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葵抹了一把眼泪,十分坚定,“难道你能救吗?别动我家小姐,谁都不许动……”说着,她就泣不成声,可双手还是不撒开,生怕她一个不留神,许初照就把顾璎婠带走了。
苏景黎的眼睛几乎都快流出血来,整个人显得颓败,如同将要枯死的大树。
他看了叶唯渊一眼,多年来的默契,叶唯渊便懂得了苏景黎的意思。
看到有情人无法在一起,叶唯渊也十分心痛,但他代替苏景黎,开口了,“王爷,请问你此行为何?”
许初照微微挑眉,目光从叶唯渊一直往下,垂着眸子看着苏景黎,“带她走。”
这样冷傲的口气,果然就是许初照。
叶唯渊看了苏景黎一眼,苏景黎像是快要失去意识似的,但还是用最后一分清醒,冲着叶唯渊点点头。
虽然不了解许初照这个人,但苏景黎却能看得出来,许初照对顾璎婠没有敌意,甚至还有几分好感。
与其两个人抱在一起死,不如让顾璎婠好好活着。
叶唯渊顿了顿,“王爷会救她的吧?”
顾璎婠头痛到几乎睁不开眼,隐约感觉到是被许初照抱了起来,而且要带她走,她口中喃喃念着,“不要……我不……”
“我不出手,她就死了。”许初照轻哼了一声,低头望着顾璎婠,万分疼痛之下的她,似乎还在努力睁眼,极尽目力望向苏景黎,缓缓伸出一只手去,想要去找苏景黎。
苏景黎缓缓绽开一个笑容,他想,上天可能听到他的心声了,顾璎婠得救了……是啊,就让他一个人承受这些罪孽就好,她活着,就好……
叶唯渊沉声,“白葵,王爷会救璎婠的,你放手。”
白葵还是不舍得,“也带我一起去吧,我想照顾小姐,让我一起走吧……”
看了许初照一眼,从以往见过的那几面,明朝就看得出来,这个人傲得很,说不干什么就不干什么,可至少他能救得了顾璎婠啊!
“白葵。”明朝狠了狠心,拽着白葵连连往后退,不让她再拦着许初照。
看着这两个都快要死的人,现在还有这些无声的互动,许初照不免觉得可笑,他将顾璎婠那只伸向苏景黎的手抓回来,然后扫了他们一眼,便一甩袖子,单脚轻轻点地而跃起,飞入了漫天雪花之中。
“不……不……”顾璎婠轻声唤着,可疼痛让她无法挣脱,也无法拒绝,她努力地睁大眼睛,却看着苏景黎越来越远,风雪刮痛了她的脸庞,一片雪花落在了她的眼睛,凉凉地化开,两行泪水簌簌落下。
苏景黎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了。
看着顾璎婠被带走,翎舟心里还觉得气,“北凉王爷来都来了,为什么不能连着爷一起救啊!”
叶唯渊沉默,现如今能救得了顾璎婠,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看着顾璎婠被许初照带走,逐渐消失在风雪之中,苏景黎始终是仰头微笑的。
也许这是最后一眼。
生命的最后一刻,唯有你在我眼中。
顾璎婠,我会把你好好地印刻在脑海,如果生死有轮回,我一定会找到你。
一定会……
在顾璎婠消失在风雪中的一刹那,苏景黎再也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爷!”
“景黎!”
从前听说过,有人葬花,一抔抔尘土扑在了那凋零的花瓣上,尘归尘土,永远埋葬在土里,或许来年,可以为新的一簇花儿做最为肥沃的土壤。
如今多美啊,这漫天的大雪纷纷而至,落在了人间,好好地埋葬了他们的骨,他们的心。
这时间春去夏来,秋收冬藏,有人来了,有人去了。
周而复始,日复一日,你有没有明白,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苏景黎懂得,他可能会笑说着,他这个世子爷可真没出息,大好的前程不要了,就为了个顾璎婠。
顾璎婠也知晓,前生错过,今生幸得,遇见了苏景黎,或许可以让她连恩仇尽忘。
原来,他们都懂得啊,那么为什么要让这繁华落尽,天各一方守着这半世的孤独呢?
失去,方让人懂得。
最为难熬的一个寒冬,随着岁月悄然流逝,当春回大地,万物复苏,那一层用作埋葬的雪,化成了清澈的溪水,蜿蜿蜒蜒地汇聚成河,不知是浇灌了谁家的春花。
春天就这样来了。
活着的人还是乐呵呵的,人们总是擅长遗忘,忘记曾在京陵中发生的那一场荡气回肠、轰轰烈烈的大婚,那些人的爱恨情仇。
草原上二月的天气,还是透着几分寒意,牧民们还是不能脱掉厚重的大袄,可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在冒了些新芽儿的草原上,驱赶着成群的牛羊。
覆盖着薄薄白雪的草原,刚刚有新绿,早就有人踩过这里的薄雪。
这片草原上,牧民们经常看到有一个身穿浅青棉裙的姑娘,踏过这草原的一寸寸土地,就那么漫无目的地走着,仿佛不知疲倦,直到天黑,才会回到她所住着的帐篷里。
牧民们都知道,南忘婆婆家住着一个美丽的姑娘,那姑娘似乎是个哑巴,她没说过话,也没有笑过。
可她的美丽,却让这里的小伙子们都忍不住多看几眼,让豪爽的姑娘们气得不行,想要挑衅找她赛马,可她不言不语,安静地让人恼火。
夜幕降临,安静的姑娘又从草原上回来啦。
她站在帐篷前,看着长靴上沾着的泥土,不知在想什么。
帐篷的帘子被掀起,一个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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