒在天下各地,塞牙缝都不够。
有个学役走过来一瞧,见三个孩子都写了超户,知道非富即贵,默默记住了名字。隔壁也有个十一岁的孩子写了贫户,当场有认识他的学子偷偷跑去告诉了学师。
徐灏就见学师唤来学役,质问道:“那学子本是大富之家,场里文字也是买人代笔的,你收了他多少银子,想要蒙我?”
训斥一顿,马上命人把学生拘来,让他当场作文,并且威胁要是敢推托,要参到宗师那里去,革除了功名。
徐灏忽然笑了,敢情那学生是唐富贵的长子唐勤,前些日子就听唐富贵吹嘘儿子考中了童生。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连贽仪也想节省下来,真是个孝顺儿子。
唐勤的学问连自家儿子一半都比不上,徐烨去年没考上童生,可想而知那童生是怎么来的,徐灏不能见死不救,好歹也得延缓几天,让唐富贵想想对策,当然也是念着唐勤还小的份上,怎么也算是他的长辈。
家长见了老师没几个不服服帖帖的,徐灏也无法免俗,委婉说道:“先生,想童生作文很有些难度,只求能略宽几日,在下感激不尽。”
学师冷笑道:“不行,他亲爹来求情也没用,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在学府一律公事公办。”
徐灏碰了钉子,悻悻的退了出来,薛文见状怪笑道:“人家做学师的,哪怕尚书来了也不给面子,大不了回家教书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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