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站着的这个女人,我是见过的,但只是偷偷见过一次。
她的声音,我听过两次,一次是在电话里,一次是在门外。
没错,这个人就是那天在医院里面,我在门缝里见到的宋之琛的秘书。
她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说来,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面对面,我不知道此前她知不知道我,反正我知道她是谁就够了。
在对方出声前,我就先打招呼。
第一次觉得自己其实挺伪善的,估计也比宋总那些人好不上多少。
友好地笑了笑,我向对方摆了摆手,“你好,我想问一下宋之琛先生是不是在这里。”
“……你是?”
对方挺警惕,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我赶紧抬起双手,示意对方不要紧张,“我之前和你通过电话的,不知道你们宋总有没有提过我。”
听我这么说,秘书沉默了一下,而后才恍然般点了点头,“是你啊。”
说完,她探出半个身子往外面瞅了瞅,才让出半个身位对我说,“进来吧。”
老实说,她这么警觉的样子,让我有种我正在和特务接头的错觉。
宋之琛被转移到这个地方来,我倒是没想到。
而且按照雷董的说法,这还是宋之渊拜托他办的事情。
我不知道,这是他什么时候拜托雷董做的事情。
因为从他醒过来,到从医院出来,再到躺回去,我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他身边,当中也就分开了不到半个小时。
如果他真的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做了什么,也就只能是那段时间。
宋之渊到底对宋之琛的事情是在意的,他现在做的这些事情,就是无声抵抗他父亲的一种方式,或者说,谴责还更合适一点。
这样看来,宋之渊和雷董的关系也不一般,一般人不会委托一个交情浅浅的人来处理这么私人的事情吧?
不过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现在我也没人可以问去。
跟着女秘书走进房里,这是一间很雅致,很安静的居所,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非常适合休养。
看来雷董也不是随便找一个地方,要说宋之渊如果出院,也应该找一个这种地方休整一段时间。
她很礼貌地给我倒了一杯水,我左右看了看,就问她,“你们是什么时候从医院过来的,宋总的身体能这么折腾吗?”
现在离宋之琛车祸到现在才过了不到两个礼拜,他伤得那么重,按理说不应该这么早出院。
我不知道雷董是用了什么手段才将宋之琛带出来,这个动作应该是悄悄在宋老爷子眼皮底子下发生的,不过如果他是和宋之渊一路的人,要办到这点并不会难。
听我这么问,女秘书浅淡地笑了一下,而后坐到我对面,回道,“来这里四天了,医生说继续待在医院里,也不会有大的起色。”
“这样啊,就完全没有办法了吗?”
“目前考虑等状态更稳定一点,就送到国外接受更好的医疗看护。”
认同地点了点头,确实这也是目前为止最好的选择,不过听女秘书这么说,我倒好奇起来,到底宋老爷子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如果他知道,应该会阻碍吧?毕竟他当初的行为,是为了要置宋之琛于死地。
老实说,明明是父子,最后竟然要搞得这么僵,真是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情。
宋之渊虽然不喜欢宋之琛,但我相信他不是可以眼睁睁看着对方去死的人,也就是说,宋之琛比宋老爷子要有人味得多,所以才会拜托雷董将宋之琛从医院里接出来。
女秘书说的下一步的计划,估计和宋之渊也是有关的,或者直接可以说就是宋之渊在一手策划——他在试图救自己的哥哥,尽管他爸爸想要抹杀这个存在。
每当在理宋之渊的家庭关系时,我就特别想去到他身边,即使他还没有醒,我只要握住他的手,就仿佛能将自己的心情传达给他一样,我想让他知道,我很心疼他。
“安小姐,你要进去看看吗?”
在这时,女秘书问了我一句,我当然要进去,既然已经来到这个地方,我就要替宋之渊看上一眼。
尽管我内心对宋之琛的恨,永远不会消失。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现在看待宋之琛和沈宛然的目光虽然不会像一开始那样带有强烈的恨意,但我也不会因为他们两个境遇惨淡而同情他们。
对我来说,他们得到今天的结局都是自找的,而且他们对宋之渊的伤害到现在还在持续。
女秘书带着我进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打开门,就能听见仪器在运转的声音。
这个房间很大,入目都是白色,看起来让人有些不太舒服。
绕过隔断的推车,宋之琛的样子慢慢呈现在我面前。
他和我上次见到的一样,包得跟木乃伊一样,只是脚没有吊着。
他的眼睛紧闭着,我甚至要怀疑他还有没有呼吸。
事实证明,他是有的,他的心跳很平稳,血压也正常,就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然而这种状态,他要持续相当久,也许是一辈子。
看着这张和宋之渊一模一样的脸,我不禁叹了口气。
老实说,看见宋之琛这个样子,我心里还是很难受的。
因为他们之间的仇恨,起因就已经十分可悲,造就的结局也相当惨烈。
没有谁时赢家,大家都输了,甚至现在也还在和死神打着拉锯战。
这一切的一切,究竟要归咎于谁,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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