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凌唇角抽搐,一言不发,转身走掉,在钟念初看不见的角度,眸底浮现出几分笑意。
晚上,钟念初回到酒店收拾了一番,装作自己在这里住了几天的样子,又特意去了工业园,接柴文静下班。
母女俩先一起在外面吃了一顿饭才回去的。
虽然从未见过,钟念初也不觉得和柴文静之间有什么隔阂尴尬,毕竟是亲生的,到底血浓于水。
源氏到底是怎么破产的前因后果,钟念初已经从柴文静口中问到了七七八八,柴文静只是个阔太,从不参与生意上的事情,能告诉钟念初的,只有当年源重告诉她以及她从报纸上看到的一些报道。
好在钟念初在国外念的是经济方面的专业,拥有高级分析师执照,根据柴文静提供的情况,稍作分析也知道,源氏当初是因为有人在背后做手脚才会落到今天这个田地。
柴文静叹了口气道:“都说人死帐消,可那些人哪能那么容易放过我们家,你爸爸已经不在了,他们还三天两头的来讨债,我只能尽量工作,多赚点钱,只盼着有生之年能把钱还清。”
钟念初看着柴文静这幅样子,心疼坏了,又不好说什么安慰的话,上前抱着柴文静:“妈,辛苦了。”
她默默做了一个决定,这钱不能让柴文静一个人负责,就跟那群农民工说的一样,父债子偿,她需要马上找点事做了,尽快把钱还清。
顺带查清楚当年源氏破产的真相,这件事,她很清楚难度有多大,当事人已经不在了,而她也不知道对手是谁,满腔怨恨,就像一拳头打在棉花里,一点力气都打不出去。
“妈,你放心,有我在,一切都会过去的。”
柴文静叹了口气摇摇头:“不用了孩子,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不过咱们家这件事儿,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妈不能拖累你,你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要为了这个陷入漩涡啊!”
漩涡,什么漩涡,钟念初本能的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忍不住问道:“妈,咱们家公司的遗址还在吗?”
柴文静点点头:“在,好歹公司大楼保住了,当年你父亲本想着有一天能东山再起,谁想到……”
“给我看看当初的数据,或许我能找到一点端倪。”
钟念初从来都是个很干脆的人,说干就干,半点不含糊的。
若是换了别人,在这个时候一定不会这么着急就要着手调查,肯定会先和母亲培养一下感情,可钟念初不一样,她既然现在人已经回来了,那么来日方长,这种不急于一天两天的事儿,往后拖一拖也没关系的。
柴文静拦着她:“别给自己找事了小念,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你能看出什么来?你又能怎么样?对方能搞垮整个源氏,一定背景不简单,你势单力孤,能做什么?”
“这么大的事儿,我就不信一点端倪都没有,一定能看出来什么的,妈,带我回去看看。要相信我的能力!”
柴文静终究只是个主妇而已,从来都没有什么主见,源重去世这些年,她一个人站稳脚跟已经很勉强,依旧什么事儿都不知道如何自己做主,此时钟念初态度强硬了一点,柴文静也拗不过她,只能答应。
源氏的办公大厦规模也不小,此时人去楼空,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就任由一座空楼放在这里,没有人动过。
空荡荡没有人气的建筑,在晚上更是气氛诡异,安静的可怕,母女两人走进去,哪怕脚步放的很轻,回声还是很大。
四周阴森森的,多年无人,整栋楼的水电系统早就崩溃,没有灯光,钟念初只能打开手机照明。
到处都是蜘蛛网粉尘,偶尔还有老鼠窜过,简直就是恐怖片拍摄现场,吓人的很。
要说一点不害怕是假的,钟念初胆子也不大,不过是强装淡定罢了。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爬楼梯到了之前的总裁办公室,累得气喘吁吁。
钟念初压低声音喘着粗气说道:“将来我要是恢复这里,第一个先修复电梯,这辈子的楼梯都在今天爬完了。”
柴文静年纪大了,更是累的不行。
两人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一些陈年的旧资料还在,纸张都已经泛黄,布满灰尘蜘蛛网。
钟念初随意找了点东西翻了翻,被呛的咳嗽,也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甚至找不到半点和当初欠下农民工工资那项工程有关的资料,那是公司破产之前的最后一项工程,也是导致公司破产的工程。
柴文静工作了一天累坏了,靠在角落里休息,钟念初看完了所有的资料,越发觉得有问题,因为所有的资料都没问题,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如果一点事儿没有,一切正常,那么导致破产的原因是什么?除非能够找到和那项工程有关的东西。
柴文静看看她看的差不多,提出来要回去。
钟念初也觉得反正暂时找不到什么,如果有人故意搞事情,肯定会故意带走有价值的资料,她确实找不到什么了。
“行,我们回去吧。”
她扶着柴文静站起来,柴文静却不走了,盯着墙上的一幅画发呆,那是一幅油画人像,画的是她年轻的时候。
钟念初忽然觉得心里酸酸的。
原来妈妈年轻的时候这么美,如果公司没有破产,她依旧过着豪门阔太的生活,或许现在她依旧还是那么美。
“那是你父亲亲手为我画的,他还是个业余画家,你们姐妹俩小时候,他还为你们画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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