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领妹,一双眼睛都哭红了,听到我出事了想必这个妮子被吓坏了吧,我心疼地看了她一眼,向她投去了一个安心的眼神,即便我心中复仇的猛虎再凶猛,领妹也是我内心永恒不变的蔷薇。
正如那个旖旎的夜晚,领妹那句‘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你们凭什么抓我哥哥,快放开他!”领妹伸开双臂挡在了警察前面,厉声责问道,我很感动,最起码领妹永远是最信任我的人,就算是千夫所指,她也愿意横眉冷对。
“你说凭什么,小杂种,他捅了我的儿子,你等着他被判死刑吧!这还不算完,你们的房子,财产都得赔给我,还有我儿子后半生的安置费,我们的精神损失费,你们这辈子,都得给我马莲当牛做马!”
我差点忘了,三婶子这个贱人也被带走做笔录,这种人真的是没救了,她捅了自己的儿子,第一时间想的不是救治,而是嫁祸,到现在不忏悔,想的还是钱,钱,钱,什么后半生的安置费,从堂哥还有心思帮三叔三婶子嫁祸我来看,他八成没什么大碍,三婶子肯定也知道,但还口口生生扯什么后半生,简直是痴心妄想到了极点。
“我呸!我哥哥才不是那样的人,我看八成是你们一家玩苦肉计吧,你这样的贱货什么诡计用不出来,就算真是我哥哥干得,那也是被你们逼的,是你龟儿子该捅,该死!”
面对三婶子的厚颜无耻,领妹再次展现出她强势的一面,而且竟然这么轻易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领妹这个家伙,真的是让我刮目相看。
“你!小杂种!你再说,我就叫警察同志当场击毙你!”三婶子扯着嗓子骂街道,那口气就跟警察局是她开得一样。
“咳咳!都安静点,吵什么吵!到了局子里再说!”三婶子愚昧无知连警察都听不下去了。
被带上警车的时候,我看见那个带头的警察和二姑还在攀谈着,从那个警察脸上的表情看,似乎对二姑还蛮客气的,也对,我二姑父据说在老家那边也是一霸,都说那啥是一家啊。
警察局中,我被带到了一个专门的小屋,对三婶子和我分别录了口供,三婶子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我看到她那副幸灾乐祸,趾高气扬的神色,就知道她肯定把她编造的那一套歪理添油加醋地说了,她的眼神分明是告诉我:我完了。
轮到我了,虽然我不报任何希望,但还是将今晚上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还原,从三叔一家如何硬闯进来,如何逼着我写房屋转让合同,又如何得寸进尺逼着交出我父母财产,我如同用笔捅了三婶子的脸,如何一气之下咽下那张合同,三婶子又如何拿出刀凶恶地向我捅来,我如何正当防卫,最后三婶子如何捅到了堂哥,又如何嫁祸于我这个过程都说了。
直到我说完,审讯我的警察也没有打断我,审讯快结束时,我听到外面的走廊喧哗了起来,我无心关心这些。
我虽然没有成年,但这件事影响肯定不小,我肯定要被在这关一阵子,只想着一会见到二姑后拜托她好好照顾领妹,二姑现在已经是我除了领妹与林震外最信任的人。
口供录完,一个警察走了进来,解开了我的手铐,在我错愕的神色下对我说道:“事实查清楚了,你是无辜的受害者,现在你可以走了……”
我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失声道:“啥!?”
这种心情就如同一个坠落悬崖,甚至已经闭上眼睛的人在等候震爆的响声时听到的是入水的声音,一种不真实感油然而生……
那警察再次笃定地说道:“我是说,你是无辜的,可以走了……”
心噗通直跳,太不真实了,这么开明,这还是我认识的警察吗?不对,事情肯定有古怪。
“你们相信我说的?我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我打破沙锅问到底,因为这种不真实感如果不破除,我就算就这样走出去也不踏实。
那警察见我这样子,开门见山道:“季开山,认识不?”
季开山?好像在哪里听过,我记得二姑夫就姓季吧,难道是?不对,他只是老家那边的地头蛇而已,属于地痞性质的,就算他和警察认识,也不可能有那么大面子在没对我调查清楚的时候就网开一面啊,应该不是他吧……
“不认识。”我如实说道。
那警察无语地看了我一眼道:“原来你连你姑夫的名都不知道啊,告诉你吧,他和你住的医院问清楚了,医院那边‘恰好’有个目击者通过窗户看到了你病房里发生的事情,结合伤者的证人是亲属,供词的证明力不够,所以你被证明了清白,出去以后这样说,明白了吗?”
呵呵,现在我明白了,只不过当时我记得很清楚,我房间窗子只能看到医院的空地,那个所谓的目击者到底是何方神圣呢?难道他在天上看着我?真可笑,不过这样也好,让我明白了只要你足够强,可以巧妙地利用规则,甚至是驾驭规则,而弱者,无论你如何挣扎,都是徒劳的。
我也好,三婶子也好,都是弱者,只不过,这次我的运气好点罢了。
“凭什么抓我!!我怎么会捅我自己的儿子,虎毒都不食子啊!!啊!!小婊子儿!!是你搞得鬼!!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走廊中,我无视三婶子的咆哮,面无表情地从她身边走过,她一口唾沫吐向我,却被我一偏头避开,而我旁边的那个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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