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厢,南宫炎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不由烦躁地皱紧眉头——
先是不接,后来居然直接挂了,这女人又想做什么?
然而愤怒过后,细微的忧心一点点缠上心头:宁卿卿一向听话顺从,现在他连着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个回音……别是遇到什么了吧?
医院里,南宫炎被困在病房急得焦头烂额,“帝兰”门口,avian只犯愁该把宁卿卿如何安置。
娇小的女人没什么重量,但整个人都处于完全瘫软了的状态,没有一点快要恢复意识的迹象。
avian粗略地翻起宁卿卿的眼皮检查了一下,凭借不算太多的医学知识,大概判定宁卿卿喝的酒里八成掺了烈性mí_yào。
此刻再好的脾气也耐不住,avian心中怒意翻涌,只觉得自己刚才实在是太轻饶了付明坤这个人渣。
不过再大的愤懑,现在也只能暂时抛下,以他的身份,送宁卿卿回家、去公司、到宾馆还是回自己的家都是不合适的。
avian站在“帝兰”门前犹豫了一会儿,婉言谢绝了过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助的侍者,摸出手机叫来了自己的私人司机。
动作温柔地把宁卿卿搀上车,avian总算松了口气,背靠上柔软的座椅,开口吩咐司机:“就去附近的‘传奇’。”
比起“名都雅舍”和“帝兰”之类的地方,“传奇”就不起眼地开在东安街角上,名声不大,知道的人很少,有资格进到这里的人就更少。avian架着宁卿卿进厅刷卡,转身上了二楼自己专门订下的房间。
床单被褥都新换过,avian把宁卿卿轻轻放下,坐到旁边的沙发椅上。mí_yào也没什么解药,眼下只能等其自行代谢掉了。这一等就等了足有两个多小时,期间宁卿卿手包里的手机震了无数次,avian理都不理,后来被吵得烦了,直接关了手机。
“这会儿知道急着找人了?早干什么去了?真是的。”他自言自语,替躺在床上的人抱怨。终于,快到半夜的时候,宁卿卿先是开始睡不安稳,而后睫毛颤动了几下,终于缓缓睁开眼来。
头痛欲裂,屋子里刻意调暗了的灯光依旧像重锤一样,狠狠击打在每一根敏感的神经上。贝齿间无意识地溢出呻吟,宁卿卿举起手臂吃力地遮挡在胀痛的眼睛上,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
她这是怎么了?宁卿卿疑惑,迟钝的大脑转了几下,记忆从远方逐渐走近,终于呼啸着穿过重重黑雾慢慢回转过来。
谈生意……她在酒桌上、酒桌上?!
宁卿卿蓦地清醒过来,不觉通体发寒,在反应过来的同时开始剧烈挣扎。一只手不知从哪里伸了过来,宁卿卿吃力地滚到一边,又艰难地往床下蹭,在巨大的惶恐中情不自禁地惊声呼救:“南宫炎?南宫炎!”
“别怕,你现在很安全,宁小姐——是我!avian!宁小姐别动了你快掉下去了!”avian手忙脚乱,终于隔着衣服按住了宁卿卿,避免她一头撞下床的惨剧发生。
熟悉的声音唤醒了宁卿卿的理智,她迟疑地放松下来,开始大口喘息,终于试探着睁开眼来。
脑袋中的针扎般的刺痛感让宁卿卿很难聚焦,她忍过一阵昏眩,终于看清了床前半俯身关切望着自己的人影。
的确是avian。
宁卿卿松了口气,情绪大起大落,几乎再次晕厥过去。
她缓了缓,靠着床头一点点支起身来,“原来我在‘帝兰’最后看到的是你。”
“不然还能是谁?你亲爱的南先生大概还在医院里不耐烦地等着你凯旋而归的消息呢?”avian半开玩笑地说,语气中夹杂着愤愤不平。
宁卿卿头疼得很,轻轻叹了口气,抬起眼睛真诚致谢:“avian,这次多亏了你,不然……”宁卿卿哆嗦了一下,根本不敢继续想下去。
“没事,能给你这样漂亮的小姐提供帮助是我的荣幸。”avian不在乎地摆摆手,向宁卿卿眨了眨眼睛,温暖俏皮的笑容又重新回到脸上,“再说了,我不是说过要做宁小姐的骑士吗?”
这句话背后的过分热情让宁卿卿有些难以招架,只得羞怯地低下头,所幸avian没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而是继续替她抱不平起来,“南宫炎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他都没拿下来的生意,居然让你过来冒险,今天你是遇上了我——”avian欲言又止,宁卿卿心头一动,又是一阵后怕。
然而她又哪有选择呢?
宁卿卿低着头,苦涩悲切的心思绕在一起,打出酸涩的死结来:为了让南宫炎开心,她已经跟南宫炎说过生意十拿九稳,南宫炎也因为这件事对她改观了许多,现在如果失败,不单公司的货源要面临危机,连南宫炎这得来不易的几星温情,恐怕也要被尽数收回。
至于南宫炎说过的“一切小心为上,生意可以放弃”……
唇角不由浮出苦笑,她虽然天真,但还不至于傻气,把南宫炎的话全部当真。这次赴约,她本身就没有退路可言,身后就是万丈深渊,所以不管前面是圈套还是又一次戏耍,她也没得选择。不过她的确怎么也没想到代价会这么高昂。
冷汗又一次沁湿了后背,宁卿卿抬起头,万千话语也只能化为苍白的感谢:“不管怎么说,avian,实在是谢谢你!”
avian看宁卿卿沉默了好一会儿,脸上的表情苦涩温柔,知道她对南宫炎情根深种,不是旁人三言两语能扭转的,也就不再参言了。于是话锋一转,把桌上签好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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