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罗九川很紧张地观察起我的表情,不明所以地道了歉,“我不是要占你便宜,刚才他们不是还看着呢吗?妹妹别生我气。”
一看到他这样,我就心疼:“罗哥,我刚才看到邱沉了,你看见他了吗?”
罗九川皱着眉头看向电梯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
看来他不知道,我叹了一声。
想到邱沉可能看到了罗九川给我唱歌的全过程,我就莫名惆怅。可我转念一想,我们已经分了,凭什么心虚?
罗九川直接在金鼎一号帮客户们订了夜宿房间,离开前他跟业务经理说了一声,这才开着车慢慢兜风往我家开去。
夜已深,缀在夜空中的星辰闪着璀璨的光辉,惹人陶醉。
周围的喧嚣越来越小,我这才察觉到罗九川是背驰市区而开的,心中难免一慌:“罗哥,你开错方向了。”
他把车子往黢黑的路边一停,解开安全带就往我肩头倒:“妹妹,我喝酒了,你想我被交警抓?”
我这才想起他今晚确实喝了不少,想了想,我提议道:“不如找个代驾?”
“也好。”他下车溜达了一圈,像模像样地打了电话。
再次上车后,他借着酒劲儿挂在我肩膀上眯瞪了会儿。其实他根本没睡着,长睫总是不由自主地抖着,眼珠子也在眼皮底下调皮地转来转去。明明想抱我,可犹豫来犹豫去,最后只敢借着伸懒腰的动作趁机搂住我脖子。
我看着好笑,但又舍不得戳穿他。
半小时后,代驾没来,倒是有人送来几大桶烟花。
来人敲墙车窗时,罗九川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
他懊恼地睁开眼,许是怕我察觉他刚才的假寐,又迅速闭上眼睛,然后打着哈欠朦朦胧胧地慢慢睁开眼:“吵老子睡觉,找死呢!”
来人听到这声骂咧,吓得赶紧往后退两步,点头哈腰地直跟他道歉:“川哥,对不住,小的不敢往车里看,不知道您跟嫂子都在……”
罗九川立马咧着嘴笑了,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接着掏出一片口香糖嚼了起来:“你小子嘴巴倒甜。得了,把烟花给我排好。”
来人跑回车边一招呼,立马下来两个人帮着他一起把大烟花筒搬到了几米远的地方,只等罗九川一拍手,他们便挨个点燃。
宁静的夜空立马被绚烂的烟花铺满,红的、黄的、绿的……夜幕被染上了缤纷色彩,流光溢彩的烟花像极了硕大的合欢,点点银屑呈丝状拉开,还未消逝,第二朵、第三朵便竞相开放,宛如“火树银花不夜天”。
这场视觉盛宴持续了约莫五分钟,等头顶的夜空恢复宁静,空气里的硫磺味久未消散。
罗九川不知何时握住了我的手,等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虫鸣时,他才激动地说道:“这总不浮夸吧?以前围绕身边的女人要么爱在人前炫耀、要么喜欢我送包包首饰,也就你个傻妞,喜欢这种不值钱的玩意。”
我轻轻抽出手,口是心非地否认着:“谁说我喜欢了?”
罗九川在我鼻头上轻轻一刮,就着月亮的清辉,我看到了他孩童般的纯真笑容:“还不承认?刚才是哪个家伙一直在哇哇叫的?”
那是一种情不自禁,谁叫我没见过什么世面呢。
明明说好以正常的工作关系相处,可他的浪漫怎么还是来得这么密集?
我刚提出这个疑惑,他就敛起了笑容。
嘴里散漫地嚼了一会儿口香糖后,他半认真地挑挑眉头:“以前我可没这么花心思追过谁,说实话,那些往我们圈子里钻的嫩模网红什么的,多半是送两个包买两个首饰就服服帖帖了。”
“有的女人特虚伪,明明喜欢我送的包,还眼高于天假装不喜欢,结果收下没两分钟就拍照发朋友圈了。有时候我开个跑车出来,也没说要载她们兜风,她们还要假装矜持地在车前拍两张照,啧啧。”
罗九川嘴里满是嫌弃,我知道他想说我跟她们不一样,但我及时否了:“罗哥,哪个女人不爱钱呢?你成天到晚在金鼎一号那种地方玩,认识的异性当然比较局限。我不是不虚荣,只是现在没资本罢了。等以后我没有后顾之忧,说不定比她们虚得更厉害。”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身边酒肉朋友多,能带出来一起花天酒地的女孩自然会有某种共性。
罗九川听得仰头大笑,没几秒他喉咙里就传来一阵怪声。
他狼狈地弯下腰干呕了几声,但是什么都没吐出来。他苦着脸看向我,灰败地说道:“靠,把口香糖吞下去了。”
“啊?要不要去医院?”
就在这时,送烟花筒过来的面包车上下来个人,啪啪拍着掌朝我们走来:“罗大头,你撩妹的本事更上一层楼了啊,你说你吞过多少回口香糖了,今儿个这么娇气了?”
我仔细一看,是毛俊。
罗九川竟然被他揶揄到红了脸,骂骂咧咧来了句:“狗东西,少拆台!”
“叫我来代驾,等半天都在这里卿卿我我的。我可是直接从牌局上撤下来的,给你代驾完回头还得继续呢。”毛俊说着朝我淡淡一笑,阴阳怪气地怼了罗九川一句,“现在怎么都不见你出来玩了?怎么,改性子了?”
罗九川理所当然地看向我,很自豪地来了句:“以前的圈子太浊,我以后得洁身自好。”
毛俊把嘴角往下一撇,故作嫌弃道:“哟,还玩起纯情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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