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医生只得气哼哼地说:“他年轻,一时半会儿还折腾不死。这次晕倒的诱因是急性胃痉挛,而诱发痉挛的原因可能是过早剧烈运动、精神压力大、熬夜或者——”
……
“宁卿卿!我问你话呢。公司到底怎么样了?”南宫炎在旁边忍了一会儿,终于耐不住心中的急躁担忧和宁卿卿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似的样子,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
“南宫炎,你的礼貌呢?”宁卿卿扭头瞥过来一眼,目光冷硬语带嘲讽,直把南宫炎噎得张口结舌。
随即心头的愤懑被打开了闸口,一路上涌,他眯起眼睛正准备发难反击,却发现宁卿卿已经扭回头去,重新勾起笑容恭敬地问:“大夫,您继续说。”
主治医生同样不满地瞪了南宫炎一眼,侧身继续向宁卿卿交代:“也可能是因为饮食不当,总之原因很多。刚做完胃穿孔手术的病人就应该卧床静养,理论上连工作文件什么的都暂时不要过目,一面思虑过重影响病情康复进程。”
“就算条件有限,像去公司开全天长会议这种行为也绝对不能再次发生了,这种会议需要耗费的生理和精神强度都太大,对病人十分危险。别的东西再重要,也比不上命重要吧?!”
宁卿卿低眉顺眼,连声点头称是。
大夫重重哼了一声,平复又涌上来的怒意,没好气地补充:“要是想稳妥一点,就去办个入院手续,在医院里再观察两天,再做个胃镜观察下有没有出血点。我再重申一遍,术后创口都没完全好利索就引发强痉挛,真的可能出问题的!”
“嗯,好的大夫,我都记下了,麻烦你了。”宁卿卿羞涩地笑了笑,又一一谢过了。
南宫炎的情况稳定下来,一堆医护人员也没必要都围在这里了,主治大夫跟宁卿卿点了下头,就边拽下手套口罩边快步离开,一副不想再在这地方多呆一秒的样子。
“等等!我好像自始至终也没答应要住院吧?”南宫炎一声断喝,压抑的怒气在眼底翻搅,又携着无边的恶意,同时化作唇边冷冷弯起的弧度,“还是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没长耳朵吗?”
主治医生猛地停住脚步,富态和气的圆脸彻底阴下来,怒极反笑:“好啊,那您快点走,我们这里庙小,实在容不下您这样的!再说像您这个阶层的人士,不是都有任打任骂的家庭医生吗?你有事去找他们,不要再来找我!”
老大夫的胸口剧烈起伏,简直想把眼前毫不配合又出言不逊的病人活吃了,愤怒从眼底流出,铺天盖地向南宫炎砸下来。在场的其他医护也都被南宫炎兜头骂了进去,所以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那真是谢谢您了,我也麻烦不起您这种限制患者人身自由、无视病人个人意愿的大夫。”
南宫炎在来自四面八方的压迫中慢悠悠地说,丝毫没有作为众矢之的的自觉,撩开被子就往床下迈,突然脚下一软,险些栽倒在地上。
他实在高估了自己身体恢复的能力,疼痛虽然暂且蛰伏下去,但早已透支了南宫炎的体力,让他浑身的肌肉都颤抖无力。
南宫炎手扶在置物柜上,心中难堪又羞愤,不得不抬起头向宁卿卿丢过去一个生硬的求助:“你过来,我们走!”
娇小纤弱的女人不但无动于衷,对他理都不理,反倒跟主治医师迭声道歉,一面保证:“我会尽快去办理入院手续的。这里您先不用管了。”
“在患者能够控制住自身情绪之前,我也不想管了。”老大夫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几息之内,医护人员就都避之不及地走了个干净。病房重新恢复空旷寂静,只剩下宁卿卿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地当中。
南宫炎撑在置物柜上的手已经指节泛白,而整条手臂都在颤抖,几乎快要支持不住身体的重量,暂时也顾不上跟宁卿卿算账,咬着牙哑声命令:“过来!”
这回,宁卿卿才算听了一次话,老老实实地过来把南宫炎搀扶到床上,果不其然摸了满手的冷汗。
不过是几个动作,南宫炎的胃就又开始兴风作浪,身上的冷汗还没消,就又出了一层又一层,他咬牙忍痛,一边在心里烦躁地痛骂:这种黑心医院,八成连解挛针都是假的。
两人皆是无言,一个是正被疼痛折磨无暇开口,而另一个思绪万千不知从何说起。好半天,南宫炎才从这次胃里的折腾中缓过来。
抖着手在汗涔涔的额头上抹了一把,南宫炎白着嘴唇偏过头去:“走吧。”
“走?”娇小的女人语气莫名,“去哪?”
“当然是回公司。”南宫炎不耐烦,胃里的冷痛一抽一抽的,多说一个字都是负累,宁卿卿却不让他省心,低头坐在床边动也不动。
南宫炎心中烦躁,攒起力气正要开口催促,宁卿卿却突然腾地站起身来。
“回公司?你还想着回公司呢?”
她站得笔直,眼里不知何时攒的全是泪,盈在眼眶里倔强地不肯掉落,水雾后,盛着灼灼燃烧的愤怒火焰。
“回公司干什么?再晕倒一回?再上一次急救车?让媒体上的大新闻不是我们公司又推行了什么新产品,而是公司总裁的讣告?”
“——南宫炎,你还要不要命了?!”
娇小纤弱的女人胸口起伏,全身颤抖,看上去似乎站都快要站不住了,控诉的声音却越来越大,成了带着哽咽的怒吼。
恐慌和委屈在心底汇聚累积了太久,早已凝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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