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采上初中的时候,买了第一本硬皮带锁的日记本。
在这个日记本上,她把一首诗抄了无数遍: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
那个时候,她并没有爱上什么人,也不懂什么是爱情。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读到这首诗的那一瞬间,好像是击中了自己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这是她记忆深处的一首诗,或许在她懵懂的时候,就已经深刻在脑海里了。
与季勋阳结婚后,她的心中始终隐藏着一丝不安,她知道,那是自卑在作怪,可是又沉溺在他给温情里,不能自拔,无法清醒。
孩子在她肚子里第一次胎动的时候,这首诗伴随着闪电,又一次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并深深镌刻,忽然照亮了她的心。
所以,她即使已经明白了自己对季勋阳的爱,也明白了他对自己的爱,她仍然不能割舍这首诗带给她的震撼。
这也是她想要的有尊严有自信的人生。
家里的婴儿房早已布置妥当,就在顾云采卧室的隔壁。
她本想自己带孩子,但医生一再叮嘱,她的身体尚未恢复,需要多加休息。而季勋阳更是为了不折不扣执行医生的命令,自己搬到了婴儿房中。两个月嫂则搬到了婴儿房对面——有个月嫂是重新找的,原来的那个已经辞退。
李姐晚上就在卧室陪着顾云采。
顾云采有点苦恼,本以为出院之后就自由了,现在看来,跟在医院也没什么分别——除了能在白天随时去抱新新之外。
锻炼了几天,顾云采抱新新的技术已经十分熟练,而季勋阳,比她更加熟稔。
最初,季勋阳晚上被孩子吵得睡不着,孩子一哭就得自己起来按铃叫月嫂,白天两个黑眼圈。后来他掌握了规律,孩子哭了就哄哄,或者隔四个小时冲一次奶粉。
从此之后,月嫂闲得无聊,只有在白天的时候才能体现一把自己的价值,为此也没少跟顾云采抱怨。
“顾小姐,你看我俩现在工作这么轻松,心里蛮不好意思。”林嫂快人快语,也不闷在心里,一股脑告诉了顾云采。
“工作轻松还不好吗?晚上正好能休息好。你们要真是24小时不休息,我也挺不好意思啊。”顾云采倒是不以为意,爸爸亲自带孩子,也让他尝尝养孩子的辛苦,还能跟孩子培养感情,没什么不好。也是林嫂她们厚道,换了有的人,还不得乐得清闲?
现在两个月嫂好像觉得坑了雇主似的,就连厨房的活儿也抢着干,搞得李嫂也埋怨说自己快失业了。
“话不是那么说,我们拿的这份钱,就得干好这份活。”林嫂也是个爽快人,平时极为重视规矩二字,倒是跟顾云采脾气相合。
“没事,林嫂。过了这几天,他会忙公司的事,也顾不上每天晚上照顾孩子了。你们的‘阵地’就能夺回来了。”顾云采笑着“安慰”林嫂。
林嫂这才拍拍手:“得嘞,这就好。各司其职,各有分工,这钱啊,我拿着心里也才踏实。”
新新的满月酒,季勋阳和顾云采商量了一下,两人都觉得不必大办,一是季老爷子去世没多久,二是季勋夜家出的事,也不愿再兴师动众。
不过庆祝还是要庆祝的。二人列了个名单,打算就请好朋友们来吃个饭聚聚,也当是给新新过满月了。
乔润岱远在美国出差,回不来,派来钱彬过来。
沈惊羽不出所料带着关骄,还带了个陌生人——姜浩然,顺车捎了年念。
陈岩独身一人,好像情绪不怎么高涨。
季勋阳请了五星级酒店的几位主厨专门做菜,菜品琳琅满目,中西结合,色香味无一不精。
周向带着人早把客厅布置得跟童话世界似的——这是季勋阳的主意,理由是小孩子都喜欢这个。
顾云采哭笑不得,刚满月的小婴儿,看都看不到屋顶呢,搞得花花绿绿的有什么用。
果然,来宾们一个个脸色诡异地左看看右看看,望着季勋阳期待的眼神,只好违心地夸赞一声“好”。
就连沈惊羽,也在年念的一再叮嘱下,握着拳头忍了忍,才笑着对季勋阳说:“布置得很好嘛,挺有童趣的。”
季勋阳见她这么说,反而脸色狐疑地看着她,生怕她还有什么后话。
年念忙拉了拉沈惊羽的衣服:“那边有你喜欢吃的榛子蛋糕呀。”
沈惊羽这才款款笑着向蛋糕走去。关骄在后面憋笑憋得肚子疼,走上前,单手拍拍季勋阳的肩膀,竖了竖大拇指,又转向一边旁边站着的顾云采:“顾小姐辛苦了。”说着还斜眼瞟瞟季勋阳。
顾云采扯了扯嘴角,关骄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人家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刚当了爹的男人也不遑多让啊。
众人落座相互介绍后,林嫂抱了刚吃饱正有精神吐泡泡的新新出来。
一时间,大家都离了座位来围观,“新新”“新新”的叫声不绝于耳。
“新新,叫干爹!”关骄提溜着一个叮当响的金锁在新新眼前晃来晃去。新新被这个金灿灿的东西吸引,眼睛追随着不肯丢开,小手小脚也激动地乱晃起来。
“干爹?”顾云采疑惑地看了眼季勋阳,后者却回以无辜的眼神。
年念在后面偷偷地指指沈惊羽,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沈惊羽冲顾云采尴尬地一笑:“他这人——自来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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