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光里,南宫炎的身姿挺拔坚定,负手而立,仿佛所向披靡一往无前。而落到宁卿卿眼里,却不知为什么透出几分破釜沉舟的紧绷和萧索来。
这种感觉直直扎进宁卿卿心房的软肉里,让她心痛难禁,忍不住走上前去,从身后小心地环住南宫炎的后背,郑重承诺:“我会做好一切的。”
宁卿卿停顿了一下,又羞赧地补充道:“毕竟……你给了我这么大的信任。”这份信任珍贵而沉重,足以让她倾尽所有。
哪怕这一次设计室内部的合作未必和睦,哪怕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她也必须立起来,设计出成功的作品。
柔软的手臂紧张试探地环在身侧,似乎迫切地想贴近,又怕自己会随时发作。南宫炎轻易地看穿宁卿卿的内心,却没能像以前那样轻而易举地把这份真心丢到一旁,甚至跺上两脚。
心中堡垒频频摇晃,让他愈难自持,只是反握住宁卿卿的手。有许多话在心中涌动而过,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
直等到宁卿卿羞赧地放开手,觑着南宫炎的脸色试探:“那我去做晚饭?”
南宫炎随意地“嗯”了一声,抓起文件拐进卧室。然后他把文件丢到一边,靠着床头闭上了眼睛。
脑海中有许多画面闪过,每一张上都有宁卿卿的脸,从大学到设计公司、名流舞会,从不见光的角落到自己的臂弯……
回忆还没进展,就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南宫炎随意瞥了眼电话号码,神色猛地紧绷起来。眉心缩成死结,南宫炎慢慢接起手机,软下声音叫了声:“妈。”
“你还记得有我这么个妈啊?”郭月梅在电话的另一端阴阳怪气道。南宫炎暗暗叫苦,知道自己前几天入院的事到底传进母亲的耳朵里。
这次他直接被从公司送往医院,也没想能瞒过郭月梅,只是连着好几天过去,又一直恨不得有千万个事情要忙,就愣生生把怎么应对母亲盘查这件事忘了个干干净净。
南宫炎措手不及,只得赔着笑又重复了一遍:“妈,您——”
“我派人,马上接你回南宫家老宅。”郭月梅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直接发号施令道,“既然你翅膀硬了什么都敢瞒着我,就不如待在我眼皮底下让我看着安心!”
“妈!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不要再提回南宫家老宅的事,我是不会回去的。”勉强挂到脸上的笑意淡下去,南宫炎收起刻意的软声软语,不满抗议。
而儿子的忤逆也彻底触发了郭月梅本就强行忍耐着的担忧和怨气,手机里传过来的声音冷了下来:“我们说好了?”
郭月梅冷笑,语气里透出浓浓的讽意:“我记得我们说好了的,不只是这一项吧。我还说过你再不顾惜身体把自己弄进医院,我绑也要把你绑回南宅,还要打断你的腿,这些你怎么就不记得?”
“您这是说什么呢?”郭月梅赌气的话语让南宫炎哭笑不得,打起精神继续安抚道:“您别担心,我这次进医院只是因为意外,员工冒冒失失就把我弄上急救车了,其实就是个胃痉挛——”
“哦?就是个胃痉挛啊。是不是一定要到胃出血、胃穿孔的程度,你才肯在自己身上花一点心思。”
郭月梅恨恨道,满腔的担忧惶恐都化作冷言冷语,顺着无线电波一刀刀剐过来,“我不管,老胡!叫车!今天绑也要把少爷绑回来。他不要命了,我还要儿子呢!”
似乎是手机拿得远了些,郭月梅声音渐小,但依旧一字不差地灌进南宫炎耳朵里。他不禁迭声叫苦,连忙义正言辞地阻拦:“妈,我现在吃的这些苦,都是为了和南宫家划开界限,现在您绑我回南宅,我就前功尽弃了!”
又缓下声气解释:“再说,我现在比当时住院时好了许多,正在康复期里,自己在衣食住行方面都没有问题,再不济,也还有佣人,还有宁卿卿呢——”
“宁卿卿?!”郭月梅对这个不合格的儿媳妇自来就是千百个不放心,这会儿听到南宫炎提起来,一直悬在半空的心又猛地咯噔一下,“就是她在我才更不放心!”
“宁卿卿对我挺好的,我这些天也都是她在照顾。”南宫炎不自觉地开口反驳。
这两句简单的话语像火柴一样,瞬间点燃了郭月梅由来已久的担忧:“挺好的?我看你是被她迷惑了吧?”
郭月梅心里一急,勉强做出让步:“不行,不亲眼看见你我不安心。你铁了心不回南宅,妈也不逼你了……老胡,给我收拾东西。你那有客房吧,我去小住一段时间,等把你这个不省心的身体养好再走。”
“不行!”南宫炎脱口而出。别说客卧、主卧都占着呢,光是想想郭月梅的一片拳拳慈母心,和她跟宁卿卿之间的诸多摩擦矛盾,南宫炎就觉得没来由的头疼。
“我这边公务繁忙、身体又没大好。实在不太方便。等我过几天彻底康复,马上去探望您——”
“遮遮掩掩,连妈都见不得了?是不是那个宁卿卿跟你说什么了?”郭月梅狐疑,满心的焦躁与舐犊之情找错了出口,全怪在宁卿卿身上。
一时忘了忌讳,苦口婆心道:“炎儿,你还年轻,不要重蹈覆辙啊!”
“我不会。”南宫炎飞快回应,声音却终于冷了下去,“我在家休养,但平时也都在处理公务。要是您来,我就回公司去。”
黑暗晦涩的记忆在心中翻滚,南宫炎在郭月梅厉声的反对中继续疲惫地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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