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段鸿伟以为她死后,他会解脱,会高兴,可是什么都没有,他有的,只是那无尽的落寞以及深夜做梦想起年轻时的她,惊醒时,那些快要将他吞没的空虚孤独,一直到现在。
他终究还是爱着她的,却又矛盾,偏执,纠结着过去的一切不肯放开。
仿佛是在听着别人的故事一般,到了最后结束之后,段鸿伟再没说话,房间里陷入沉静之后,向暖的心震惊着,依然久久都不能平静。
她从来没有想过,在二十多年前,竟然会有这些事情,她的手依然紧紧攥着,整个人都没能从那个故事里的惊愕之中,抽身出来。
“怎么,怎么可能……”
她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着,段鸿伟看了她一眼,道,“怎么不可能,事实就是如此,我确实是坏人,我做了那么多残忍的事情,可是最初的开始,伤害我的人,你想让我怎么样去对待?那些事,不也是折磨了我这么些年?”
“我当初,那么爱她,甚至是被她伤害以后还是那么地想着她,可是她却忘了我,你说我绝情,可我觉得你母亲,她才是最绝情的人!做出了那些事情,说了那些话,在折磨了一个人十几年以后,却将人给完全忘记!”
向暖咬着牙深呼吸着,冷冷地道,“可就算是这样,难道就得用命来还?段鸿伟,你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吗!就算我妈妈伤害了你,你口口声声说爱她,最后,却是要那样对她吗,像你这种残忍的人,你想让我母亲怎么对你?”
两个人争锋相对着,丝毫不让对方,四目相对,良久,终于缓缓平息了下来。
可最初的一切事起,也确实是因为向暖的母亲。
向暖怎么样都不敢相信,自己那温和善良的妈妈,会是一个拜金女,难道她和自己父亲,不是因为相爱才在一起的吗,他们两个人的感情明明那么好,并且,在当年说出那种话。
“我说过,我得了一个偏执的病,当年的事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一个心结,这些年我一直都是煎熬着的,我不停的想摆脱这种绝望感,她喜欢权势和金钱,我不断地去得到,可是她没有回来,我的心结也一直折磨着我,我有病,我能怎么办?”
“这些年,我同样地恨极了你,可是我有那么多的机会可以解决你,那么多次,我却下不了手。”他的话,让向暖僵硬的面色变了变,疑惑地看着他。
确实,她以前本被他捉走,可他却没有对自己下手,而是任由自己被段亦宸的人带走,他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向暖这些年回想起来的时候,是疑惑过的。
可是那时,她不知道自己母亲发生的这些事情。
段鸿伟淡淡地说着,语气第一次那么地感伤,他抬眼盯着向暖,细细地看着她的眉目,面色也渐渐柔和了下来,似是透着她,看另一个人。
“你的眉眼真像她,有时候看着你,就像在看着她一样,你毕竟是她的孩子,她死了以后,我便再也无法下那个心,去动你,是,我后悔了,我这些年一直都在后悔,可是我能怎么办,我没有办法回头,我只能保持着那残忍的外表,继续做残忍的事情。”
“可造化弄人,我的儿子爱上了她的孩子,就单单不说我不允许我的儿子被那害人的感情所影响,那个对象是你,你觉得,我还会让段亦宸继续步我的后尘吗?”
向暖忍不住就抬手,触碰着自己的面容,面色依然清冷,可思绪却复杂无比。
她看过自己母亲年轻时,一个人的照片,向暖自认为自己是没有自己妈妈那么美的,可偏偏她将顾文秀那种灵气清新的气质给继承了去,眼眸流转间,总有那种韵味,可她的五官,却又不是精致的。
他说完,房间里便又归于了一片平静,这些事情太过于沉重,终于揭开,让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有绝对的坏人,也没有绝对的受害者,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那过于沉重的爱恋,爱到了偏执病态,相相纠结,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说起段亦宸,向暖就又想到了他的伤势,那个混蛋,也不知道是好了还是死了。
向暖心里思绪复杂,面上又冷冷地看着他,道,“可不管怎么样,一切都是因为你的丧心病狂,事情总得有个了结,你也会有你的报应。”
“报应,我的报应现在你们不就在做着么,可我段鸿伟那么多年得来的一切,我是不会轻易地,就让出去。”
终于从回忆里抽身出来,段鸿伟的语气也变得冷硬,这么多年未解开的心结,早已让他丢失了一切。
“顾家就快要完了,股市大跌,没有足够的资金,下场迟早会跟宁家一样,这回,你可帮不了他,你自身都要难保了吧,段鸿伟,这一切你都得不到,以前的那一切,你还是全部都要还回来。”
看着段鸿伟的脸色再度一点一点的变得难看,向暖冷着脸,正要转身离开,可这时,病房里的电话突地便响了起来,尖锐的铃声,将情绪极度紧张紧绷的段鸿伟都给惊了一下。
向暖讶异地回身看去,对他微微挑眉,道,“怎么,接电话啊段老爷。”
医院里他特意安排的电话,一般都是只有公司哪里发生紧急事情了,才会打过来。
段鸿伟面色沉沉,推着轮椅便缓缓过去,然后接起电话,那头,顾京的声音焦急地传过来。
“段总,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必须得帮我,快派些人过来,有个叫君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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