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赶回酒店时,酒店东边的一块空地处竟然拉起了警戒线,一堆人熙熙攘攘地聚在警戒线外议论,还有不少记者在拍照。
邱沉当即白了脸,拉着我迅速跑了过去。
“请让一让!”我一边跟着他往里挤,一边着急地喊话。
看热闹的人外加记者竟然有里三层外三层之多,有人认出了邱沉,碎碎耳语道:“邱家人来了,邱家的独子。”
我心道不好,挤到警戒线一看,地上一滩血,救护人员和警察都在。
邱如一躺在血泊之中,雪白的婚纱已经被染上了刺眼的猩红。
“姐!”邱沉失神叫这,跨过警戒线就冲了过去。
警察想过来把他拉走时,有人说了一声邱沉跟邱如一的身份,于是他们便作了罢。我急得跟了进去,被拦住后赶紧解释道:“我是邱沉的女朋友,让我过去看看姐姐!”
邱沉站在三步开外不敢再近前,我跑到他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他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流泪了!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滑上了下巴,我心里刺痛了下,抬手帮他擦掉。
“还有气,摔到霓虹灯上缓冲了下。”有医护人员跟我们做了解释,邱沉这才急急上前。
邱如一紧闭双眼,有气无力地躺在地上,正在痛苦地哼哼,脸色白得堪比石灰。
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把她抬上了担架,我们赶忙跟进救护车,随同一起再度往医院赶去。
据说邱沉妈妈看到邱如一跳楼时,急火攻心晕了过去,已经先一步送到医院抢救了。
邱如一中途摔到霓虹灯上时刮破了动脉,所以才会流那么多血。并且她以前割腕时的伤口还没痊愈,摔下来后伤口又被震裂了。
医院抢救了五个小时,她的性命终于保住了,只是被送进icu病房后不到两个小时,医生护士门又急吼吼地把她推进了手术室再次进行抢救。
邱沉爸爸赶来时路都走不稳了,幸好又他家司机扶着。
他一开口就哽咽了:“如一……怎么样了?”
话落,一滴浑浊的泪水冷不丁砸下。
我对老人家的印象很好,赶紧走过去帮着司机师傅一起将她扶到医院的长椅上坐下。
我已经偷偷抹了好几把泪,看到老人家的苍苍白发,我又忍不住酸了鼻子:“叔叔,之前抢救过来了,可刚才不知道什么原因,如一姐又被推进了急救室。”
老人家颤颤巍巍地点了头,抬手擦干了眼角。
“爸。”我第一次看到邱沉露出如此无助的神情,他抱住老人家的身体,伤心到话都有点说不出来,“姐这回怕是撑不下去了。”
他刚说完,老人家的泪水又滚落下一大滴。
大家都沉默下来,喧闹的医院里好像独有我们这边静得吓人,老太太被人搀扶着过来时好像魂都丢了一半。
她走到邱沉爸面前,语无伦次道:“我就打了个电话,回头就找不到她了……他们说十楼窗户上有人,我叫重七一起去,重七不肯……后来重七去了,如一跳下去了……”
她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两位白发老人哆嗦着相拥在一起。
半小时后,邱如一被推出来了,移动病床上没有遮白布。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医生疲惫地冲我们点点头,说再次抢救回来了。但邱如一的内脏、大脑等都已经受震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四肢上也有多处骨折,日后即便能活下来可能也要瘫痪在床。
就在这时,邱如一缓缓睁开了眼,眼珠子转了转看向我们。
医生不肯做片刻停留,急忙将她转进了icu病房。
icu里只允许家属一个一个地探视,邱沉父母相继穿上无菌服进去探视,邱沉爸爸邱伯清最先进去,出来时已经满脸泪痕:“小沉,打电话给重七,叫他来见见你姐。”
邱沉咬紧牙关,似乎不愿意打这个电话。我轻轻晃了下他的胳膊,哽咽道:“你姐想见他,让你姐见见吧。”
彼时老太太已经进了icu病房,透过门上的玻璃,我隐约看到她的嘴巴一刻不停歇,似乎在跟邱如一说着什么,眉眼里隐约还透着一丝严厉。
邱沉拨通电话后,不待他说话,陆重七好像就主动问了邱如一的情况:“省人民医院,icu。”
他好像不愿意多说一个字,说完就挂断了。
邱伯清呼吸时发出难受的哼哼声,又让邱沉给陆重七爸爸打了个电话。
做完这些后,老太太抹着眼泪出来了,走路摇摇晃晃的,一到门口就扶住了墙头,要不是邱沉帮忙把她架到长椅上坐下,她能当场瘫在地上。
“你进去看看你姐,劝她想开点,我一定会找专家把她治好。”老太太绝望地推了邱沉一把,听样子好像邱如一已经失去了生存的意志。
就在这时,邱伯清突然出了声:“让小郑先进去。”
“不行!她算什么,如一不需要她的探视!”老太太疾声厉色地睨向我,一副瞧不上眼的神态。
邱伯清的神色极其严肃,沉下声坚持道:“让她进去!”
邱沉点头,走过来捏了捏我的手:“去吧。”
我踟蹰着走了进去,icu病房里躺着很多重症病人,一个个都性命垂危,死气沉沉中只能听到机械设备的嘀嘀声。
我找到邱如一的床位,看到她浑身上下插着那么多管子时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如一姐。”
邱如一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眼泪一层层地往下流。
良久,我看到她动了动嘴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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