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清晨,天方才亮,德政大人匆匆忙忙的进了宫,带着身后百余人的钦天监的人,齐刷刷的跪在宫门口。
德政大人德高望重,如此大的阵仗自然也引起百姓的围观。
且说这皇帝接见了德政大人之后,便把自己关在御书房内不肯出来了,而德政大人则长跪不起,倒是让百姓们甚是担忧。
御书房内,小皇帝拉着脸,手中的盒子被自己死死地捏着,整个人看起来就跟要吃人一样。
外面的小太监进来,看到小皇帝这般模样,支支吾吾的,不敢将自己打探的情况说出来,生怕惹恼了眼前的这位。
“说。”
小皇帝阴沉沉的口吻,将那小太监吓了一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道:“陛下,民间都说,德政大人这次定然是预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还说如今各国动乱,必然是与此事有关。”
“放肆!他钦天监何时成了他祈羽睿的智慧锦囊了?朕傻么?说什么天降大难,非他二人不可化解,那朕呢,朕是什么?”
小太监被小皇帝的口吻吓得一愣一愣的,整个人都傻住了,其实,他也觉得德政大人说的没什么错啊。
如今各国动乱,显然就是我朝大难将至的征兆,而除了睿世子和宁小姐,天下却是也再也想不到什么其他人可以破解此灾了。
小可小皇帝一听见这二人的名字就炸毛,不管三七二十一,通通认定就是阴谋。
“朕,不会让他们如愿的。朕,不会同意为二人赐婚冲喜的。”
小皇帝恨恨的说完,便将手中的盒子狠狠地砸在地上。
可盒子落地的那一刻,摔裂开来,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不止小皇帝呆了,就连那小太监都愣住了,怎么会没有?
小皇帝突然噗通一声趴在地上,仔仔细细的将盒子的残骸翻来覆去的看了许多遍,最后发现里面确实没有东西,这才苍白着脸抬起头,猩红着眸子怒道:“祈羽睿!!!”
彼时的公主府,倒是十分的祥和,且不说还没人确定小皇帝会给二人赐婚,就说这公主府中已经开始布置的大红绸,到处贴的喜字,还有上下忙活的邱叶舟,就连玉紫生和莫娘子都来帮忙了。
邱公子因为是头一次操办婚事,却显然很是轻车熟路,指挥的井井有条,就好像自己已经尽经历过无数次这场情景一般。
宁小姐与莫娘子在里间聊天,祈羽睿玉紫生二人执子对弈,两人明显都不专心,视线总会被牵绊,如此一来,倒杀成平手,谁也不肯让步。
“不知为何,我总有一种吾家小女初长成的感觉。”
玉紫生落下一子,笑看了眼祈羽睿说道。
祈羽睿挑眉,瞥了眼玉紫生,淡然道:“我竟不知,玉公子竟然已有养子女的经验了?不知莫娘子可曾知晓?”
两人年岁相当,玉紫生自然是不会养过子女,只是祈羽睿这么一怼,倒是让玉紫生颇为感慨:“果然是即将为人父的人,说话都是满满的教导晚辈的口吻。”
“你忘了,我本就是国子监的祭酒,为人师者。”
祈羽睿不咸不淡的回回去,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倒是悠闲。
闻言,玉紫生难得的笑了下,看向祈羽睿,调侃道:“话说清楚,是国子监的师者,还是啊萱的师者?我怎么瞧着,你也并不曾将国子监众生放在心上?”
祈羽睿悠悠的瞟了眼玉紫生,“你何曾见过师者将弟子放在心上?不都是放在规矩之中?”
这一局,玉紫生败。
两人正准备再来一局,门外忽然风风火火的冲进来一个人,医生大红色的衣衫,虽不是喜服,却也很是扎眼。
“哎,怎么就我一个人忙活?累死本公子了。”
邱叶舟搬起茶壶就开始给自己灌水,一边喝一边感慨,为什么公主府这么大,大到他每一个角落都要操心。
祈羽睿看了眼邱叶舟,突然道:“辛苦。”
邱叶舟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呛得自己都要哭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祈羽睿,“你要是想谋杀本公子,动刀子即可,做什么说这种客套话?本公子是来帮忙的,不是来送死的。啊呸呸,说什么死不死。祈羽睿,你不打算跟长公主说一声么?”
邱叶舟话音刚落,就见祈羽睿和玉紫生两人都变了神色,似乎并不大开心的模样。
玉紫生微微抬头看了眼祈羽睿,皱眉道:“此事,她当知晓。”
祈羽睿云淡风轻的看了眼二人,平静道:“我的婚事,无需她操心。正如我的命,她无需操心一样。”
这话听着很是大逆不道,丝毫不像是圣贤之人祈羽睿说出的话。
可,如若一个母亲,联合他人,对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动手,仅仅只为了传说中的一个皇室江山,想来多深的母子情谊,都经不住如此打击吧。
邱叶舟默默的灌了口水,平缓了下心中的情绪,不敢再提此事。
“这件事,你心中有定论就好。不过,你就那么确定,德政大人的一番言辞,那位就信了,亲自为你二人赐婚?”
“由不得他不同意。”
“你,是否打算那么做了?”
祈羽睿朝着玉紫生点了点头,两人像是打哑谜一样,听得邱叶舟云里雾里,最后幽怨的看了两人许久,于是决定自己还是去干苦力吧。
德政大人始终没有得到小皇帝的允许,为祈羽睿和宁渺萱二人赐婚。
可第二日,忽然间漫天的谣言传播开来,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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