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就像积郁着一团棉花,让副警长有些喘不上气来。
望着那些畏畏缩缩的警员,他们好似地老鼠一样的目光,让副警长不断积蓄着怒意。
喉咙中好似有一双小手在挠一样,让副警长很想冲着这些废物警员大吼大叫一通。可他不能这样,万一真的大吼大叫,吓到这些把心肝都提到嗓子眼儿的废物,真有可能“炸营”。
所以,这位作为现场最高指挥官的副警长大人,就像一座憋屎的火山,青筋跳动,脸色阴沉。却只能把漫天怒火,暗暗倾泻在这些警员的女性亲属上。
当他与周围警员直系女性亲属,全部发生过“关系”后,一名身穿破烂衣袍的青年,面色从容的走到警戒线周围。
青年稍稍打量,迈腿想要跨过那条代表着法律的黄色警戒线。
“你干什么?不知道这里是案发现场吗?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副警长就像沉冤得雪的怨妇,整个人都兴奋的脸色通红,可算找到一个发泄途径了。
瑞克指了指自己,神色有些意外,他以为现在警局的人都认识自己了。
“我是..”
副警长正在兴头上,哪里还听得进解释?
“不管你是谁,就算是城主亲临,也不能违反法律!”副警长就像吃了耗子药,一下变成了义正言辞的正义伙伴,面容严肃的纠正着瑞克的错误。
瑞克再次愣了愣,还真被对方一身正气给唬住了。
见瑞克愣住,副警长顿觉自己的形象再次伟岸起来,声音就像犯罪克星一样铿锵有力,充满了不容反驳:“念你初犯,交上罚款就可以走了!”摆摆手,副警长五官微微上挑,用下巴对着瑞克说道。
瑞克这次是真愣住了,神情动了动,五官恢复了往日的和煦温吞:“真抱歉警官先生,我身上没带钱。”瑞克是真没钱了,身上只剩下奇物冰菱柱和灵魂粉末。
副警长眼角扯动,望着瑞克身上的破烂长袍,不禁暗暗一笑,他最喜欢整治这些不上道的“穷馊”了:“交不起罚款?那你就去矿区服劳役三天,补偿今天的罚款吧!”对付这些家伙,副警长大人老有经验了,保证不到一天,就能从这些“穷馊”身上榨出双倍的罚款来。
瑞克闻言,神情中的和善温吞慢慢淡去。微微上扬的五官,重新恢复了平整,整个人顿时透出一股慑人的厚重气息。
副警长依然沉醉在伟岸形象中,旁边瞧出不对的警员却已开始私下里议论起来了。
“哎,你们说这青年怎么瞧着眼熟?”
“对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等等,不会是在东区警局见过吧?!”...
这里面有人参加过那次对东区警局的围剿,虽只隔着老远看着,但有眼神好的人,可亲眼目睹了神秘的巫术。
那几乎震颤了整个铜板城的声光效果,至今仍然在众人脑海中盘恒不去。所以连带着,当时汇聚在现场的几名巫师,基本都被人非常深刻的记住了。
除了灯泡一样的张狂男和密咒老者,只有瑞克最好认,他穿着普通衣服,跟那些浑身拢在黑袍中的巫师可不太一样。
“副警长大人,我想您肯定是看错了,这位..这位先生应没越过警戒线。”一名副警长的心腹看不下去了,虽不确定瑞克是不是巫师大人,但只要有可能,就值得站出来阻止自己的上司。
副警长五官动了动,露出一个“你什么意思”的表情,心中有些不悦。满腹怨气和怒气,刚找到一个宣泄口,怎么手下人就来搅合?
正要训斥几句,显摆一下副警长的威严,一阵热情似火,比见到亲爹还亲的声线,从旁边突然响了起来。
“哎呀,这不是瑞克先生吗?剿灭东区灾患,真是辛苦您了!”
黑白条纹警服上,还粘着几许高档鱼子酱,声音中甚至能嗅到巧克力糕的甜味儿..
科菲警长红光满面,前几日减掉的脂肪层好似吹气一样,重新回到了这头警猪身上。
瑞克表情渐渐鲜活起来,脸上也有了笑意:“你这头猪,怎么又胖回去了?”那声音,那语气,就像带头大哥打趣小弟。
众人还没确定瑞克身份,此时瞧他如此打趣警猪科菲,当即惊为天人。
警猪科菲最不喜,就是别人把自己跟那种生物联系在一起。平常被人这么说,他早就扑上去挠人家了,可现在呢?
警猪科菲眨了眨眼,埋在肥肉中的五官,努力挤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瑞克先生就是喜欢欺负人,我就这点儿爱好了,还总被您拿来说教。”声音中没丝毫怒意,甚至微微上扬的腔调中,还带着几许巴结。
这下连那位负责指挥的副警长也瞧出了端倪,脸上的威严表情,就像融化的坚冰一样,极快变换成了地老鼠一样的讨好献媚。
“原来是瑞克先生,刚才真是误会了,误会了啊!”副警长早就听闻科菲傍上了一名强大巫师,没想到居然是眼前这年轻人。
瑞克表情动了动,无视对方的示好和巴结。
科菲是谁?在政府部门打滚十多年的老油条,当即瞧出了两人间的“不和谐”。
这名副警长跟科菲也算认识,不忍对方倒霉,科菲当即对瑞克告罪一声,拉着那名笑得好似喇叭花一样的副警长走到一边。
面对科菲,副警长脸上的笑容就像豆腐渣工程一样,瞬间塌了:“科菲救我!”
科菲咂咂嘴,埋在肥肉中的五官抖了抖,低声问道:“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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