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笑,但是笑不出来:“今天不是愚人节,别跟我开玩笑好吗?”
邱沉摇摇头,转身就往门口走:“这房子我租了一年,租赁合同在床头柜里,你住着吧。我明天过来搬东西。”他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楼道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我赶紧跑到阳台,结果只看到他迅速离去的背影。
我很无助,他一定是为了他们家才跟我分的手。
我盯着他离去的方向,不知不觉间已是泪流成河,撕心裂肺的痛传遍四肢,我稍微一动就觉得自己好像要死了。
我给邱沉打了很多电话,他一个都不接。我又发了很多条消息,他一个都没回。我像疯子一样偏执地联系他,最后茫然地坐在地上,感觉魂都没了。
茫然了很久,我突然灵光一闪,也许像上次那样生一场重病邱沉就会回来照顾我了。我已经完全没了理智,冲到洗手间里淋了几分钟的冷水后,又把空调打到最低,整个人就对着风口吹。
太冷了,冷得好像整个人都要冻僵。最后眼前发黑倒下去时,我才意识到这一次不是在于晴家,根本就没人会通知邱沉。
身上火烧火燎地烫,难受得宁愿早点死掉。心好像也被抽空了,本来就酸痛的四肢现在好像都不是我自己的了,根本不听话。
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痛苦把我折磨得半死不活,真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漫漫长夜的。
再次睁眼时,我已经躺在医院里了,似曾相识的场景!我欣喜地转眼找邱沉,结果却在床边看到了此刻我最不愿意见到的人——陆重七!
他竟然在慢吞吞地剥葡萄皮,床头柜上已经剥好了一小盘。他看我睁眼,不紧不慢地说道:“醒了?48小时过了,你没答复我,我当你默认了。”
“我不同意!不答复是懒得跟你费口舌!”我冲他嘶吼,可一点力气都没有。
陆重七挑挑眉,慢悠悠地翘起二郎腿:“今天是邱家药厂被立案调查的最后一天,我本来想等你答应之后可以着手解决这件事的,既然你不答应,那我也不用帮忙了。我跟他们内部的人打听过消息,可能得让我老丈人进去坐坐牢,不然难以平民愤,毕竟死了人了,你说呢?”
可能是因为生着病,我一下子就崩溃了,哭着哀求道:“你别逼我,我求求你别逼我……为什么非要逮着我不放,我回家,我再也不跟邱沉好了……你放过我,也放过他吧,求求你了……”
陆重七没再吭声,他抽了一张纸巾帮我擦眼泪。
这时候的我已经麻木了,我太累了,为什么这场恋爱谈得比跟周季安在一起还要累?可我放不下邱沉,他说过他对我是真心的。
我很后悔把自己的身体搞垮,可时间一点点流逝,陆重七却一直坐在旁边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不走,怎么解决邱沉家里的问题?邱沉爸爸那么大年纪了,再进去坐几年牢,肯定会直接在监狱里归西。邱沉妥协的最主要原因,就是这一点吧?
“邱沉呢?姐夫,求求你,让我见他最后一面……我要他亲口告诉我他不爱我。”
“然后呢?”
我悲怆地看着他,透过朦胧的泪眼,我竟然感觉陆重七的眼神带着强烈的期待。我突然感觉什么都不重要了,当初我就是为了爸爸的医药费才跟邱沉在一起的,如今邱沉不要我了,我还装什么贞洁烈妇?为了我爸,为了邱沉家的厂子,我应该早点答应的。
于是,我艰难地说道:“然后我就答应你的条件。到时候你帮他们家解决问题,负责我爸的治疗费直到康复。”
陆重七很开心地笑了,接着突然伸手摸向了我的脸。我打了个激灵,撇头想躲开,可是到底没能躲开他的魔爪。
是陆重七带我去找邱沉的,他想抱着我出去,被我严词拒绝了。最后他很有耐心地租了一把轮椅,除了必要的上下车,其他的路都是他在推我。
让我纳闷的是,他竟然载我去了清秋苑,我疑虑丛生:“邱沉……不在这里了,房子已经卖了。”
陆重七意味不明地看着我:“是吗?”
心里“咯噔”数下,难道邱沉对我撒谎了吗?
再度回来,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被推到邱沉的公寓门口时,不等陆重七出声,我就急切地输了密码。大门“啪嗒”一声开了,这时候陆重七幽幽地来了一句:“你知不知道这个密码是丁悠然的生日?”
我捂住耳朵用力摇头,不想听陆重七再说一个字。
门内传来电视声,挺大的,所以没人察觉门被打开了。
我全身发抖地站起来,扶着墙走到了玄关口。沙发上有两个人相依相偎,一看就是邱沉和丁悠然。他把她搂在怀里,她则把脑袋靠在他的肩头,俨然一对幸福的新婚夫妻。丁悠然还时不时地在他脸上亲一口,她也要求邱沉亲她来着,但是邱沉没动作。
不知道站了多久,陆重七打破了眼前的和谐:“小沉,悠然,我们来看你们了。”
我们?我在内心嘶吼,谁跟你是我们?
但我张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在邱沉回头看过来时,在眼眶里积聚已久的泪水立马涌了出来。
邱沉的瞳孔微微放大,但很快就恢复了初见时的寡淡,他冲陆重七点点头:“姐夫怎么来了?”
“她病了,想过来看看。”陆重七朝我努努嘴,听语气好像我跟他很亲密似的。
“为什么骗我?”我眼里只有邱沉一人,急切地想要走过去质问,可步伐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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